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一臉無力。

這表，是綠旖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渾上下的每一個孔好像都在說——我已經盡力，但依舊沒有辦法。

那是一種從心底散發出來的無力，人們常常將其稱之為絕。

“你……”綠旖心口有些不忍，想要勸他些什麼，可張了張，只剩下無力。

“別說了，我會考慮的。”

阿木像是被走全力氣。

“婚約的事，我再想想，白小姐那邊你先不要驚。”

綠旖看著他表的轉變，眼神暗了一瞬，雖有猶豫，但還是點頭。

溫道：“那我先去幫你查芯片的事。”

“麻煩你了。”阿木淡淡道。

話說完，他站起子，慢慢往馬場那邊走去。

雖然他今天已經很累，仿佛是一個大海綿，被人用盡力氣榨干。

可他不能忘記他作為凱瑟琳家族家主的責任。

他該站得板直，他該完所有的事。

綠旖遙遙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想問卻也不敢問。

嘆了口氣，決定先去把芯片的事查清楚。

*

北城。

這些日子，白楚涵的越來越虛弱，白皙的臉頰慢慢變枯素的紙。

當靜靜坐在椅上，看著外面的風景，整個人也像是一株梅花，只需一陣風過，就會從枝頭掉落。

錦城在一側給送上杯溫熱的牛，現在有了孩子，不適合繼續喝咖啡。

“謝謝。”

白楚涵接過，輕輕抿了一口，繼續出神。

錦城間一凝，有些不忍道：“老大，方總裁好像回公司了……”

“這不是正常的事嗎？”白楚涵若無其事地反問錦城，眼角眉梢看不出一異樣，但在竭力埋的眼底有清晰的痛楚。

聰明如，怎麼可能聽不懂錦城的意思。

自他們從歐洲回來，方硯南就一直住在醫院里陪，靜極大，恨不得是將方氏總裁辦公室移到旁邊的特護房。

他竭盡全力將二人的距離短在一墻之間，為的，不就是能夠好好照顧？

這一番用心良苦，哪怕是旁觀者看著都眼熱。

白楚涵如何不知道呢。

“老大，不是我說你。”錦城雖然心中忐忑，卻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這一次，你對方總裁真的有些過分了，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很冷漠的人。”

白楚涵低垂眉眼，沒說話。

錦城又道：“當然，我知道老大是個極其重義的人，瞧你對沈嫵，對張褚，哪一個不是竭盡全力。我相信你對方總裁也是如此。”

“可是，有些時候，我懂歸我懂，你如果不說出來，方總裁無論如何都覺不到你的真心。”

“總之，老大，你對方總裁確實太冷淡了，很容易就會傷他的心。”

“任何時候，人一旦傷了心，就會很難愈合。”

“……你三思啊。”

白楚涵眼神一，嘆氣到：“我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錦城繼續試探著問。

“還能怎麼辦？”白楚涵笑著說，“當然是聽你的，好好表達一下。”

錦城笑了。

白楚涵道：“你去和云總裁說一聲，我想過去看看沈嫵，另外，也通知他一聲。”

錦城喜笑開，道：“我這就去告訴方總裁！”

說罷，他滋滋地轉，差點撞到旁邊的柜子。

白楚涵輕輕一笑，沒說話。

其實，錦城不說，也覺到對方硯南的做法有些問題。

過于自我，不解釋，遇到事習慣自己解決。

誠然，獨立是一件好事。

但是，當人在側長久的張開擁抱，而你遲遲不靠。

獨立，也就了一把將你和他隔開的刀。

幾個小時后。

沈嫵病房里，云在已經等候多時。

錦城推著白楚涵慢慢走進，云在回過頭，輕輕一笑，道：“白小姐今天的氣看起來好了些。”

“云總裁，你說笑了。”白楚涵雖然在病中，但也常照鏡子，清楚的知道，只從懷孕之后，的虧損多快。

如果沒有云在在一側幫著調理，的就只剩下一副軀殼。

“白小姐不必擔心，”作為醫生，云在當然知道白楚涵在想什麼，他寬道，“只要方總裁能夠找到柳欣秀，我一定能把你治好。”

“我當然相信。”白楚涵道，“對了，沈嫵的病，是不是也是找到柳欣秀就會有轉機？”

看著云在，補充問道，“我的意思說，是不是換完腎，就有醒來的可能。”

“是這樣沒錯，”云在遲疑道，“只是，這和柳欣秀并沒有什麼關系吧。”

“怎麼沒有呢？”白楚涵抬高音量，“是我們母親，的腎沈嫵應該是能用的吧？”

云在笑了，口而出道：“白小姐，你還不知道嗎？柳欣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