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藥,沒一會兒各自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云虞和楚圓圓睜開眼,一前一后從床上坐起來。
兩人換了一個眼神,輕手輕腳出了門。
其他人也紛紛聚集在樓梯間。
“時間迫,午休只有一個半小時,大家分頭行。”
商序舟做好安排,“我和白宛霜去門診部。”
“薄斯嶼和云虞去醫技樓。”
“許明月和池野去檢中心。”
……
這個點病人都在睡覺,醫護人員也去午休了。
兩棟樓有連接的通道,云虞和薄斯嶼穿梭樓層之間,來到醫技樓。
這棟樓包括影像科、檢驗科、超聲科、特檢科和病理科。
空中彌漫著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周圍寂靜得很,除了他們倆再看不到其他人。
從樓梯通道下了一樓,大部分科室都關著門,像ct室這種地方更是別想進,兩人只在外面掃了幾眼。
云虞輕聲道:“我有一種預。”
薄斯嶼側過頭來看著:“什麼?”
意味不明地笑笑:“我們找不到任何線索,你信不信?”
他皺了皺眉:“你是覺得這所醫院沒問題?”
云虞輕飄飄道:“誰知道呢?一層層找太費勁了……”
說話間避開監控,抬手將正在睡覺的凌薇和阿梨放了出來,對上二者發懵的目,眼神鼓勵,“去吧。”
凌薇、阿梨:?
薄斯嶼恍然:對啊!干嘛放著現的勞力不用?
他眼神復雜,突然覺得云虞比更適合當資本家。
至他只榨人,而連鬼都不放過。
凌薇不滿地抗議:“雇傭工啊你?”
云虞笑瞇瞇道:“你是嗎?”
凌薇噎了噎,本能看向阿梨。
后者了眼睛,委屈正要出聲,云虞先一步道:“待會兒給你獎勵。”
阿梨也不困了,踩著小皮鞋噠噠跑開:“那我們現在就行吧!”
凌薇恨鐵不鋼:“你能不能爭氣點!收拾我那勁兒哪去了?”
云虞看向:“別吵,你也有。”
凌薇秒變臉,諂地笑了笑:“哎喲,這點小事哪用得著你親自手?包我上!”
薄斯嶼:“……”
有錢能使鬼推磨,某種意義上來說竟然是真的。
他和云虞面面相覷:“事兒都給們了,我們干什麼?”
云虞拽著他下樓,來到負一層。
剛一進來,冷空氣撲面而來,云虞凍的一哆嗦,沒忍住嘖了一聲。
薄斯嶼眉頭皺,打量著周圍,白織燈將四周照得慘白,地板都潔亮,但因沒有,還是給人一種森的氛圍。
“這是哪兒?”
他只知道停車場在負二層,負一層還從來沒有來過。
云虞語氣云淡風輕:“太平間吧。”
他一,強作鎮定:“哦,那走吧。”
云虞看他面不改朝樓梯走去,玩味地提醒:“喂,你走反了。”
薄斯嶼腳步一僵,轉了回來,面不改:“不好意思,我方向不太好。”
云虞:“……”
慫就慫吧,還扯什麼方向。
不過有一說一,這里的氣氛是不大對。
剛進來的一瞬間,有一強烈的不適。
但只是那一瞬間,后來就沒了。
不過也并不敢放松警惕。
覷著森的環境,云虞皺了皺眉:“我們看一眼就回去。”
若非沒有辦法,也不想擾了死人的清凈。
太平間包括停尸房、解剖室、標本室以及一些存放清潔設備的地方。
薄斯嶼跟在云虞后,路過標本室時無意間瞥見里面一顆頭骨,黑的“眼睛”恰好就直視著他,心臟重重一跳。
云虞見他不走了,不由疑地偏過頭來:“怎麼了?”
他聲音繃,艱難出聲:“里面有顆頭。”
沿著他的目看過去,云虞無語:“只是顆頭骨,你沒見過人的骨頭嗎?”
薄斯嶼臉麻木,有一瞬間懷疑人生:“我應該見過嗎?”
誰家好人不就看見人的骨頭?
倒也是。
云虞走進去,看著形狀完的頭骨,不嘆:“好漂亮的骨頭!”
薄斯嶼聞言忍著頭皮發麻又看了兩眼,實在不懂的“漂亮”是怎麼得出的結論。
這間標本室存放著不人,云虞只遠遠地欣賞,并沒有手。
見時而慨時而贊,不知為何薄斯嶼漸漸的也沒那麼怕了。
出了標本室,兩人終于來到停尸房門口。
云虞停下腳步,倒也不想為難他,心地提議:“要不你在門口等著,我進去看一眼?”
害怕是人的本能,不能怪他,也是經歷了一個個副本,鍛煉出來的。
“那怎麼行?”薄斯嶼不贊同地皺眉,怎麼能讓一個孩子去面臨危險?
他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非常有信心,斜了眼云虞,“看不起誰呢,我走前面。”
他推開門的一瞬間,冷氣撲面而來。
在看到一張張停尸床,以及上面微微隆起的白床單時,他臉上的鎮定搖搖墜。
很明顯,做了心理建設,但還是建設了。
“……”
這里面居然還真有尸!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死人嗎?
死鬼他都見過了!
這麼想著,薄斯嶼深吸口氣,抬腳進去。
這間停尸房很大,不僅有多張停尸床,還有一格格冷藏柜。
云虞繞過薄斯嶼上前幾步,目掠過停尸床,數了數。
只有三張床上有尸。
也沒掀開察看,畢竟這多有點不尊重死者。
又沿著冷藏柜仔細觀察,角落都不肯放過,停在那里沉思。
薄斯嶼也沉下心搜尋起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為了保證尸不腐爛,這里冷氣開的很足,沒待多久就凍的人臉發白。
薄斯嶼轉頭看向云虞,正準備開口提議要不要出去,突然,一只慘白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他木著臉瞧了眼還立在冷藏柜前若有所思的云虞,很好,首先這只手的主人可以排除是。
其次,他自己也可以排除。
那麼還剩……
三個尸兄。
薄斯嶼閉了閉眼,住那只手來了個過肩摔。
第一次見麵,她被他拖進小黑屋……第二次見麵,把她嚇到腿軟……第三次見麵,她滾下樓梯頭破血流,他猶如天神降臨擁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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