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涵掀開被子，自己也躺上去，輕輕環抱著他。

“總裁好好睡吧，這方氏江山還等著你去料理呢。”

方硯南本神也不好，聽著白楚涵打趣，握著松白的手，慢慢又閉上眼睛。

白楚涵這幾天也十分累，在公司休息不好，這一會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幾個小時后，眉心一顰，只覺得邊似乎有團滾燙的火。

猛地睜開眼——

方硯南淌著汗，眉頭鎖，呼吸微促。

白楚涵嚇得不清，“總裁，總裁，你怎麼了？”

方硯南被喊得半醒，撐著一口神，說：“別擔心，……謝孝衍……”

白楚涵立刻用被子將他裹，大聲喊道：“莫東！謝先生！快！”

外頭靠著等待的莫東立刻驚醒，連忙去找謝孝衍。

很快——

謝孝衍提著自己的醫用箱來了，他稍掀開被子，看了一會兒，急聲說：“這是當初在歐洲中槍時做手留下的后癥發作了！”

白楚涵立刻扣住謝孝衍的手臂，嚴肅說：“手后癥？這能治好嗎？”

謝孝衍無奈，搖頭道：“難。本來他做完手應該好好休息，但他很快就回國了。回國之后本該靜養，但他這些年勞心勞力的，現在……只怕是病發如山倒。”

“不，你有辦法的。”白楚涵收手指，眼神堅定，“你一定有辦法的。”

謝孝衍不敢盲目自信，只嘆一聲，“多謝白總裁看得起，我盡力而為。”

“謝家是醫學大家，你又是年輕一代醫學翹楚，你一定有辦法的。”白楚涵倏忽緩和了語氣，“你能治好他的，對吧？”

謝孝衍看著白楚涵那一雙波粼粼的眼睛，心頭一，忍下不安，慌不迭地點頭，說：“好。我能治。”

——

接下來一連幾天，白楚涵都沒有去公司。

讓錦城把所有辦公需要的資料都拿到方家別墅來，白楚涵就在方硯南的書房辦公。

方硯南前幾天還時不時清醒，后邊燒一直不退，吐得厲害。

胃里沒有東西，吐也只能吐酸水。藥喂進去，半夜就會吐出來。

白楚涵在隔壁都放心不下，直接將辦公桌搬到方硯南床邊，聽見他咳嗽一聲，就立刻放下手中的資料去抱著他。

錦城在門外見到這個況，都忍不住道：“自從我認識我們老大開始，我從沒見過這麼痛快的把手中的工作丟開。有一回，老大發高燒，都要一邊打點滴，一邊看文件。”

莫東靠著墻，雙手抱道：“我們總裁難道不是嗎？總裁從前可是不管任何人死活的，自從認識白總，只要只要皺皺眉，總裁就什麼都想替擺平。”

二人對視一笑。

夜深人靜時，方家別墅也安靜下來，這幾天下人們累了，早早都睡去。

窗外的雨下了又聽，濃墨般的夜遮蔽著一切。

白楚涵迷迷糊糊地簽完最后一份文件，伏在桌上，漸漸眩暈。

“咳！”

方硯南呼吸沉重，忽然咳嗽起來，口起伏劇烈。白楚涵從淺眠中驚醒，立刻掀開被子抱著他，輕地給他順著背。

“總裁，我在這里。”溫地喚著方硯南，那語氣，堪比十個柳如煙。

雖然是在病中，方硯南神懨懨，卻依舊英俊，他半張著眼，啞聲說：“不要我總裁，我名字。”

“好，硯南。”白楚涵說，“等你好了，你再帶我去一次上次的海邊吧，不怕告訴你，那是我第一次看海，從前太忙了，只在飛機上看過海。”

方硯南聽了，輕笑一聲，心像被抓了抓，疼得很。

最后，聲“嗯”了一下。

他沒有力氣說話，只是握著白楚涵的手，白楚涵一手被他握著，一手順著方硯南的背。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