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臨一句“我給”，讓兩人同時怔住。

不僅是方淼，就連聞臨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回答得這麼痛快。

話落，看到方淼震驚的臉，聞臨蹙著眉掐滅指間的煙，“現在滿意了嗎？”

方淼不作聲。

聞臨，“你想要的，我給，能不離婚了嗎？”

方淼吸氣，“是媽跟你說什麼了嗎？還是爺爺？”

聞臨，“什麼？”

方淼強迫自己冷靜，不讓自己因為聞臨的只言片語再心，“如果不是媽和爺爺跟你說了什麼，我實在想不出你執意不離婚的理由。”

看著方淼那張滿是提防的臉，聞臨被氣笑，“就不能是我自己不想離婚？”

方淼抿，許久，看著聞臨問了句，“聞臨，你是不是因為知道我曾經暗過你，所以覺得我比起其他聯姻對象更好拿？”

聞臨，“……”

看到聞臨不說話，方淼以為他是默認，角勾起一抹輕嘲的笑，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聞臨，還是在嘲諷，“那你的如意算盤恐怕打錯了，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

說完，方淼覺得力度不夠，還又補了一句，“而且現在我很討厭你。”

聽到方淼的話，聞臨臉驟冷，“你說什麼？”

方淼咬咬牙，慫且有骨氣，“聞臨，我說我已經不喜歡你了，而且還好討厭你，我……”

不等方淼把話說完，聞臨手住下頜，用力之狠，生生出一圈紅痕。

車司機見狀，被嚇了一跳，忙不迭下車開口，“聞總，您……”

聞臨覺得自己有生之年都沒有這麼失態過。

說不出是一種什麼覺。

連他自己都把控不了。

半晌，聞臨深吸氣，“回家。”

說罷，松開手轉率先上了車。

看著聞臨上車，司機長松了一口氣，陪著笑看向方淼，“太太上車吧。”

司機話落，方淼倔強不。

聞臨降下車窗跟對視，上位者的姿態迫十足，“你接下來是準備丟了工作順便讓岳母宿街頭？”

方淼，“聞臨！”

聞臨，“上車，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人在現實面前總是不得不低頭。

幾分鐘后，方淼還是上了聞臨的車。

現在已經秋，夜間稍有冷意，今晚為了陪酒穿的是一件肩長。

聞臨看了一眼，沒吭聲，把自己的外套給披上。

方淼抿看他，氣得眼眶都有些紅。

聞臨跟對視，忽然就笑了。

方淼，“你有病。”

聞臨，“不離婚，搬回來，其他都隨便你。”

方淼，“如果我執意離婚呢？”

聞臨牽過的手挲，“淼淼，這種想法不要有，后果你承擔不起。”

方淼，“……”

方淼沒有見過這樣的聞臨，從兩人結婚，他就一直以儒雅紳士的一面示人。

哪怕兩人離婚那會兒，他也不曾表現出過半點異樣。

方淼想不通，又掙不，攥手吸氣，“我現在沒辦法搬回來，我媽那邊沒辦法解釋。”

聞臨，“你不用解釋，我去。”

方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