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別笑啊！笑什麽？該不會你賣我這條魚也是吃死人長大的？”

    “你這小夥子！都沒長齊，淨說那胡話！這湖裏的魚我們淳安人都吃幾十年了！要是吃死人長大的，我們本地人敢吃嗎？”

    “大姐，我長沒齊你怎麽知道的？你見過啊。”

    這胖大姐勁兒大，可能也是自來，推了我一把，差點把我從椅子上推下去。

    指著我，笑罵道：“我沒見識過你的！但我見別的見多了！還不服？我從你胡子上就能看出來你都沒長齊！一撮胡子細又小，好像筷子夾豆莢，兩撇胡子像軌道，火車高鐵隨便跑！三胡子有點翹，仿佛月牙掛角，滿臉胡子又糙，紮在臉上像刀挑！一不小進咬，哎呀疼的哇哇。”

    我了自己下：“那我現在一也沒有，又算什麽？”

    左右看了看，湊過來在我耳邊兒，小聲說了句話。

    我自認為經過大風大浪，臉紅不至於，但的話屬實給我聽的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我不覺有品行不端什麽的，反而我覺得這胖大姐很有意思，說的男人胡子和下邊兒的順口溜，我猜測原型應該是來源於淳安的三角戲文化。

    “大姐，我上次看你是一個人，這次也是一個人在忙，你家了沒有？”

    “問這幹什麽？怎麽，你還想小牛啃樹皮啊？”

    “不是不是，誤會了大姐，沒那個意思。”

    “小夥子，你就是真有那個意思也白搭！我有一兒一，兒子上大學了，兒也上高中了，你說我沒家？我男人在外地打工，一月份剛走，要今年過年才回來。”

    “我看你這農家樂餐廳整好，不比你男人在外地打工賺的多？一月下來能剩個一兩萬不？”我問。

    “一兩萬？怎麽可能！”

    “一個月能落下個兩千塊錢就了不起了，我們本地人平均月工資才六百多，我這兩千塊錢聽起來不，但不經花，買點兒這個，添點兒那個，一到月底下去一半了，兒子談了個江西萍鄉的朋友，我想著等他後年大學畢業了就讓他結婚，彩禮得八萬八，還得在杭州買房，在加上雜七雜八的費用，起碼還得再掙二十萬，我也不想讓我男人在外地辛苦打工，可現實本不允許。”

    “況且從去年開始，我這生意也不怎麽行了，來旅遊的人越來越了，我不會搞宣傳，地方又偏，老引不來新客人，基本做的都是回頭客生意，聽說縣裏後年打算在南湖區建水下古城的觀隧道，等建好了肯定會來很多外地人，到那時我的生意一定會紅紅火火。”

    “大姐，我能煙嗎。”

    “隨便。”

    “你來不？”

    “我不會。”

    我看著說：“你這地方確實偏，要不是上次來過一次，我都找不到這裏，想多點收的話我覺得你可以跟那些旅遊團合作，做旅遊團的團餐，我看每年有不遷移走的老淳安人都會回來祭祖觀什麽的。 ”

    聽後擺手：“試過了，做不來，那些旅遊團給我的單價很低，就拿你吃這魚舉例，我從市場上買來就得十幾塊錢，旅遊團才給我二十，剩不下錢，如果想掙錢，我就得和他們一樣，故意整那些半死不活不新鮮的魚，那不是砸我胖大姐的招牌嘛？還是等修觀隧道，到時來吃飯的人自然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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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過去很多年了，我不知道胖大姐的餐廳還在不在那裏，但時至今日，都沒有等來期盼中的湖底觀隧道。

    不過現在好像整了個電子投影的觀隧道，要門票，那玩意有點兒假，和真實的水下獅城賀城無法相提並論，會潛水的我都建議下去看看，尤其古城的大獅子頭，在水下看很震撼，看完古城後還可以繼續向北遊，一裏一座橋，三裏一座村，數不盡的青磚瓦房，桌椅板凳，磨坊牌坊，不小心發現無骨爪了也不用太過驚慌，打個招呼走開就行，運氣好的話能撿到一些晚晴民國的青花彩類的鍋碗瓢盆，帶上來也能賣上個一兩千塊錢。

    “大姐，我現在有個事兒想請你幫忙，不白忙，完事給你拿兩千塊錢。”

    “給那麽多錢！幹什麽？不是犯法的事兒吧？”立即來了興致。

    我開門見山說：“關於西瓜，你是本地人，人脈廣，我想讓你幫我打聽一些消息，看有沒有人知道西瓜怕什麽，該怎麽對付那東西。”

    張想問我話。

    我擺手：“不要問，三天之給我信兒，兩千塊錢一分不你的，我手機號你記一下。”

    我沒有其他辦法了，因為我剛才聽說以前的老威坪人知道西瓜，所以想著賭一把試試。

    下午五點多回到車上，我直接撥了一個號碼。

    “你好，哪位？”

    “是我，項風，在醫院我問你要了電話，有沒有空？請你吃個晚飯。”

    “別啊，應該是我請你才對，我照你說的做了，醫院都沒問過我，我今天八點半的夜班，咱們就在醫院門口見吧。”

    我看了眼時間。

    “行，那咱們就定七點半鍾在醫院門口見。”

    路遠，我趕慢趕才沒失約。

    見麵後我看一便裝，背著個皮質亮麵的小包兒。

    就近選了家餐廳，我兩坐下邊吃邊聊，我問後來派出所來了怎麽整的，說是頭主任接待的，就說了是設備問題，沒有造人員傷亡。

    “那個孩子救過來了？”

    吃了一小口菜，點頭：“救過來了，我問了醫生，他是骨頭上的病。”

    鬆了口氣，我和魚哥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你陳雅是吧？”

    點頭。

    “陳姑娘，我就直說了，我留你電話號碼是因為你在化驗科工作，我想請你幫個忙，幫我化驗化驗這東西。”

    我將腳下放的黑塑料袋遞給了。

    放下筷子，一臉疑，解開袋子看了眼，隨後立即捂住了。

    “這裏頭裝的是頭發？看樣子還燒過了！這是誰的頭發？”張問我。

    我看著說：“我不確實這是不是頭發，我覺得這東西有可能是一種未知生，所以想讓你幫忙給化驗化驗，需要注意的是，這事兒你要進行，不能在醫院留下檔案。”

    聽我說完，了一眼塑料袋兒，眉頭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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