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炎年將自己的喜悅收起,裝模作樣地開始嘆氣。
“事怎麼會變這樣,白小姐作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沒了便沒了,怎麼方總裁也……”
“天妒英才啊。”
在旁聽著的云桃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厚無恥的人!明明是你們把我們困在林子里,想把我們置于死地,現在又說這些話,顯得自己高尚偉大,你們怎麼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太過氣憤,云桃說完話口還在息。
凱瑟琳炎年卻不怒,他只是頗有深意地看了云桃一眼,微笑道,“早就聽說,云小姐格單純,天真可,容易輕信他人,我起初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你——!”
凱瑟琳炎年悠悠翻過眼皮,轉而瞧向大家:“諸位,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在林子里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真相就是,去朵卜拉進行探險的主意是白楚涵的母親柳欣秀出的,同時白楚涵也支持。”
韓君淵牽掛著白楚涵,聽他這麼說,頗為不齒:“你說是就是啊,堂堂的凱瑟琳家族,難道說話做事不講究真憑實據嗎?”
云桃也道:“是啊,你說是就是,你是什麼東西!”
“我們當然有證據!”人群中忽然出一個男子抖的嗓音。
眾人回頭。
竟然是杰克。
他舉著一個錄音筆,眼神真切道:“當初,柳欣秀來找總裁,提出要改變第二次競標的地點,這件事我錄了下來。”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凱瑟琳圣輝難以置信道:“你?真的……”
杰克輕聲解釋道:“是的,是錄音。”
這是凱瑟琳圣輝最后一張保命牌,他原本不打算那麼快拿出來的。
但是,現在沒有辦法了。
炎年眼神里閃過笑意,他的眼果然沒錯,這個杰克當真是個忠心的人。
以后一定要想個辦法,讓他為自己做事。
他輕輕笑著,把視線轉過來:“各位,話到這個份上,我們還要說下去嗎?”
云桃氣得面紅耳赤,道:“好,我算你有證據說明這件事和柳欣秀有關系,那你怎麼說明,這件事和白小姐也有關系!”
“們是母啊,”凱瑟琳炎年言之鑿鑿道,“脈相連便是證據。”
元容雅抓住話中關鍵,道:“全是猜測,那也就是沒有證據。”
凱瑟琳炎年被元容雅一嗆,半響都說不上話,他了,又恢復一張笑臉——
“那元小姐呢,你們有沒有證據說明,白小姐和這件事沒關系呢?”
元容雅眉間一皺。
從十六歲開始做生意,生意場上那些擅長詭辯的人見過不,但像凱瑟琳炎年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夠賤。
凱瑟琳炎年欣賞著元容雅眼神里的難以置信,微微笑著——
“你看吧,你也沒有證據。”
元容雅生氣,道:“你!”
凱瑟琳炎年繼續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可以說……”
“好啊。”
凱瑟琳炎年話還未落地,就聽到門廳一個輕輕的笑聲。
眾人回頭,只見影暗,一位坐在椅上的艷子正緩緩過來,神慵懶地瞧著廳場景。
在的椅后面,那男子長得極俊,皮雪白,像是會發,漆黑的眉眼里散發著冷意,讓人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
“炎年是吧?我什麼時候大力支持眾人去朵卜拉冒險了?”那笑得溫清冷,“你倒跟我說說,還有……那錄音你盡管可以放出來,柳欣秀到底是為什麼要建議我們去朵卜拉,是為了要對付誰,你放出來聽一聽,我們都能更清楚。”
“白小姐!”
“方總裁!”
“姐姐!”
云桃一行人見到他們二人,皆是又驚又喜,前來相迎。
李天則睜大眼睛,又是著惱又是無奈:“這是怎麼回事,那麼大的火,怎麼沒把他們燒死!”
同他一般失的還有凱瑟琳圣輝。
場面再怎麼焦灼,他都沒有煩惱過,但現在看見白楚涵好端端地出現在這,他這心里,說不出多沮喪。
同樣的,還有沈盛天。
白楚涵還活著……
往后北城的生意會更難做。
白楚涵坐在椅上,從容地來到眾人面前,一張貌絕塵的臉如仙一般清雅,在大廳中央落定,同元容雅和云桃點點頭,翩然一笑——
“抱歉啊,讓各位失了,我白楚涵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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