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也不要怪他。我和柳騰認識很多年,雖然我們現在懷著的心思不一樣,但我今天必須為他說一句公道話。他這些年,是真的有在認真為柳氏做生意,也為柳氏做出過貢獻。”回延真誠道。
這一點從上次白楚涵要求大家退還貪污的贓款就能看出,柳氏財團里不干凈的人很多,但柳騰手下卻都還算乖巧。
“所以,就算他這一次,真的做出一些難以理解的決定,大概也是狗急跳墻。”回延言辭誠懇,讓人一看,就覺得他不是在為柳騰說話,只是相識多年,分多是有一些。
可白楚涵才不管,只是重復著那個問題:“所以,柳騰答應了是嗎?”
回延終于點頭。
“其實答應也有好,起碼沈氏能給我們提供原石,生意能夠繼續往下做,財團上下里里外外每個人都能有飯吃。”
是啊,資本運作,資源互換,每個人都能得到好。
唯獨白楚涵。
白楚涵是唯一被犧牲的哪一環。
“可這樣,柳氏財團就徹底不姓柳。”
回延自嘲的笑笑,道:“重要嗎?總裁你也不怪我說話直接,如今這柳氏財團,也是姓白不信柳啊。”
也對,在柳騰那些人眼里,這把總裁椅只要不是白楚涵坐在上面,換誰來做都是一樣,或許,還會給他們更好的待遇。
白楚涵和他們有著多年積怨,也不怪他們現在愿意相信沈盛天,也不愿意相信白楚涵。
不過,白楚涵并不求著他們相信。
“所以,你選擇站在沈盛天那邊?”方硯南撐起手臂,漆黑幽亮的眼睛看著回延時,就像在看著隨時可以死的獵。
回延猛地咽下口水,馬上道:“不不不,總裁誤會了,我從今往后只聽總裁一個人的話。”
他這話里并沒有回答問題,只是說了往后,從中不難猜到,他今天在柳騰面前說的是相反的話。
可真是個狡猾的人呢。
白楚涵不想再看見他,揮揮手,錦城立刻會意打發了他。
人都走完,還有方硯南靠著總裁椅陪著。
坐在方硯南的前面,微微低頭,似乎在想什麼,但方硯南看不清的表。
他想了想道:“要不要我安排你和沈盛天見一面,我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沈氏雖然嚴合,但是方氏并不遜,甚至在某些角度上來說,方氏還是要比沈氏更勝一籌。
就看方硯南對沈盛天的態度就知道,沈盛天是方硯南爸爸輩的人,但方硯南卻能與他平起平坐。
二人的關系,從中可窺。
白楚涵抬起頭,勾笑了笑,搖搖道:“你覺得這個回延說的話,是真是假。”
方硯南眉心一閃。
白楚涵繼續道:“他說,柳騰已經答應了沈盛天的條件,要和沈盛天合作。他明明知道柳騰和我之間矛盾早已經不能化解,可他還在我面前替柳騰說話,告訴我,柳騰并不是一無是。”
方硯南眼眸漆黑,忽然閃過一抹寒。
有很多細枝末節的東西,在這一瞬間忽然聚合在一起,他低頭笑了兩聲。
忽然覺自己像被騙了。
生意場上,原本就沒有誼可言,也沒有人會做虧本買賣。
沈盛天和柳騰的易其中細節不難理解,但樁樁件件,哪里有他回延的事。
他回延可不是愿意跟在別人后面,當小弟的人。
還有,這麼重要的事,柳騰竟然愿意讓會有跟著一起聽,實在是不對勁。
雖然,柳騰和回延相識多年不假,但是,他們二人可沒有一點分啊。
再說到回延,剛剛他在白楚涵面前,口口聲聲為柳騰言,其實也不是真的在替柳騰說話,而是在替自己說話呢。
他知道白楚涵外表強悍,但心其中重義,便也想裝出一副有有義的樣子,以此打白楚涵。
“原來,回延,才是那個和沈盛天做易的人。”方硯南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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