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就無暇顧及這些了。
等清醒過來,宋遇拿了條浴巾替蓋在上,然后俯在耳邊低語了幾句。
孟杳原本瞇著的眼睛陡然睜大,沒錯,宋遇在跟說那個夢。
“不,不可能……”簡直太匪夷所思了,竟然還做過他那啥的幻想對象麼……
“怎麼不可能,你在我夢里可熱了。”宋遇把手探進浴巾里,來來回回,意猶未盡。
“手跟夢里一樣,大小也差不多……”畢竟他做夢之前給做過急救按,所以夢里有參考。
孟杳得雙手捂臉,“你上學的時候那副清高模樣,都是裝的麼……”他這哪里還有半點高嶺之花的樣子?
宋遇回答了一句,“對你是。”
兩個人磨磨蹭蹭地收拾好出來,發現韓列就站在辦公室門口。
“噢,宋醫生,有份報告需要你過目,剛剛敲了半天門沒人應,還以為你沒在里面。”韓列解釋道。
孟杳尷尬得要死,宋遇則臉不紅心不跳地接過了報告,仿佛他剛才只是單純地吃了頓飯。
他快速看過,挑出了幾錯之,然后給韓列拿去再改。
韓列在接報告的時候,一不小心瞥見了宋醫生脖子上的紅痕,他眼皮一跳,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走了。
這狗糧撒的,嘿!
孟杳坐在高檔餐廳里,看著面前這位,咳,小弟弟,心中思緒萬千。
“請問你……年了嗎?”試探著問。
對面的徐景萱瞪了一眼,“會不會聊天?我說你會不會聊天?啊?他要是一未年,我不拐騙兒了嗎?”
說著看向邊的男孩,“來,你告訴對面這位姐姐,你多大?”
“孟杳姐,我今年十九了,年了。”男孩乖巧地說。
孟杳抿著點點頭,這可真不能怪多心,瞧這孩子,啊不,男孩,蘑菇頭,黑框眼鏡,旁邊還放著他的雙肩包,他剛剛就是背著那書包進來的,跟個學生似的。
徐景萱這口味,還真是百變,什麼樣的類型都能接。就不行了,估計這輩子也只會偏那一種類型。
不過真的很不明白,跟這樣一個孩子似的人,能出什麼火花。
“這年下,懂不懂?現在可流行了,哪像你啊,還活在古早霸總文里。”徐景萱打擊道。
孟杳不服氣,“霸總怎麼了?霸總可好了,又帥又有錢還省心……”
“知道知道知道,你家那位老實人嘛!”徐景萱打斷。
雖然上這樣說著,但心里還是羨慕孟杳的。
最好的,是在我你的時候,你也剛好我。
而,恐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驗了。
想想也真可悲,喜歡誰不好,非要喜歡那個不可能的人……
“對了,我哥最近怎麼樣?”垂著眸問。
“好的吧,我也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
“也對,他最近忙著繼承家業,肯定不能天天去公司了。”
“姐姐,上菜了。”徐景萱的小男友努力地刷著存在。
孟杳這才意識到,剛才倆只顧著聊天,把人家給冷落了。
徐景萱的注意力這會兒也被拉了回來,沖那弟弟笑了笑,“我點的可都是你吃的,等會多吃點啊?”
“我就知道,姐姐對我最好了!”小男友雀躍道。
孟杳:……
真是見不得小狗這樣撒。
但是徐景萱好像開心,只要開心就好。
自從沈清去醫院找過宋遇以后,就沒再出現過,微博也不發了。
孟杳就想著,大概是宋遇的話起了作用,真的讓死心了。
然而實際況是,沈清的日子現在非常不好過,已經自顧不暇了。
宋遇的話的確起了作用,但更重要的原因卻不是這個。
那天在酒吧遇到的那兩個外國人,他們在事后拍下了視頻,以此來威脅,勒索錢財。
沈清作為公眾人,當然最在乎自己的形象。
所以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們匯錢。
離婚以后分到的那些財產,也差不多賠了。
沒有辦法,只好再次轉到國外去撈金。
這些事孟杳不清楚,徐景萱也不清楚,但秦牧也卻是再清楚不過的。
因為沈清找他借過錢。
一次兩次,他看在以往的分上,幫也就幫了。
到第三次的時候,他沒立刻答應,而是打電話給了宋遇。
“沈清好像在國外遇到點麻煩,最近一直在跟我借錢。”
“嗯。”那頭傳來淡淡的回應。
“我說哥們,你這‘嗯’是什麼意思啊?”
宋遇反問,“這首先要問你,你打這通電話給我,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確啊,你要是還念及一點點舊,是吧,你不方便幫一把,兄弟我來,反正也是舉手之勞,破點財而已。那你要是一點分都沒有了,我也就不去蹚這趟渾水了,誰還沒事閑得慌啊?”
“我早就說過了,的事跟我沒關系,你要不要幫,都是你自己的事,不必顧及我。”宋遇說。
得,秦牧也懂了。
宋遇現在把自己摘得可真干凈。
你說他跟沈清能有什麼私啊?當初要不是宋遇,他認識沈清是誰?
現在宋遇全而退,爛攤子丟給他了。
真是的,那他還幫個屁!
秦牧也轉給財務撥了電話,“以后沈清的賬務,一律不用管了。”
~~~
臨近年底,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
這個時候,最閑的人,可能只有霍江了。
他前段時間剛剛把仇家送進了看守所,這幾天,他也沒去看譚司琪,只派人暗中盯著。
他這次重新殺回煙城,原本是抱著把老婆孩子追回來的豪壯志來的,可經過了前幾天的那些破事,倒是讓他想明白了一些事。
他這個人,仇家太多,現在就把他和譚司琪的關系擺到明面上,反而不是好事。
那些惡劣的人,他們要是想尋仇,不了他,勢必會將主意打到譚司琪和孩子上。
和孩子之中的任何一個有了閃失,都無異于割他霍江的。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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