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打算?”白楚涵在旁邊的小沙發上坐下,自顧自道,“我今天在傅盛那里騙了六個億,他應該很快就會去找方俊沉,狗和狗能不能咬起來,就看總裁的手段了。”
“這個不急。”方硯南渾然不在意道,“我問的是你,你有什麼打算?”
同一個意味深長的問題,問了兩遍,就算是遲鈍的人,也該明白方硯南在說什麼。
更何況,白楚涵還是一個這麼冰雪聰明的人。
掃了一眼房間,眼底的溫和驟然收起,換上談生意時的冰冷。
“在回答總裁的問題前,我想請總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怎麼進來的,沈嫵呢?”
“走了。”方硯南微微一怔,淡淡解釋起來,“我剛過來的時候,一看見我,就十分熱地招呼我進來坐,然后自己消失了。”
……白楚涵頭頂飛過一群烏。
沈嫵你真的是大明星嗎?你這麼八卦,干脆無當狗仔隊好了!
“怎麼了?我不請自來,你不高興?”方硯南這人尤其細心,能夠很快察覺到別人心里的想法。
譬如此刻。
他心中一滯,嗓音既清又冷,道:“我還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到了……能夠隨意見面的地步。”
“是。”白楚涵打斷他,也不想讓方硯南覺得,在他們做了那麼多本不該是朋友之間的舉之后,再說不出那些下床翻臉不認人的話。
但是,凡事總有但是。
看著方硯南,客氣笑笑,繼續道:“正是因為我與你的親,所以沈嫵才會讓你留下,但是也是因為我和你的親,我有些話必須要和你說。”
“嗯,你說。”大概是覺得,白楚涵接下來要說的話并不好聽,方硯南俊的臉龐不知不覺涌起些許寒意。
但白楚涵顧不上這麼多——
“總裁,你剛剛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想說,我的打算就是繼續自由的生活,再理掉一件極其棘手的事。我從出生到今天,一直都在被人安排,時生活困苦,年時期寄人籬下,好不容易長大了,又要用自己的婚姻去換取活下來的資本。好在,這些事都今天終于結算了。”
說著這些話,不知不覺有點難過,原本從來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的話,怎麼莫名其妙就在今天告訴方硯南。
“我總算自由了,我不用再看人臉生活,也不用被人困在家長里短的關系里,不用靠別人的施舍活下去。是,我承認我是愿意和你親,但我始終擺不了對親關系的恐懼,你明白嗎?”
方硯南一直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仿佛說的這些,他在心里早已經知道一萬次。
深吸一口氣,心往下沉,嗓音微啞:“或許我說的這些你不明白,或許你覺得我這個人很壞,我也不想解釋什麼,對不起。”
“你怎麼會知道我不明白?”方硯南冷聲開口。
白楚涵微微一笑,大方聳肩,了然道:“既然總裁明白,那最好不過,總之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了。”
語畢,好像有一塊在心里的石頭被狠狠扔掉。
不是傻子,方硯南對頻頻示好,是真心還是假意,是能夠覺得出的。
既然負擔不起別人的心意,那就該早早說清楚,讓他去找合適人。或許,他邊一直都有合適的人。
“好,白楚涵你夠狠。”方硯南轉過來盯著白楚涵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眸微冷,眼底一片冰冷。
白楚涵就算是傻子,也能覺到他是真的生氣了。
“擺事實講道理,看來,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做自己人啊。”他湊近白楚涵,在坐著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空間忽然變即,要起,卻被方硯南一把拽回。
穩穩當當坐在方硯南上。
方硯南單手錮著,在耳邊低聲問,“如果我說,我早知道你是這種人呢?如果我說,我就是要和你壞在一起,爛在一起呢?”
“我……”白楚涵煩躁地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這的舌尖到瓣那刻,像一細小的火柴,垂直掉落進一片干燥里,風過,“蹭”大火洶洶。
方硯南侵略十足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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