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兩人來到一僻靜的地方,不待云虞主詢問,薄斯嶼就已經開口,“之前我們幾個分開行過,要說作案的機會,大家都有。”
云虞仰頭著他,語氣平靜:“先不提這個,你把手出來。”
薄斯嶼怔了一下,眉峰短促微攏,沒有立即作,而是問:“怎麼了?”
云虞直接上手抓住他的手,他本能地要收回,一個眼神掃過來:“還想藏到什麼時候?”
察覺到好像在生氣,薄斯嶼頓住,下意識停止了掙扎。
遲疑的這一瞬間,云虞已經掀開了他的袖,在看到他手腕上的黑線時,的表出乎意料還冷靜:“這是什麼?”
薄斯嶼角微微扯,講了個冷笑話:“紋。”
“……”
抬起漆黑的眸子,皮笑不笑盯著他:“我看起來很像傻子嗎?”
薄斯嶼不知怎麼悶笑一聲:“嗯,不像。”
“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笑?”心里的猜測得到印證,饒是云虞心態好也被他這副輕描淡寫的態度弄出一火氣,“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能讓他百般遮掩,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難怪他這兩天總給一種心不在焉的覺。
自知瞞不了,薄斯嶼索老實代了。
“你是說,你們幾個人上都有這個東西?”云虞聽完陷沉思,眉頭鎖很是凝重。
盯著薄斯嶼手腕上的黑線,它正以緩慢的速度不斷蔓延,像是道無形的枷鎖,昭示著他的生命正在流逝。
而他本人還是一副散漫的姿態,像是本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你別擺出一副我馬上就要死了的樣子啊。”
云虞一如既往毒舌:“今天死和明天死有什麼區別?”
薄斯嶼:“……”
好像的確區別不大。
就連那個破系統仿佛都已經放棄了他。
666原話是這樣的:
【一旦宿主大大徹底喪失理智,淪為副本怪,我與宿主的連接將會被切斷,也就是說,除了干瞪眼,我也救不了宿主。】
薄斯嶼也不升起一失落,他注視著云虞,語速緩慢:“怕什麼,我進來前就已經擬好了囑,如果我發生了意外,我名下的所有財產……”
云虞心里一,眼睛微微亮起,神專注地著,就聽他不不慢繼續,“將會全部捐贈給慈善機構。”
云虞:“……”
面僵,等了半天沒等到后續,心哇涼哇涼。
好你個薄斯嶼,不愧是薄寡義的薄,真就是一點便宜不讓占啊!
磨了磨牙,怪氣道:“放心吧,禍害千年,想死閻王都不收你!”
他又是男主,哪有那麼容易領盒飯的?
薄斯嶼看著鼓著腮幫子悶悶不樂的樣子,眼里閃過一笑意。
他當然也為考慮了后路,家欠下的債務他會幫還清,幾房產和酒莊也會贈予,更打算給百分之十公司的份,每年坐等分紅就行。
之所以不直接給錢,也是怕被人忽悠揮霍干凈。
擬囑的時候方閔也在場,聽到這財產分配忍不住吃了一驚。
本以為薄總和夫人只是契約婚姻,現在看來,薄總夫人的深沉啊!
“你覺得是誰的手?”
云虞和薄斯嶼對視一眼,直覺他心里也已經有了猜測,不過二人都沒有破這層窗戶紙,嘲諷地勾:“沒有達目的,那人總會再次手,只要手,就會出馬腳。”
……
凡和楚圓圓湊在一起。
因為得知自己可能命不久矣,凡正心煩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轉:“圓圓,咱倆也算是一起經歷了這麼些大風大浪,你就給我一句準話,你覺得我會殺人嗎?”
楚圓圓蹲在地上,聞言認真想了想,不假思索:“不會,你哪有那本事。”
能被一只癩蛤蟆追的滿地跑,他不像是有那個智商和力能殺人的。
凡:“……”
雖然打消了對自己的懷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聽著怎麼那麼別扭呢?
他勉強接了這個答復,又不甘心地追問,“那你也覺得云虞的懷疑是對的?”
他不想到了那條規則,心里微。
如果殺一個小孩真的能出去……不行不行!
那可是殺人!
楚圓圓臉上閃過猶豫:“云虞的猜測幾乎沒有出過錯……”
凡有些不高興:“我們才是隊友!如果在我和云虞之間選,你信誰?”
楚圓圓沒怎麼遲疑:“云虞。”
凡頓扎心:“……”
這波自取其辱了屬于是。
但凡你猶豫一下呢?
他咬了咬牙,氣悶地道:“云虞云虞!你那麼喜歡,干脆和組隊好了!”
楚圓圓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
“……”
商序舟和白宛霜也在低聲談著什麼。
“有些話不趁現在說,我怕再晚就來不及了。”
白宛霜見他神凝重,又帶著一傷,心頭微,義正言辭道:“隊長,我還年輕,未來有無限可能。”
商序舟:?
白宛霜清了清嗓子,像是怕傷到他自尊似的,猶豫補充:“我目前只想搞事業,暫時不想搞辦公室。”
商序舟:???
辦公室?
和誰?
回過神來,他角了,一個腦瓜崩敲上去:“想什麼呢你?”
白宛霜眼神茫然:“啊,你不是準備跟我表白嗎?”
商序舟眼睛一瞪,雙手環,防賊似的瞪著:“想的還!”
難得尷尬:“……咳咳,那有什麼事你說。”
商序舟將自己的況簡單代了一下:“這樣下去,我清醒的時間會越來越,后面可能甚至會威脅到你們的安危,所以事先給你打個招呼。”
白宛霜心下微震:“商隊……”
他不在意地擺擺手,神故作輕松:“加特調局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不必傷。再說了,你的下場還不一定比我好呢!”
他也是會安人的。
白宛霜面無語,那點緒頓時消散一干二凈:“你想說什麼?”
商序舟低了聲音:“你要提防一個人。”
心神一:“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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