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沈清還高興,難道宋遇吃醋了?其實他也是喜歡的嗎?
可事實上又錯了。
本著報恩的思想,宋遇只是不愿走上歧途,并沒有吃醋。
沈清著眼前的宋遷,心里想著,要是宋遇那邊實在不行了,就抱上宋遷,也一樣不會過得太差。
宋遷在沈清病房坐了一會兒,等睡著了,才起去找宋遇。
宋遇這會兒正忙著前準備,見宋遷來了,就把手上的事停了停。
“你最近倒是天天往醫院跑。”宋遇說。
宋遷沉默了一下,說,“沈清讓我給你帶個話,孟小姐的事,真的不知。”
“孟孟的傷已經痊愈了,這件事我也不想再提。”宋遇面無表地說道,“沈清的事,我以后也不會再管。”
宋遇的意思,宋遷也聽明白了。
以前他念著的恩,承諾過一輩子照顧。現在卻因為孟小姐的事,他要收回這份承諾。
“既然拜托你來帶話,那我也有句話麻煩你帶回去給。以后要是再有傷害孟孟的行為,我不會再放過。”
宋遇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不容商量的語氣,這表示著,他會說到做到。
宋遷倒是沒想到,這位孟小姐,在他這個堂弟的心里,竟然重要到了這般地步。
想當初,沈清給他下藥,他生氣歸生氣,卻都沒有不管。這次卻為了孟小姐,毅然跟沈清決裂了。
宋遷剛要開口,外邊就有護士來喊宋醫生上手了。
宋遇在臨走前,對宋遷說了最后一句,“我勸你,有空還是多關心關心譚司琪。”
一提到譚司琪,宋遷就有一種莫名的心虛。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軌跡,正與譚司琪漸行漸遠,早已配不上了。
宋遇的話,宋遷最后沒有原樣傳達給沈清,怕影響的心。只是晦地跟說,以后不要惹孟小姐,也不要惹宋遇,不然會有麻煩。
沈清現在正于重要的恢復期,不能激。
他得為的病考慮。
十點鐘,孟杳準時出現在了宋遇的辦公室。
宋遇已經下手了,這會兒在消毒室換服呢。
外科的小護士們對孟杳都很悉了,宋醫生的朋友嘛,見了都親切地打招呼。
沒多久宋遇就回來了,孟杳端著保溫桶走上前去,“猜猜看,我給你做了什麼?”
宋遇老遠就聞見香味了,但是要猜,卻是猜不出來。
“甲魚湯。”孟杳笑嘻嘻的說。
宋遇的表瞬間就變得彩了。
孟杳一見他這副表就有點心虛,“怎,怎麼了嗎?你不吃甲魚?”
宋遇拿過手里的保溫桶,順勢把摟進懷里,“沒有。”
“那你這什麼表啊?我還以為我踩雷了……”
宋遇似笑非笑地看著,“寶寶,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不需要用這個湯補。”
孟杳愣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宋遇什麼意思,頓時窘難當。
“你想多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試圖解釋,卻發現這種事好像越解釋越糟糕……
“那你是什麼意思?”宋遇又抬眼看,語氣里帶著些許玩味。
孟杳快冤死了,下午去超市買菜,發現水產區那里剛好上了新鮮的甲魚,旁邊的師傅吆喝著現買現殺,新鮮又干凈,一時興起,就忍不住買了一只回來,本就沒往別想……
癟癟坐下來,算了,也懶得解釋了,就這麼著吧。
然后就看見宋遇在那邊吃得津津有味,把那湯喝得一滴不剩。
這廝,故意的吧……
“寶寶,我吃完了。”宋遇最后還地把空了的保溫桶拿給看。
孟杳白了他一眼,將保溫桶拿到洗手間刷洗。
剛擰開水龍頭,宋遇就從后面了上來,低沉的聲音在耳邊撥,“晚上跟我回去好不好?”
孟杳躲了躲,沒躲過,“我都說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料宋遇卻來了一句,“我都聽話的喝湯了……”
孟杳:……
宋遇纏人的時候,也的確是讓抗拒不了。
最后,孟杳還是乖乖跟他回去了。
一進門,就被按在了玄關。
宋遇著聲,滾燙的呼吸噴薄在耳畔,“寶寶,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孟杳養傷的那段時間,他真是忍耐到極限了。
而宋遇這句話,讓孟杳從頭頂到了腳尖。
不否認,最喜歡宋遇為瘋狂的時候,不論是額頭上滾落的汗珠,還是低沉忍的悶哼,都那樣令著迷。
只不過以前,以為他心里裝著沈清,也就理所當然地默認了他跟沈清也這樣親過,所以,那種快樂總會夾著些許憂傷與失落,到不了心底。
但現在不一樣了。
清清楚楚地知道,宋遇從始至終,心里都只有一個,他這種模樣,也只有一個人見過。
沒有沈清,也沒有別的人,就只有而已。
屬于一個人的宋遇……
孟杳的心得一塌糊涂,不由自主地就開始熱烈回應他。
兩個人從客廳親到臥室,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瘋狂。
孟杳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去的,只覺到周圍很暖,像是被巨大的安全包圍著一樣。
第二天孟杳就請假了。
滿脖子的草莓,實在是沒臉出門。
只好在宋遇的公寓里呆了一天,不過,這也沒耽誤畫設計圖。
宋遇去醫院上班去了,但時不時就會發條信息過來,問還疼不疼了。
孟杳都懶得回他。
但心里卻是甜甜的。
過了一會兒宋遇打電話過來了,“寶寶,你怎麼又不理我了?”
“我沒有啊。”孟杳放下畫筆,不是不理他,而是……有點難以啟齒。
“那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宋遇依舊執著于他那問題,不知道這里面有沒有他的職業習慣在作祟。
孟杳就滴滴地說,“你那個問題,讓別人怎麼回答嘛!”
“跟我說怕什麼,又沒有別人聽見,要是還疼,我回去給你帶點藥。”
看來的確是他的職業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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