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之寒顧不上理會他們,徑直沖進臥室,里面空空如也。
陸春桃的、書籍、化妝品都不見了,只剩下空的柜和書架。
他跌坐在床上,覺渾無力。
他一直以為,即使陸春桃恨他,怨他,但他們之間至還有聯系。
可是現在,連這最后的聯系都斷了。就像一縷輕煙,徹底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岳之寒頹然地走出臥室,正好看到中介在和那對男談價格。
“這房子的價格還可以再商量一下嗎?”
買家問道。
“不好意思,這已經是最低價了。”
中介語氣堅定,“這房子的主人急著出手,所以價格才會這麼優惠。”
岳之寒從臥室出來,臉蒼白得像張紙,腳步虛浮。
他聽到中介正在和那對男談價格,一莫名的沖驅使著他上前,聲音沙啞地問道:“這房子……多錢?”
中介一愣,冷冷看著岳之寒。
這男人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像是剛經歷了什麼打擊,可畢竟人家問了,也不能不說。
“先生,這套公寓售價1200萬,現在是市場最低價,錯過就可惜了。”
聽到這個數字,旁邊的男買家明顯張起來。
男人立刻掏出銀行卡,遞給中介,“我們全款,現在就刷卡!”
人則挽著男人的胳膊,一臉得意地瞥了岳之寒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說:這房子,我們看上了!
岳之寒卻像是沒看到他們一樣,目直直地盯著中介,“兩倍,我買了。”
“兩、兩倍?”
中介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兩千四百萬!這可是他從業以來價最高的一單!他的傭金能頂半年工資了!
人不樂意了,尖聲道:“我們先看上的!憑什麼賣給他!”
男人似乎認出了岳之寒,試探地問道:“岳、岳總?”
岳之寒沒有理會他們,依舊盯著中介,語氣冰冷,“這錢,怎麼給房主?”
中介的喜悅之稍稍收斂,小心翼翼地答道:“房主說了,直接捐給慈善基金會就行。”
岳之寒的臉瞬間變得更加難看,沉得可怕。
中介察言觀,試探著問道:“先生,您……還買嗎?”
岳之寒深吸一口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陸春桃,你真是夠狠的!
賣了房子,連錢都不要,是打算徹底和過去一刀兩斷嗎?
他掏出支票本,刷刷幾筆簽下一張兩千四百萬的支票,遞給中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男人拉著人識趣地離開了。
中介拿著支票,激得手都有些抖。
“好的,先生,真是太謝您了!手續我會盡快辦好……”
岳之寒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轉離開了公寓。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買下那套房子。
或許是潛意識里還殘存著希,希陸春桃會突然出現,告訴他這只是一場玩笑。
“哎呦!”
一聲痛呼打斷了他的思緒。
岳之寒撞到了一個男人,對方手里還拿著半瓶啤酒,酒灑了他一。
“你他媽走路不長眼啊!”
男人罵罵咧咧地站起來,滿酒氣。
岳之寒面無表地吐出兩個字:“抱歉。”
“抱歉就完了?”
男人揪住他的領,“我這服可是名牌,你賠得起嗎?”
岳之寒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算了算了,老三,別跟他一般見識。”
男人的同伴拉了拉他,“估計也喝多了。”
“喝多了就能撞人?喝多了就能不賠錢?”
男人不依不饒。
岳之寒眼神一凜,猛地推開他。
“怎麼著?想打架?”
男人擼起袖子,“老子奉陪!”
岳之寒二話不說,一拳揮了過去。
一場混戰就此發。岳之寒下手狠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眼見著越來越嚴重,終于有人報警了。
刺耳的警笛聲劃破夜空。
岳之寒和那幾個男人都被帶回了警局。
在警局冰冷的燈下,岳之寒力地靠著墻,眼神空。
林峰匆匆趕來,幫他辦理手續。
“岳總,您沒事吧?”
林峰擔憂地問道。
岳之寒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這時,一個悉的影出現在他視線里。
那人也看到了他,笑瞇瞇地走了過來。
“岳先生,這麼巧啊。”
“趙警。”
岳之寒認出是之前理趙思琪車禍案的趙警。
“我來這里辦點事。”
趙警說道。
“正好,之前那件事有結果了。”
岳之寒想起趙思琪是陸春桃唯一的好朋友,強打起神問道:“怎麼樣?”
“當時果然是司機故意的。”
趙警的語氣有些憾。
“不過因為雇主在國外,我們無法國辦案,所以很抱歉。”
岳之寒想起蘇珊向他求助,與母親都被趕出了蘇家。
瞬間明白了。
蘇興言那麼做,肯定是陸春桃的手法,知道了一切,自己手了。
“謝謝。”
岳之寒對趙警點了點頭。
趙警疑地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道謝,不過還是點點頭說了一句。
“那我先走了,有事您在聯系我。”
岳之寒隨意的“嗯”了一聲。
旁邊房間里面林峰辦完保釋手續,小心翼翼地走到岳之寒邊,試探著問:“岳總,我們可以走了嗎?”
岳之寒了眉心,他無力地點了點頭,“走吧。”
走到警局門口,岳之寒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林峰,“你知道嗎?”
林峰愣了一下,一臉茫然,“知道什麼,岳總?”
“陸春桃,把房子賣了。”
岳之寒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抖。
林峰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賣了?什麼時候的事?……去哪兒了?”
“不知道。”
岳之寒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錢都沒拿,就這樣消失了。”
林峰張了張,言又止。他看得出來,岳之寒現在的緒非常糟糕。
“明天,告訴那些東,我要對陸家出手。”
岳之寒語氣冰冷,恍若是從齒中出來的一樣。
林峰渾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之前確實有幾個東提議過對陸家施,但都被岳之寒否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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