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某在他后邊喊,“姓宋的,你要還有良心,就對清清好一點,否則我出去也不會放過……”
他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看守人員呵斥著帶了下去。
宋遇回到綠洲,想了一下,還是去了沈清的病房。
當然,他來這里也并不是為了詢問沈清,孟孟說的對,事到如今,沈清的話,已經不再有任何參考價值。
他此行,也同樣是試探。
沈清看到宋遇過來,倒是十分高興。
畢竟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就是盼著他能多來看看。
之前他都是每天來一次的,這幾天也不知怎麼了,都沒怎麼過來。
“阿遇。”沈清喚了他一聲,聲音里帶著幾分委屈。
“今天覺怎麼樣?”宋遇例行公事地問。
“上還是疼得很。”沈清楚楚可憐地著他。
宋遇卻話鋒一轉,問起了袁某的事。
“你那鐵,袁某,傷人了你知道嗎?”
“傷,傷人?”沈清心里一頓,然后一臉不知地問道,“傷誰了?”
宋遇輕飄飄地反問,“傷誰了你不應該清楚嗎?”
他這麼一問,心里就更加確定了。
“我怎麼會知道呢?”沈清笑了笑,“我跟他又不。”
“那我來告訴你,他拿刀刺傷了孟杳。”
沈清的拳頭微微握,“是嗎?那孟小姐……”
“沒什麼大礙,傷得淺。”
沈清長舒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宋遇往沈清床邊走了兩步,“你就不好奇,他為什麼要去傷孟杳嗎?”
沈清微微一頓,繼而問道,“那他……因為什麼要去刺傷孟小姐?”
“我想,大概率是為了你。”
沈清的目從宋遇上移開,有些許閃躲,“我聽不明白。”
“你平時有事沒事就發微博,涵別人是小三,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只是懶得管你,但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宋遇看著,眼神里帶著明顯的警告。
“還有,你也最好不要讓我找到證據,證明袁某是了你的指使。否則,什麼下場你懂。”
宋遇這句話說完,沈清就忍不住激起來了,“阿遇,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我讓那個瘋子去傷害孟小姐的嗎?你怎麼能這樣想我?”
宋遇的眼神沒有任何波瀾,“你有沒有做過,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沒有!”沈清的眼中泛起淚,“阿遇,我可以用自己的命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孟小姐的事!你不能這麼冤枉我!”
可宋遇依舊無于衷。
沈清閉了閉眼,打算豁出去了。
“那個姓袁的變態,我恨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跟他同流合污……阿遇,這件事我本來不想提,可今天,你既這樣冤枉我,我……”扭過頭去,哽咽著說道,“那個流掉的野種,就是他的……”
宋遇的眼中閃過一驚訝,但很快恢復如常。
“阿遇來了啊?”
這時候,沈清的父母來了,沈清連忙掉了眼淚。
“那我就先走了。”宋遇沒什麼表地說完,也不顧沈父沈母的挽留,徑直離開了。
“清清啊,你跟阿遇怎麼了,我看他臉不太好。”沈母說,“你現在,可千萬別跟他吵架啊?男人也是需要哄的……”
沈清有點不耐煩,“我知道了。”
宋遇在走廊上吹了會風,調整了一下緒才走進孟杳的病房。
這一次,他對沈清,算是徹底失了。不但失,而且心生厭煩。
他進來的時候,孟杳正跟徐景年通電話呢,聊得那一個開心。
然后抬眼看見宋遇,就簡單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晚飯吃了沒有?”宋遇問。
孟杳沒理他。
“我還沒吃。”他又說。
孟杳依舊不理他。
宋遇了眉心,“寶寶,我跟你說話呢。”
結果孟杳來了一句,“我仇人的擁護者,于我而言,也就是仇人。所以,你以后不要我寶寶。”
宋遇無奈道,“你都不聽我說一句話,就自以為是地把我劃分到沈清那頭去了。孟孟,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麼?”
“我之前對你說出我的懷疑,并不是想讓你幫我調查,只是表明我的立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找證據的。”這件事,不會依賴宋遇,也不會相信他。
宋遇要被氣笑了,“所以你打算找徐景年嗎?”
“這不用你管。”
“孟孟,你就不能信我一次?無論如何,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也只會護著你。這件事,我會查清楚,不是幫你,而是因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孟杳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可把話說清楚了,我跟你的沈清,是勢不兩立的。你舍得跟劃清界限嗎?”
宋遇就往床上蹭,“寶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你的。”
孟杳白了他一眼,“你可別哄我。”
“不敢。”宋遇握了握的手,“寶寶,你等我一會兒,我出去買點飯回來。”
“我吃過了。”孟杳說。
“我還沒吃,快死了。”他這會兒可真是狠了。
孟杳也有點不忍心,“那你去餐廳吃完再回來吧。”
讓孟杳沒想到的是,宋遇前腳剛走,沈清后腳就坐著椅來了。
孟杳看到的時候,不住愣了一下,差點就沒認出來。
沈清這段時間傷住院,憔悴了不,眼窩深陷,瘦骨嶙峋的,神也不太好,再也不見了往日的風采。
看來這人啊,終究是抗不住病痛的,任你再鮮亮麗,幾天醫院一住,也得被折磨得面目全非。
孟杳嘆歸嘆,對沈清的厭惡,卻沒有因為的憔悴而減半分。
畢竟那一刀,可是實實在在在自己上的。
不可能對一個試圖害自己命的人,生出憐憫之心。
“你來做什麼?”冷冷地開口。
“聽說你傷了,我過來看看你。”
沈清說這句話的時候,和氣得很,倒是別有一番弱柳扶風的滋味。
但孟杳可不吃扮弱這一套,只會覺得這戲演得很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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