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小遙懵了懵。
莫星辰站了起來,順帶將一把拽了起來。
然后抱著沿著這座橋梁走出了會場,也從剛從水池里爬出來沒多久的翟子嫻邊走過。
翟子嫻渾了,有些狼狽地躺在地上。
閻小遙都看到翟子嫻幾乎要沖出眼睛的吃人視線了,他卻跟沒看到這個人似的,愣是一個眼神也沒給,經過邊的時候,腳步也沒有片刻的停頓。
閻小遙整個人都呆住了。
翟子嫻可是他的朋友,他當著翟子嫻的面下水救也就算了,怎麼還當著翟子嫻的面把抱走?而且還對翟子嫻不聞不問,好像翟子嫻只是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咚。
腦門忽然疼了下。
閻小遙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抱進了他的車里。
他也坐在邊,深黑的眼眸正看著,神嗖嗖的。
閻小遙目一,本能地想往后。
就是還沒一下,腰就被他的手臂圈住了。
他擰了眉,“想去哪兒?”
閻小遙:“沒…沒想去哪兒。”
“坐好。”
“哦哦。”
見乖了,莫星辰這才松開,然后拿過放在旁邊的干凈外套,放到了閻小遙的上。
他的臉看起來還是不太好,閻小遙沒敢,坐得十分乖巧。
莫星辰將外套給裹好后就收回了手。
車寂靜。
不一會兒,閻小遙忍不住地看向他。
他倚著座背,淡漠的視線看向前方。
這時車子也在道路上疾馳。
看方向貌似是往他在市區的住去的。
閻小遙又扭頭往后看去。
在車道上行駛的都是陌生的車輛,而且已經離云上大酒店很遠了。
他怎麼一點都不著急的模樣?
難道他不打算管翟子嫻了嗎?
閻小遙忍不住又看向他。
他正倚著座背,目視前方。
頭發和上的服還是很,但毫不影響他冷酷英俊的外形。
大約察覺到了的打量,他忽然轉頭,目也一下落在的臉上。
“這麼看我做什麼?”他問。
閻小遙咬了咬下,糾結了幾秒鐘后,小聲地問:“辰辰哥哥,翟子嫻也落水了。”
“我知道。”他回,臉跟之前一樣淡漠。
好像翟子嫻對他來說真的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路人。
閻小遙不又問:“你怎麼也不關心一下?”反而當著翟子嫻的面把給抱走了?
莫星辰擰了擰眉,目也沉了沉,“你很希我關心嗎?”
閻小遙幾乎是下意識搖起了腦袋。
搖了幾下后又意識到翟子嫻是他朋友,忙說:“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不明白你怎麼救我,卻不救。”
莫星辰擰著眉頭,沉聲問:“我為什麼要救?”
他的臉上明顯寫滿了疑和不爽。
閻小遙抿了抿,干脆直說:“不是你的朋友嗎?”
莫星辰眸一變,皺的眉頭松緩開來,但臉卻更沉了。
閻小遙嚇得忙朝車門那邊挪了兩下屁。
然而下一秒他的大手就握住了的胳膊。
閻小遙被他一下拽了回去,比剛剛離他更近了,整個人幾乎都要在他上。
然后就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響起:“誰跟你說是我的朋友的?”
閻小遙目一驚,當即抬起臉看向他,“不是你的朋友嗎?”
他冷盯著,咬著牙說:“當然不是。”
閻小遙睜圓了眼睛,“可…可他們都說是你的朋友啊。”
“他們是誰?”
閻小遙眨了眨眼睛。
對哦,雖然好幾個人跟說過翟子嫻是他最信任最得力和最親近的助手,但還真沒人明確地跟說翟子嫻是他的朋友。
可是翟子嫻出現的時候,正是他推開和保持距離的時候。
而且每回去找他見到他的時候,都能看到翟子嫻。
翟子嫻也一直在跟前宣誓主權,還一口一個“星辰”地稱呼他呢。
如果不是他的朋友,那和他是什麼關系?
“閻小遙,回答我的問題。”莫星辰加重了嗓音。
閻小遙看著他嗖嗖的臉,不確定地問:“真不是你的朋友嗎?”
“不是。”他回。
“那之前和你是什麼關系?”
“上下級的關系。”
“既然是上下級,你們為什麼還那麼親?”閻小遙盯著他的臉,又問:“為什麼我每次見到你,都跟在你邊?”
莫星辰沉默了下。
不是因為心虛,而是因為驚訝。
好像沒想到閻小遙會問這個問題。
他很快就回:“你每次見到我的時候,基本都是我在外工作的時候,翟子嫻負責的就是對接合作客戶的工作,自然要跟在我邊。”
翟子嫻就是負責跟他外出見客戶的?
閻小遙愣了下,又忍不住問:“你們要是沒別的關系,為什麼總在我跟前很親地稱呼你?”
莫星辰沉下臉,問:“在你跟前稱呼我什麼?”
“你‘星辰’,得可親了。”怕他不信,閻小遙又掏出手機,打開了之前和翟子嫻的聊天記錄。
翟子嫻給發來的這麼多條消息里,沒稱呼他‘星辰’。
也沒宣誓主權,讓閻小遙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想破壞別人關系的壞小三。
莫星辰看了眼就拿過了的手機。
手指屏幕,他從最上面一條聊天記錄看到了最下面一條。
最近的一條就是因為在科技城門口設計閻小遙被他開除那晚,給閻小遙發了一些道歉的話后,又莫名其妙發了一段:【是啊,我擅自在保安室惡作劇,到了星辰的底線。不過就算星辰不讓我走,我也要走的,我父母早就想讓我回家繼承家業了,星辰也覺得我平時工作太累了,讓我回去先休息一段時間。】
他什麼時候覺得工作累?什麼時候說過讓先回去休息一段時間了?
就算他不懂人之間的聊天話,從這段話里,他也能看出翟子嫻想表現的意思。
分明想讓閻小遙覺得和他很親,覺得他們是男朋友的關系。
眉頭冷冷地擰起,他問:“平時背著我的時候也這麼跟你說話嗎?”
“是啊。”閻小遙坦然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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