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的是什麼？”

韓君淵抓住言語之間的細節，開始追問。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柳如煙回過神，又換上一張桀驁的表。

屋再次陷沉默。

忽然，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方硯南，問了一句：“你想要的是桐野吧？”

“……”柳如煙的目一寸寸上移，定格在方硯南臉上。

方硯南看著柳如煙，低聲說：“之前在凱瑟琳家族，桐野也在，對吧。是有他的幫助，所以你才會得到芯片。”

“桐野？”一旁的沈嫵愣住了,睡了兩年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轉頭看向韓君淵，問道，“桐野是誰？”

韓君淵沒有回答，只是沉默，讓沈嫵認真聽方硯南說話。

“至于桐野的下落，我沒猜錯的話，是朵卜拉吧,”

方硯南著柳如煙,漆黑的眼神里竟難得地有幾分憐憫,“桐野在追查芯片下落的時候，無意中知道朵卜拉里放著凱瑟琳家族的珍寶，為了你，他決定冒險一次。”

柳如煙：“……”

“或許，你當時阻止過他，但是當時沈甚死了，他擔心你未來在沈家日子不好過，還是執意要去。”

“他你，向死而生，也不在乎。”

沉默片刻,柳如煙倏地笑了,一改剛剛的意味深長，多了幾分凄的意味。

看向方硯南的臉，淡淡道：“方總裁，我從前怎麼沒看出來，你的想象能力這麼富呢。”

頓了頓，用極輕的嗓音說：“凱瑟琳家族的寶藏？呵，誰稀罕。”

語罷，別過臉去，全的筋骨都繃著，不愿意將脆弱暴半分。

方硯南長睫低垂，繼續輕聲對他說：“柳如煙，你聽著，這個世界上有財力、人力、能力，對在朵卜拉搜救的人，不止劉彪，我們方氏財團也可以做到。”

“如果你愿意，你和劉彪做的易，也可以和我做。”

他的語氣慢慢松，漆黑的眉心蹙著。

第一次，他在談判時，沒有鋒芒畢的銳利。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你擔心，從前涵涵和桐野之間仇恨矛盾太深，你怕我沒有辦法放下從前的事，不會真的盡力去救桐野。”

“但，我以方氏總裁的份向你保證，我會。”

在場所有和柳如煙打過道的人都知道，是一個極其自私自利的人，對于金錢地位的追求，已經到達頂峰。

但今日，芯片在手，卻愿意拿出來換桐野的命。

是真的了。

雖然方硯南和并無任何，但在為人付出這個點上，他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既有共鳴，那達共識，想必也不會太難。

“你要幫我去救桐野？”柳如煙哈哈大笑著，眼中閃著不無惡意的，“我坦白告訴你，沒錯，芯片是我拿來換桐野命的工，但我，偏不愿意和你換。”

“難道你就愿意做那些人的梯子，讓他們踩著你往上爬？”

“梯子？”柳如煙笑著，“方總裁，你想得太多了，我現在可沒那麼功夫想那麼多。我只知道，誰給我桐野的命，我就給誰芯片。”

韓君淵聞之大怒：“你就只考慮桐野，不考慮四大家族嗎，你知不知道，如果他們一旦功，四大家族都要玩完。”

“你就算找死，也不該這樣找！“

“要做事，犧牲總是要的。”柳如煙淡淡看了他一眼，“小叔子，你不能理解，是你太年輕。”

艷的臉上著一種懨懨的神，大概是說話說累了。

重新把目投向方硯南，冷靜道：“方總裁，我能告訴你的已經告訴你了，芯片現在已經不在我手里了，你想要芯片，就自己想辦法去找劉彪吧。”

“不過，”說著，冷冷嘲笑道：“能不能找到，就要看你本事了。”

沈嫵怒了，道：“柳如煙，你這個人簡直就是蛇蝎，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芯片的，還會把你的所作所為都告訴四大家族的人，你就等著被大家一起討伐吧。”

韓君淵拉著沈嫵，搖頭道：“沈嫵，你不要和多說，瘋了。”

沈嫵氣不過，想到白楚涵的況，眼神里都是酸楚，道：“那白楚涵怎麼辦，我們沒有芯片，那些人是不可能出毒菌菇的。”

說罷，他看了一眼柳如煙，眼神里全是不解和嫌棄。

“哈哈哈哈，”柳如煙笑起來，聲音爽朗且刺骨，手掌興高采烈地拍著，“太好了，這可真是一出好戲啊，白楚涵就要死了，要死了。”

眾人鄙夷地瞪著柳如煙。

這時，門忽然被一把推開。

大家側目去，云桃著口，慢慢道：“你們怎麼都在這里，白小姐醒了，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