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起見,薄斯嶼確認了一下院長的狀況,肯定地道:“死了。”
匆匆趕來的其他人松了口氣。
“院長死了,我們是不是能出去了?”
許明月欣喜的神沒維持多久,突然想起什麼,疑地瞪大了眼:“云虞,你剛才為什麼說,院長不是真的院長啊?”
眾人疑的目落在云虞上。
神淡定:“你看我們殺了,有要出去的跡象麼?”
眾人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其實最開始我也只是猜測,后來才得到了證實。”云虞突然看向薄斯嶼,朝他眨了眨眼,“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資料室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一份報紙,上面刊登著福利院立之時的剪彩儀式?”
薄斯嶼瞳孔微,很快反應了過來:“當時院長站的位置被火燒毀,看不清本來面目。”
“是啊,為什麼偏偏就這麼巧呢?”云虞瞇了瞇眼,笑容微冷,“除非有人故意混淆視聽。”
第一次去院長辦公室的時候,據觀察室擺設推測出院長是個左撇子。
而第一次見到“院長”時,對方出了一個小破綻。
遞給對方茶杯的時候,下意識想用右手接,中途卻又生了換上了左手。
本能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于是在云虞看到那張報紙的時候,已經能百分百確信,院長并不是真正的院長。
但那時候還不太能確定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大費周章弄一個假院長來糊弄他們,有什麼用?
現在知道答案了,這是一開始就給他們挖了個坑。
楚圓圓訥訥地張了張,頓覺骨悚然:“是冒充的院長?那這樣的話,真正的院長是誰?”
云虞但笑不語。
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薄斯嶼忽然神一變。
“你怎麼了?”留意到他變化的云虞連忙問道。
薄斯嶼低頭看了眼手腕上即將連接的黑線,指尖輕輕了一下。
他猛地抬起頭來深深看了眼云虞,了,故作輕松地留下一句:“照顧好自己。”
黑的翅膀在后張開,薄斯嶼毅然轉。
云虞眼眸微睜住他,半晌后只是認真道:“我會帶你出去。”
他側過來,角微勾:“那我等著。”
他的影被夜吞噬,沒那棟灰的建筑,然后消失不見。
旁邊傳來楚圓圓微微抖的聲音:“他們是不是已經……”
懷里的符紙異常的發燙,白宛霜攥,眼里閃過一抹痛楚:
隊長……
云虞深吸一口氣,一天乍破云層,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天……亮了。”
姜漓睜大了眼,指著地上院長的尸:“尸不見了!”
就連地上那個大坑也重新歸于平整,被火燒毀的建筑煥然一新,眾人目瞪口呆著這一幕:“這是場地自刷新了?”
……
兩個小時后,院長一臉笑意迎著主教和使者進了福利院。
趴在宿舍臺上的幾人一臉麻木。
“開掛了吧?殺又殺不死,這可咋整?”
沒一會兒,宿舍門被敲的震耳聾。
云虞上前開門,毫不意外,門口是護工。
對方板著臉公事公辦:“今天有重要的客人來訪,原定的課程取消,你們最好待在宿舍里別跑。”
云虞面好奇:“是投資人嗎?”
護工一愣,眼神狐疑:“你怎麼知道?”
云虞隨口敷衍:“之前聽院長大人提過。”
著面前的護工,心下忽然一。
和另一個看似親和的護工不同,這個護工雖然嚴肅,卻并沒有做過什麼傷害們的實質行為,并且還特意提醒們待在宿舍別跑,嚴格遵守規則。
云虞眨了眨眼睛,突兀地拉住護工的手,在對方錯愕的表中天真無邪地開口:“阿姨,你長得好像我媽媽呀。”
后幾人目瞪口呆。
許明月小聲蛐蛐:“是不是在這里關久了,腦子出了問題?我就說這不是人待的地方吧!”
楚圓圓咬了咬:“我猜云虞是想打牌,不過是不是忘了,現在的人設是個孤兒?”
“……”
果不其然,護工在短暫的震驚后,皺著眉道:“你不是孤兒嗎?”
云虞面不改:“我印象中的媽媽,就是您這個樣子。”
看著孩純真的眼神,護工面有些搖。
幾分鐘后,云虞拉著護工坐在床邊,一臉單純地套話。
“阿姨,投資人來了,那我們是不是就能吃好吃的啦?”
護工眼神復雜:“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有些代價是你遠遠承不起的。”
云虞目微閃,這些護工果然知道一些。
裝作沒聽懂的樣子,滿是憧憬地笑了:“我聽院長大人說,如果被領養,我們就能吃味的食,穿漂亮的小子,我一定要在投資人面前好好表現!”
“不可以!”護工突然變了臉,語氣有些兇狠。
云虞像是被嚇到,瑟了一下,驚恐茫然地看著,護工這才意識到什麼,收斂了表,勉強扯了扯角:“待在這里難道不好嗎?去了新的家庭,到了新的環境很難適應的。”
云虞眨了眨眼,乖乖點頭,突然問:“阿姨,你知道阿梨嗎?我聽說很快就會被人領養了。”
“阿梨……”護工眼神恍惚,“阿梨是個好孩子,只可惜……”
猛地噤聲,站起來,“我還有事,得走了。”
走到門口時突然轉過來,了:“只有真心才能換真心。”
護工匆匆離開后,云虞盯著門的方向沒。
許明月神激地道:“我知道了!阿梨是好孩子,好孩子會說謊啊!”
白宛霜眉頭了:“這麼說來,很有可能在騙我們,即便是殺了真正的院長,我們也不一定就能夠出去?”
云虞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里一片冷然:“可院長必須死。”
何嘗不知道阿梨在騙?
但那是的執念,承諾了,那些傷害過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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