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楚涵要搞新上任三把火，那就讓這把火燒著自己。

大財團哪能沒有糊涂賬，越是雷厲風行，越是把自己陷被之地。

若論做生意的造詣，柳騰和白楚涵各有千秋，但在財團部論資歷，柳騰是老手，白楚涵才剛剛出新手村。

其實這一點，錦城也想到了。

他著指尖飛舞的白楚涵，心有余悸道：“老大，真的有必要查得那麼細嗎？如果他們反擊怎麼辦？”

“他們現在對我很友好好嗎？”白楚涵冷不丁地問，指尖的作更快了。

錦城嘆氣。

“可是，你們現在也能和他們勉強相對不對？”

“可我不喜歡勉強。”白楚涵面不改道。

錦城不再說話了。

他跟著白楚涵這麼久，當然知道眼睛里一向容不得沙子。

而且，柳家那些人實在太荒唐了，趁著這幾年柳總裁病重，不停地掏空柳氏的錢。

曾經輝璀璨的柳氏財團，就剩下一把空架子。

但是，他也擔心白楚涵理手段過于激烈，現在柳氏的境就岌岌可危，如果再一個弄不好就會徹底掉下去。

錦城退到一遍，綠旖正好從外面走進來，看見他臉不好，便低聲問：“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灰頭土臉的，是老大罵你了？”

錦城搖頭，一臉不好說。

綠旖是個聰明小孩，一會就明白過來了。

溫道：“哥你是擔心老大了太多人的蛋糕，被人記恨？”

錦城終于點頭，淡淡道：“我能不擔心嗎？你昨天也看見了，柳氏那些人，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

綠旖了然，沉默片刻，忽然道：“那從前在咱們那個娛樂公司，老大會這樣嗎？”

“會啊。”錦城口而出道，“但老大都會理的很好。”

綠旖這就放心了，“大公司有大公司糊涂賬，小公司有小公司的不可言說，老大心里肯定都明白，敢這麼做，肯定是做好了準備。”

錦城若有所思地嘆口氣，不再說話。

綠旖走過去，將剛剛送來的新賬目遞給白楚涵。

其實錦城的擔心并無道理，白楚涵這樣做，肯定是會招來仇恨的。

白楚涵心里也明白，查賬這樣的事，放在現在做是十分不合適。

如果柳氏賬面上的錢能夠稍微多一點，也不至于如此。

也是被得沒有辦法。

凌晨三點，終于算完了柳氏這一年的賬目。

把筆記本電腦合上，拿起手邊那杯早已涼的咖啡。

這些人，哪里是柳氏的董事，全都是碩鼠。

疲憊的坐在總裁椅里，冷的苦味縈繞在舌尖。

剎那間，這座城市變一座孤獨的島嶼，辦公室那一盞燈，是唯一的明。

第二日，錦城和綠旖來到公司，看見白楚涵桌面上放著一沓厚厚的賬目，還有一份舊城區改造案。

錦城有些懵，翻了翻，手機忽然響了。

剛剛接通，白楚涵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響起——

“錦城，你把桌上那些賬目發給那些老鬼，讓他們老老實實給我補錢。”

錦城看著那漂亮的賬目，心里只有一個大寫的服，一年的賬，白楚涵一個晚上就算清楚了。

“是。”錦城連忙領命。

“還有，拿上我桌上那一份方案，等等我們直接方氏見，我回去換一服。”白楚涵道。

“等等？”錦城有些茫然，著急道，“老大，你昨晚不僅算清楚了賬，還做了一份方案？”

在一旁的綠旖驚呆，下險些臼。

白楚涵是什麼人啊，一個晚上能做這麼多事清。

“有問題嗎？”白楚涵冷淡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沒沒沒！”錦城道。

“那待會見。”

白楚涵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