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許祥謙給余笙發微信的前半個小時。
其實,本沒有人通知許祥謙加班。
公司也沒有通知任何人在周日七夕當天讓員工加班。
許祥謙之所以跟余笙這麼說,是因為他接到了趙茜發給自己的微信。
趙茜跟他說:“我明天上午搬家,能不能給我幫個忙。”
許祥謙看到趙茜的微信,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其實,趙茜要搬去的房子,還是許祥謙幫忙一起找的。
距離他家住的小區并不遠,走個十幾分鐘就到了。
這段時間,趙茜一直住在酒店。
上下班則是搭許祥謙的順風車。
趙茜剛買的那臺寶馬,一直停在原來租的房子的地下車庫。
因為擔心遇上前男友,一直沒怎麼回去。
日常用品都用的酒店的,服和其他的化妝品之類的,則是許祥謙拿著的鑰匙,幫拿出來的。
得知趙茜搬家的日期,許祥謙非常高興。
搬出來,意味著就可以逃離前男友的視線。
而且距離自己比較近,萬一有什麼事,也可以隨時照應,不至于讓再欺負。
趙茜需要搬的東西不,預計要周日上午一上午的時間。
發完微信,手機看時間的時候,看到日期,才意識到周日是人節。
立刻又給許祥謙發微信:
“不好意思,我沒仔細看時間,剛剛才看到周日是七夕人節,你肯定跟你朋友有約會吧,我自己一個人搬吧,個搬家公司就好了。”
發完這些,還給了個抱歉的表。
許祥謙道:“沒事,我已經跟說過了,上午我在公司加班。”
趙茜回答:“這樣不好吧,萬一知道了,說不定會生氣的。”
許祥謙:“沒事的,人很好。”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我既然答應要幫你,自然要幫你到底。”
趙茜給了一個謝的表包。
“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
許祥謙道:“你要真的過意不去,請我吃個飯就好。”
趙茜答應得很干脆:“這多大的難事,正好新的住廚房也大,我親手給你做吧,聊表誠意。”
許祥謙沒想到會答應親自做。
“你還會做飯?”
“小看我,我不僅僅工作干得好,做菜水平也是一流的,不過是平時太忙,沒那麼多時間做而已。”
“那我到時候要好好嘗一嘗。”
搬家的事,就這樣敲定了。
第二天,因為中午要去半山避暑山莊。
余笙很早就起來了,特意化了個妝。
快到中午的時候,給許祥謙發微信,問他什麼時候加完班。
許祥謙一直沒有回復。
余笙剛開始以為他沒有看到,并不以為意。
漸漸地,余笙就覺到不對了。
距離余笙跟許祥謙發微信,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馬上都要下午一點了。
許祥謙依舊沒有回復。
期間,肖燕燕打電話:
“你們到哪兒了,到半山避暑山莊沒啊?”
余笙道:“還沒有出發呢。”
肖燕燕驚訝:“都幾點了啊,你們是不是不打算去了啊?”
余笙道:“一直聯系不上許祥謙。”
“許祥謙玩消失?”肖燕燕提高了調子。
余笙心思往下沉,面上卻笑著:“沒有那麼夸張,也許工作耽誤了呢,別一驚一乍的。”
肖燕燕也覺得自己多想了:“好吧,剛剛我有些失態。”
“對了,你今天什麼安排?”余笙問道。
肖燕燕道:“我能有什麼安排,單狗一個,在家里窩著唄,不出去危害社會。”
余笙頓了一下:“要不,我給你點個餐?再給你訂束花?一個人在家聽著多凄涼。”
肖燕燕笑了起來:“你約你的會吧,不用管我,等會兒我出去逛逛,哪有你說的那麼慘。”
余笙笑道:“行,我聽說那邊采摘的蔬菜瓜果比較多,我下午多采摘一些,帶回來給你嘗嘗鮮。”
肖燕燕得不行:“謝謝親的,你真的是我的天使,你怎麼不是個帥哥呢,你要是個帥哥就好了。”
余笙被逗樂了。
“行了,不說了,你安心約會吧。”
“好。”
和肖燕燕聊完,余笙又聯系了許祥謙,依舊沒有回應。
打電話也沒人接聽。
余笙的心一直往下沉。
門外傳來敲門聲。
余笙眼睛一亮,猛地站起來,以為是許祥謙來了。
許祥謙雖然沒有來過自己的新住,余笙之前給他發過地址,他找上門不是難事。
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你來了,怎麼……”
當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要說出的話,全部咽下去。
來的不是許祥謙,而是季泊常。
“你怎麼來了?”余笙明顯有些失,也不理會他,轉回到客廳里。
季泊常跟著走了進來,目在房間里看了一圈,隨即目停留在的臉上。
今天化了妝,很致,很漂亮,服也是專門搭配的,跟的氣質很相符。
季泊常可以想象,如果出去,會有多人被驚艷。
不說出門,就是那個許祥謙見了,肯定也移不開眼。
季泊常覺得刺眼,無比地刺眼。
他抿了抿。
從沒有這樣一個時刻,讓季泊常覺得,余笙完完全全將自己當了外人。
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余笙見他從進來之后,就一直不說話,忍不住抬頭看他。
“你來是有什麼事嗎?”余笙再次問道。
季泊常舉了舉手里的保溫杯:“趙姨燉了些燕窩桃膠,說你之前很吃這個,讓我給你帶一些嘗嘗。”
余笙頓了一下,靜靜地接過保溫杯:“謝謝。”
并沒有直接打開,而只是將保溫杯放到了客廳的桌子上。
“我等會兒還要出門,就不招待你了。”余笙直接下了逐客令。
季泊常怎麼聽不出話外的意思。
“等會兒要跟男朋友去約會?”
余笙詫異地看向他,覺得今天季泊常莫名其妙。
點點頭:“嗯。”
“去半山避暑山莊?”
余笙強忍著子,又“嗯”了一聲。
隨即突然想到什麼:“你怎麼知道?”
季泊常笑了:“周四你們來公司的時候,不是說了嗎?”
余笙聽他這麼說,覺得也是了。
又看了一眼時間,快一點半了。
許祥謙依舊沒有消息。
電話沒有回,微信沒有音。
余笙的心,一點一點往下落,一直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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