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

    魚哥舉著手電蹲下，指著水潭旁一地方說。

    “沒什麽啊魚哥？這有什麽？”

    我隻看到了一地碎石。

    “這裏。”

    魚哥用手了兩下，提醒我道。

    下一秒，我赫然看到了一顆骷髏頭。

    這顆骷髏頭滾落在石頭後麵，比較，不留意本發現不了，那黑的兩個眼眶正好著我們幾個。

    正常的人骨在暴環境中因為常年接空氣，一定會呈現出焦黃，而魚哥意外發現的這顆頭骨，整卻是“白”，很白.....甚至隔一米遠用手電照上去顯的“亮晶晶的”，像冰花一樣。

    用手了，我發現這顆頭骨表麵有一層“不明分的白霜狀覆蓋”。

    我用指甲扣了一點兒下來，用舌頭了。

    味道又又苦又鹹，像是幹了的鹽中加了一把土。

    我們正常的人，頭頂骨下邊兒就是後枕骨，而這顆頭骨的頭頂骨下邊沒有後枕骨了，缺損消失了，另外，在其鼻骨和眉肩中間連接，有一個個的小孔，不知道是怎麽形的。

    “把頭，你怎麽看？”

    “找找周圍，看還有沒有了。”把頭說。

    我和魚哥繞水潭認真找了一圈。

    沒有，隻有這一顆骷髏頭，連子也沒有。

    從我的經驗看，主要是看前額，鼻骨，眉弓，顴骨這幾個地方，這人絕對是個男的，死的時候大概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正值壯年時期，但他死時的確切年代，我憑眼無法判定。

    這時，小萱開口說道：“我覺得這像是某種古代祭祀，這人在當年被砍了頭，腦後骨被取走了一塊兒，然後又用釘子或者某種工，在他鼻骨那裏打了十幾個小。”

    “你這是猜想，沒有證據。”我說。

    小萱搖頭，環顧四周說：“反正我覺這地方就是古代一個祭祀場地。”

    魚哥道：“我看法不一樣，我覺得這裏就是當年方臘餘部逃走的地方，水潭下有青石臺階，這證明很久以前這裏是個通向別的地道。”

    魚哥指了指地上的骷髏頭，繼續說：“這人可能是當年跟隨方臘逃跑的那幫人中的一個，或許是部將，或許是家眷，我認為家眷的可能大一些。”

    小萱問為什麽。

    魚哥解釋說：“想想看，當時宋朝大軍都打到了邦源，方臘殘部死傷無數，假設這人是方臘某位家眷，被宋軍殺了，在當時那種況下想帶著完整逃命幾乎不可能，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將頭帶走，最後一行人逃到了這裏，因為某種原因又將這顆人頭留了下來。”

    小萱說的有道理，魚哥說的也有部分道理，但都缺乏證據，說白了就是臆想，我也有自己的臆想。

    卒坑源有很多宋代時期的白骨，隻有一部分保留有頭骨，那多餘的頭骨哪去了？

    肯定不會憑空消失。

    “京觀”這種行為，據確切考證，直到清代早期才逐漸消失，用人頭鑄京觀這是勝利方在向戰敗方施加心理力，造反是大罪，在古代誅九族都不為過。我假設，卒坑源那些消失的人頭當時被宋軍運到了山中築起了京觀，後來在曆史上某一天發了大水，形了最早的老龍水庫，那些原本用來築京觀的人頭被衝到了水庫中。

    這水庫不知為何，鹽分含量異常高，所以深坑底部才有了那一層白霜結晶，所以我們發現的這顆頭骨表麵也有一層類似的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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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這顆人頭骨為何到了這裏，就像我們之前推測，因為地勢造的虹吸原因，水庫幹了後，這裏形了一個深水潭。

    以上是我認為相對合理的臆想，但依然存在一個疑點。

    深坑和深水潭之間有那堵青磚牆存在，人頭骨是如何穿牆過來的？

    通向深水潭這裏的路隻有一條山，沒有岔路。

    目前我找不到完解釋，這裏就像是一塊兒被時間忘的無主之地一樣，謎團重重。

    想要徹底解開這些謎團，眼下隻能寄期於水下。

    “好像是芽仔上來了！”

    魚哥先看到了水下升起了亮，喊道。

    很快，豆芽仔浮出了水麵。

    他遊了兩米，衝我出了手。

    我一把將他拽了上來。

    拿掉呼氣，豆芽仔深呼吸了幾口，用力抹了把臉。

    “什麽況？”

    “別著急峰子！讓我緩口氣兒，我他娘的頭有點暈。”

    坐地上緩了兩分鍾，豆芽仔眼興，說道：“引導繩放到頭兒了，但這個水子遠遠沒有到頭兒！我遊到了一很窄的地方，那裏全是黑的水草和石頭！周圍還有很多兵，我看到了有刀，還有尖頭槍！”

    “兵？！你確定？”

    “那我還能看錯不？我確定！就是兵，依然鋒利！就咱們這種引導繩！一下就能割斷！”

    魚哥說道：“雲峰，我剛才說什麽來著，這裏就是方臘殘部帶著金銀財寶逃走的道，芽仔說的兵鐵定是當年那些起義軍留下的，我們找對地方了。”

    說完，魚哥似乎想到了什麽，立即扭頭問道：“芽仔，鴨子呢？”

    “我X！魚哥，你一提這個我就來氣！”

    豆芽仔頓時激道：“你說讓你的鴨子幫我探路，你是沒看到！什麽探路？下水後還沒遊多遠呢，它直接臥在了我後背上不彈了！它不是幫我探路！它是懶到了讓我帶著它遊啊！”

    “啊？芽仔，那不能吧？”

    豆芽仔又激道：“我沒必要撒這種謊！潛在水下要時刻保持中浮狀態！我連腳蹼都沒帶！不能做太大幅度的作！我反手又不到它！所以我隻能放慢速度，覺我在水下了它的移座駕一樣。”

    當豆芽仔說出‘移座駕’這四個字時，小萱一個沒繃住笑出了聲。

    豆芽仔黑著臉問：“你笑什麽？趙萱萱，我的話很好笑嗎？”

    “沒。”小萱擺手。

    我們正說著話，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了輕微劃水聲。

    轉頭一看，隻見水麵上鑽出來一個鴨子頭，魚哥了一聲，回聲鴨立即劃著水朝魚哥遊來。

    上來後它力抖落上的水珠，濺了豆芽仔和小萱一臉。

    豆芽仔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了它的長脖子。

    “我讓你他媽的騎我！”

    鴨子嘎嘎嘎大！

    魚哥用力掰開豆芽仔的手，回聲鴨立即跑到了魚哥屁後頭。

    豆芽仔還想抓，我忙說：“行了，你跟一個畜生較什麽勁兒？我看它沒準是喜歡你，想跟你互互。”

    豆芽仔又罵罵咧咧的說了兩句。

    這時，回聲鴨躲在魚哥後，探頭出來看了看。

    看到豆芽仔，它馬上又了回去。

    這一幕我看在了眼裏，頓時心想：“小萱說的沒錯，這鴨子怕是有五歲小孩兒的智商了，真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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