老房子著火。
這把火比竇初開燒得更加旺盛。
謝正卿這樣的人,本就是長相一本正經,做的事卻狠厲,已經反差很大,現在又說得一的渾話。
邵冰紅著眼看他,人得不像話。
有些時候,視覺的沖擊,加上聽覺的沖擊,比單單只是上的歡愉更加讓人浪跌宕。
謝正卿越說越過火,“將近一個小時,你猜猜我做了什麼?”
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做了什麼?
一個男人,在一個人沐浴的時候站在門外聆聽,能做什麼?
邵冰不接話,腦袋里卻已經描繪出那天的場景,臉頰漲紅,“混蛋。”
謝正卿,“嗯,是混蛋,我認。”
謝正卿一直以為,他跟邵冰,一切都是他強取豪奪。
所以,除了在床上,他對邵冰基本都是寵著捧著,言聽計從。
邵冰說往東,他絕不往西。
邵冰說今晚吃中餐,他絕對不會加一道西餐的菜系。
包括平時去劇組探班什麼的,哪怕邵冰半夜兩點說想他了,他都會驅車前往。
主打一個寵上天。
直到有一天,邵家家庭聚會,邵父喝多了,勾著他的脖子稱兄道弟。
“謝老弟,委屈你了。”
謝正卿酒量好,邵父醉了,他卻沒有。
所以,邵父能喊他謝老弟,他卻不能應聲,“爸,您喝多了。”
邵父,“我沒喝多。”
謝正卿擔心邵父喝出個好歹,手去奪他手里的酒杯,“爸,您如今有高,還有脂肪肝,這酒是真的不能再喝了,如果您還想喝,改天我再陪您。”
邵父,“不行,就今天喝,我今天必須把你陪好。”
說著,邵父長嘆口氣,拍著謝正卿的肩膀說,“不管怎麼說,謝老弟,都是我對不住你啊。”
謝正卿,“爸。”
邵父,“別喊我爸,我連你喊我一聲大哥都承不住。”
兩人真是各論各的。
邵父喊謝正卿‘弟’,謝正卿喊他‘爸’。
邵父手搭在謝正卿肩膀上,眼看他說話越來越沒有章法,一旁的傭人給另一個傭人使眼。
另一個會意,忙不迭上二樓去找邵母和邵冰。
邵母聞言,臉立馬就變了,“你爸真是越來越不像話,我下樓去看看他。”
邵冰,“平時您都不讓他喝酒,他這會兒可不是指著正卿拼命喝。”
邵母,“你以為我是怕他喝多?我是擔心他喝多之后跟正卿說話。”
邵冰狐疑,“能說什麼?而且咱們都是一家人,哪有那麼多講究,您放心……”
邵冰說著說著,邵母意味深長地看。
邵冰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什麼,起跑得比邵母還快。
幾分鐘后,邵冰出現在客廳,邵父醉意闌珊地跟謝正卿說,“你說我有什麼辦法?就是喜歡你,說實話,那會兒我們倆還沒接過,我對你是真不滿意,覺得你下手太狠,說句心狠手辣也不為過。”
謝正卿低著頭,神不辨喜怒,“嗯。”
邵父,“但求我啊,絕食,各種威脅我,我沒辦法,爺爺也沒辦法,只能拉下臉來設了個局,打著讓你們倆假聯姻的名義,讓你們倆真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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