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等平安生下孩子再說。
和孩子的安穩,比他霍江的命都重要。
然而世事總是無常的,譚司琪在平安夜這天,住進了醫院。
醫生說胎兒有流產跡象,這個狀況,要想保住孩子,就得長期臥床。
譚司琪也是個心強大的人,長期臥床這種罪也得住,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譚氏。
那也是一手壯大起來的公司,就像的孩子一樣,如今它正在快速發展的階段,真是不忍心就這麼把它丟下……
可如今,實在是分乏,也只能暫時聘請一位職業經理人了。
孟杳來看譚司琪的時候,正在看應聘者的簡歷,看了很多份,都不是很滿意。
這些人,不是經驗不足,就是能力有限,總之沒有一位能得了的眼。
“譚總,醫生說了,你現在不宜勞累,要好好休息。”孟杳提醒道。
“我知道,可是職業經理人一天不定下來,我的心就無法安定。”譚司琪皺著眉,心里煩得厲害。
“慢慢來吧,先吃點水果。”孟杳拿走了譚司琪手里的平板,把洗好的櫻桃遞了過來。
譚司琪嘆了口氣,開始吃櫻桃。
孟杳說得對,這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事。
譚司琪包下的是高級VIP病房,環境特別好,就像是自家的三居室一樣,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孟杳陪聊了一會兒天,就被宋遇出去了。
譚司琪正好也有點困了,就睡了一小會兒。
等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霍江的臉。
“誰讓你來的?”厭煩地偏過頭,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我是來應聘的,譚總。”霍江放下手里的水果刀,旁邊是切一塊一塊的水果,裝在水晶盤子里。
譚司琪的角出一抹譏諷,“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霍江笑得苦,“譚總,您這回真的是誤會我了。我霍江再不是東西,也不會打譚氏的主意啊?”
“狗改不了吃屎。”
霍江也不惱,而是耐心地解釋,“譚總,您想想是不是這樣,我兒子生殺大權都在您手里,我還能耍什麼花樣?
而且,職業經理人的聘用合同條款完全由您來定,只要我敢玩心眼,您隨時可以把我送進局子里去。這,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譚司琪頓了頓,“說得好像我不用你還不行了?”
“那是啊,我是從譚氏出來的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譚氏。而且我的能力,譚總您心里也有數。所以,沒有人比我更合適了。”霍江笑嘻嘻地說。
“合不合適不是你說得算。”
“譚總,你找其他人,信不信我三天就讓他乖乖辭職?”他霍江就是有這個本事。
譚司琪嗤之以鼻,“你敢!”
“我不可能讓隨便一個人來禍害譚氏,說實話,譚總,我比你還不放心,譚氏,可是我兒子一半的家業。”
“一半?”
霍江點點頭,“另一半是霍氏,在我這。”
譚司琪:……
想了想,霍江說得的確在理。
反正合同由定,還有什麼好怕的?
而且,現在的確沒有合適的人選。
三天后,譚司琪與霍江簽了合同,并在當日宣布,由霍江代為管理譚氏一切事務。
譚氏的這一決定,在商界引起了軒然大波。
不人都看不懂譚司琪的作,即便有恙,無力管理譚氏,可找誰代管不行,為什麼要偏偏選擇霍江?
一時間眾說紛紜。
甚至有傳聞,譚司琪被霍江綁架了,不得已出了譚氏。
畢竟霍江的“人品”擺在那兒,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專干恩將仇報之事。
很多人為譚司琪惋惜,幾代祖業,就毀在霍江這畜牲手里了。
對于這些傳聞,譚司琪本人倒是很淡定。
因為霍江每隔兩天會來一次,向匯報譚氏的況,讓安心、放心。
宋遷出差剛回到煙城,就聽說了這件事。
他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醫院。
見到譚司琪的第一眼,他的心里稍稍安定。
雖然躺在病床上,但整個人看起來并不憔悴,反而面紅潤的,神很好。
宋遷把鮮花放在床頭,譚司琪才發現他過來。
起往后的枕頭上靠了靠,出一抹笑容,“出差回來了?”
“嗯,你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宋遷在床邊坐下來,替掖了掖被子。
“屋偏逢連夜雨,到孩子出生前都要臥床了。不過孩子的狀況好。”譚司琪說,像對一個老朋友一般。
宋遷聽著,不知該慶幸還是憾。
慶幸的是,他們依然能夠如朋友般相,憾的是,他們終究還是錯過了。
他慌忙掩飾了自己的心,接著就轉了話題,“你把譚氏給霍江了?”
“只是讓他代管,簽了合同的。”譚司琪不在意道。
“可是外面都在傳……”
“傳譚氏被霍江吞了?”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都是謠傳。他要是敢打譚氏的主意,我就把他送進局子。”
“話是這麼說,但霍江那個人,險得很,你還是小心為好。”宋遷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會的。”
宋遷想了想,還是問出了自己的心里話,“為什麼會選霍江?”
譚司琪嘆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當時沒有合適的人選。”
宋遷其實想說,為什麼不找他呢,他也可以的……
譚司琪看了他一眼,“你還有整個宋氏要管,責任重大,而且我也不能老是麻煩你。”
宋遷到了邊的話就說不出口了,不愿意麻煩他,還是將他當外人了。
“哎呦?宋總?幸會幸會。”霍江提著公文包,從容地走進病房。
宋遷回頭看見他,臉立刻就沉了,“你來干什麼?”
霍江干笑了兩聲,“瞧宋總這話問的,霍某現在是譚氏的代管人,當然需要過來向譚總匯報工作了。”
“所以宋總,匯報涉及譚氏機,您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宋遷不想看見霍江,霍江同樣也看他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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