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厲霆晟正在翻看著關于傅司宴的資料。
傅司宴并不是自學醫的,而是在18歲那年突然之間去了國外,轉學醫學。
這份資料里能夠詳細的找到傅司宴當時就讀的學校獲得的績,以及這麼多年在醫學界得到的就。
可唯獨他18年前的事卻是一片空白。
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資料上故意抹去了前面18年發生的所有事。
傅司宴會調香的事,也許不是一個巧合。
又也許他是從陸鄞寒那里知道了如今許若的狀況,所以特意裝作一副積極解難的樣子,出來幫忙。
事關許若晴,厲霆晟不得不從最差的結果考慮出發。
如果傅司宴真的是惡意接近許若晴的話,那他一定要趁早折斷他的羽翼。
厲霆晟的一切猜測在許若晴推門進來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他甚至把手里查到的資料文件向后藏了藏。
這些骯臟的事他不想讓許若晴知道。
“剛剛你在臺上的表現真的很棒,淡定自若的像個王。”
厲霆晟臉上揚起笑容,真心的夸贊道。
他最的永遠是許若晴,站在聚燈下,像是明星一般接著所有接踵而來的鮮花和掌聲。
許若晴以后要走的道路要明燦爛,要鮮花盛開,要人人稱贊。
許若晴把華香獎的獎杯放在他旁,用力的吐出了一口長氣。
“說不張那是假的,我都已經張的要死了。”
話一邊說著,一邊從耳朵里摘掉了那個小小的骨傳導的耳機。
“幸好有傅司宴幫我,他的嗅覺實在是太靈敏了,居然能夠準的分辨出每一種香料的味道,在通過耳機提醒我。我有些好奇他當初為什麼會突然放棄調香,以他的天賦,如果繼續這一行的話,一定會取得非常優秀的績的。”
許若晴的話里不免有幾分憾。
很惜人才,尤其是傅司宴這種。
如果自己的嗅覺還沒失靈的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邀請傅司宴加自己的工作室。
許若晴的話,讓厲霆晟愣了愣,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如果換做是你站在傅司宴的那個角度,也能清楚的分辨出所有香料的味道嗎?”
許若晴搖了搖頭:“有些天賦是不可強求的。我雖然一直都被人們稱為天才調香師,但是我的嗅覺靈敏有限,遠遠到不了傅司宴那種程度。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覺得很可惜。”
轉頭看著擺放在一旁的華香獎杯,心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你說如果我們請傅司宴教奕涵調香的話,他會拒絕嗎?”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心里準備,許若晴已經開始放棄調香這一行。
但不過這不代表姜家會放棄調香。
還有兒。
會讓奕涵繼承調香的工作,讓姜家的調香世世代代的流傳下去。
厲霆晟瞳孔暗了一瞬,眼神似乎在糾結要不要把剛剛查到的資料拿給許若晴看。
“這件事還是在考慮一下吧,我知道你的心里想法,我們可以找一個別的調香老師來教。傅司宴是出了名的外科醫生,應該不甘心只困在這種小角落里。”
厲霆晟的話音剛落,傅司宴就推門走了進來。
他看著兩人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兩個人在談論我什麼呢?”
許若晴開口道:“我能冒昧的問你一下,為什麼放棄調香的工作了嗎?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你都能準的判斷出每一種香料的味道,以你這樣的天賦,不做調香真的是很可惜。”
傅司宴一早就猜到了許若晴會這麼問,從善如流的回答道:“因為我的家里人生了病,我突然發現調香沒有任何作用,只有學醫才能挽救我的家人。”
“那你的家人現在況怎麼樣?”
許若晴有些猶豫著問道。
傅司宴眼神暗淡:“當年的我還在求學,等我學歸來,他們已經不在了。我之所以選擇去做一名外科醫生,也是了我家里人的影響,他們同樣是神經方面出了問題,但不過可惜即便現在的我醫再高明,也救不回來他們的一條生命。”
許若晴有些歉意的開口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的。”
“沒關系,這麼多年過去,我也早就應該釋懷了。”
傅司宴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如果他們天上有知,我現在過的很幸福的話,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藉吧。”
“許小姐,我其實一直都沒有跟你說過,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你很像我的姐姐。當初厲先生來找到我的時候,聽說你眼部神經出了問題,我立刻推掉了所有的工作,趕了過來,幸好手很功。也許老天已經聽到了我的憾,所以特意換了一種方式,讓我彌補心里的愧疚。”
許若晴抿著角,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生死有命,你不用這麼太介意過去,專心過好眼下就夠了。你有沒有興趣繼續調香?我的兒現在已經八歲了,我想讓拜你為師,跟你學習調香。”
傅司宴眼神有些詫異:“可是我也已經很多年沒有繼續飄香了,我不確定我能不能教好奕涵。”
“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調香師。”
許若晴開口道,沒有把下一句話說出口,甚至比母親還要優秀。
“有你教導奕涵,我很放心。酬勞方面不是問題,如果你有工作要忙的話,都隨著你的時間安排。我現在已經失去了嗅覺,可是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姜家調香毀在我的手里。”
傅司宴看向許若的眼神復雜,似乎在不斷的糾結考量。
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
許若晴臉上立刻揚起笑容:“真的嗎?那太好了。”
只要姜家的調香技能夠一直流傳下去,對來說比什麼都會更重要。
就在這時,門外又匆匆闖進了一道人影。
秦旭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到放到桌上的獎杯,笑道:“恭喜若晴又拿下一座獎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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