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氏，方硯南原本漆黑平靜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寒。

站在一旁的莫東也不再淡定，直呼道：“沈氏，一向是四大財團家族里最低調神的，他們把控著海港貿易，很面，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去柳氏呢？”

方硯南眉心微蹙，正如莫東所說，沈氏雖然低調但并不簡單，否則不會這麼多年坐穩財團家族的位置，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找到白楚涵，所圖所想，不得不細思。

念頭轉過之后，方硯南問：“是沈氏誰來了？”

張超立刻答：“回總裁話，他們走的是獨立客梯，我沒看出清楚來人是誰。”其實就算他看清楚，他也不一定說得出是誰。

畢竟沈氏實在太神，能夠見到他們那幾個管事的人，實在是難。

這些年，在生意場上見過沈氏總裁的人寥寥無幾，就連沈氏下面的那幾個副總也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莫東眼珠子轉了轉，張道：“總裁，這沈家的人不會和柳騰勾結好，要一起對付白小姐吧？咱們不得不防啊，這些人心眼可壞著呢！”

他這個想法也算合理，只是，約約總讓人覺得哪里不對。

而這晦的矛盾，在下一秒被方硯南一語道破——

“不會，如果是暗中勾結，沈氏不會親自登堂室到柳氏來。”

莫東恍然大悟道：“是是是！總裁說得對！”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頭，傻笑道：“哪有人大張旗鼓到別人公司來商量怎麼害人的。”

語頓，他又皺眉道：“不對，如果是這樣，那沈氏是來做什麼呢？我看白小姐還躺在床上，好像沒有人來通知柳氏來過這件事……”

沒人來通知，就說明在公司部，白楚涵的人都不知道沈氏來過。

這實在太詭異了些。

方硯南的眼神向樓上，淡淡掃了一眼，又盯著張超。

張超間，吞吐道：“總裁，沈氏來人，回延……那小子是跟著柳騰一起接見的，他或許知道些什麼。”

回延。

是了，這個小頭，珠寶晚宴那一出大戲沒有見到他墨登場，也不知道他肚子里憋著什麼壞水。

莫東眼前一亮道：“之前不是說回延已經投靠了白小姐嗎？我們他來問問。”

“投靠？”方硯南微微揚起眉頭，像回延這種單純外表下包藏著狼子野心的人，他沒見。

這樣的人，既有凌云志，又頗有手段，還懂得蟄伏，怎麼可能真的甘心居于人下呢。

他看向張超，冷靜地問：“你來的時候，沒有人看見你吧。”

“沒有沒有！”張超連連道，他當然知道自己是方硯南放在柳氏的暗樁絕對不能暴，這一路上換了兩三次車。

“那就好。”方硯南道：“你回去之后還和從前一樣，不要暴，等我指示。”

得到方硯南的命令，張超瘋狂點頭道：“是是是，我知道！”過了會，他大著膽子看了方硯南一眼，忐忑道：“那總裁，我弟弟的事……”

“你好好聽話，該給你的，一樣不會。”方硯南不冷不淡道。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張超如獲天恩，他大大地給方硯南鞠躬，眼睛里還泛著淚花，手指胡著，上連連道：“多謝總裁，有你這句話，我做什麼都值得！”

方硯南沒有說話，矜貴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眼神里暗波涌，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莫東知道，已經到了送客時間。

他向張超做了個請的手勢，客氣道：“這邊請吧，張總。”

張超也知道方硯南的耐心有限，不敢多留打擾，跟著莫東馬上就走了。

聽見玄關發出一聲清脆的關門聲，方硯南抬起眼簾，眼神里的寒相較往日更甚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