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承鄞的眼里閃過詫異。但見黎漫卿的表不像開玩笑,便沒多問,發引擎,車子朝前而去。
車子抵達公寓,黎漫卿帶著他上樓。
和之前送到門口不同,這次傅承鄞再次涉足的家。
房間的布置,和七年前一模一樣。就仿佛這七年的分別,從未發生過。
“看什麼呢?”黎漫卿湊上前。
傅承鄞收回視線:“沒什麼,今晚吃什麼?”
那七年的分別,非必要不提起。
黎漫卿歪著頭,語氣有些俏皮:“飯菜已經準備好。”
說著,黎漫卿拉著他走向餐廳。
打開桌罩,便見滿滿一桌盛的菜肴。
傅承鄞詫異:“別告訴我,這些都是你做的。”
“是啊。當初我說過,想為你做頓飯,現在終于兌現承諾。”黎漫卿如實地說道。
看著那些澤鮮艷的菜,傅承鄞的心里泛起異樣。
鄧雅婷以前忙著生意,自然不會下廚。傅景屹雖然會做幾道菜,但又很下廚,他也就吃過幾次。
也因此,從未有人真的為他做一桌飯菜,還都是他喜歡的。
“我去拿碗筷。”黎漫卿剛要轉,傅承鄞突然從后抱住。
“怎麼了?”
傅承鄞抱著,下靠在的肩膀上,沙啞地說道:“以后不用再羨慕景屹。”
雖然星妍不會做飯,但傅景屹有家。
他覺得,他很快也要有家了。
黎漫卿側過頭看向他,兩人的目匯。
“當然,你不用羨慕任何人。”黎漫卿揚起笑容。
“嗯,一會好好嘗嘗你的手藝。”傅承鄞低沉地說道,“我去盛飯。”
兩人分工合作,一分鐘后,兩人相對地坐在小小的餐桌前。
“來,嘗嘗看。”黎漫卿微笑地說道。
傅承鄞拿起筷子,夾了塊紅燒,咬下一點,眼里閃過驚訝:“而不膩,很不錯,沒想到你的廚藝這麼不錯。”
“我平常不喜歡去外面吃飯,都是自己在家做。”黎漫卿簡單地解釋。
剛將那變態搞得半死那會,雖然得了自由,但的病非常嚴重,很容易就在那病發。
不想讓別人用有眼鏡看,就很社,也很出門。
經過治療,病得到控制之后,這才去計劃回國報仇。
這里有他,要是像最初的那狀態,是絕對不會回來的。
傅承鄞吃著菜:“以后你主,我主外。”
黎漫卿的心咯噔了下,吃著飯的作頓了下。
他這意思,是想將來娶嗎?
黎漫卿很他,但卻不奢嫁給他。
只要能繼續曾經的,談個幾個月甚至一年,就已經心滿意足。
想到這,黎漫卿沒有回應,只是微微一笑,繼續低頭吃著。
兩人雖然很說話聊天,但一頓飯卻吃得溫馨。
傅承鄞會給夾菜,也會將螃蟹剝殼,黎漫卿也會為他添飯。
兩人的相,就像夫妻一樣自然。
吃過飯,黎漫卿想要洗碗,卻被傅承鄞攔住:“我來。”
“不用,我請你吃飯,當然我來洗碗,哪兒有讓客人洗碗的道理。”黎漫卿拒絕。
傅承鄞拿過手里的抹布:“飯你煮,碗我洗,分工合作。聽話,去客廳里看電視。”
說完,傅承鄞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客人,是自己人。”
黎漫卿心生漣漪,看著面前的他,見他執意要洗碗,黎漫卿最終還是順從他的意見。
擔心弄臟他的襯衫,黎漫卿幫他穿上圍。
袖子挽起,出一截線條分明的手臂。
看著他,黎漫卿豎起大拇指:“有家庭煮夫那味。”
“是有點。”傅承鄞說著,便朝著廚房走去。
黎漫卿將家里的電視打開,隨后坐在那看電視。
下靠在沙發背上,黎漫卿回頭看著他。
高大的影站在廚房里,背對著他,低著頭認真洗碗。
這一幕,竟看得眼眶泛紅。
曾經被得滿心絕想死的時候,他曾幻想過回到上京,和他像現在這樣生活。
拿起手機,對著他的背影咔嚓地拍了照。
隨后,發表了賬號的第一條態。
黎漫卿看著綜藝電視時,傅承鄞已經洗好碗筷,收拾好廚房,回到的邊。
“你喜歡看這個?”傅承鄞詫異。
電視里正播放的是搞笑綜藝。
“是啊,我喜歡看這些容易讓人笑的綜藝。”黎漫卿平靜地應道。
雖然,從未因綜藝里的搞笑片段而笑過。
都說越是缺什麼,越是喜歡。
這段時間的相傅承鄞清楚,黎漫卿已經不像當初那樣。
但他不在乎。
他相信未來,黎漫卿會揮去心頭的霾,重新展,肆意地活著。
“一起看。”傅承鄞說著,和一起靠在沙發上。
兩人一起看著電視,瞧著他認真的表,黎漫卿好奇:“你平常沒看電視?”
“沒時間。”
“也是,婷遠集團生意做得大,你應該忙。”黎漫卿隨意地說道,“不像我那小公司。”
要不是因為又回到上京,那家公司也打算關閉。
“你應該得到不財產。”傅承鄞記得,靠著法律上配偶的份,設法吞下那人全部的財產。
“是不,那鬼東西上億的財產,都被我吞了。”黎漫卿平靜地應道,“我賣了那變態的公司和全部產業,全部換資金。不多,十億左右吧。”
恨那個人,自然不能留下他的產業,毀掉他,磨掉他所有存在的價值,讓他像螻蟻一樣茍延殘。
真開心。
傅承鄞想到心理醫生說過的話:“事已經發生,沒辦法改變。但可以換個角度,你得到了厚的資產,足夠你揮霍。”
聽到他的話,黎漫卿沒有糾結過往:“知道了。”
忽然,黎漫卿的胃有些絞痛,立即站起。
卻因為起太快,有些頭暈。
“不舒服?”傅承鄞扶住,眉心擰起。
“沒事,就是有點貧頭暈,我去喝杯水。”黎漫卿說著,推開他的手,朝著廚房走去。
來到廚房,黎漫卿給自己倒杯水。
隨后,從藥箱里拿出藥。
被長期折磨的那些年,因為經常不給吃東西,留下很嚴重的胃病。
服用神類藥,有很強的副作用。的,臟損傷不。
“ 我這破敗的,怕是沒幾年可活。”黎漫卿自嘲。
看向客廳里的傅承鄞,黎漫卿眼尾猩紅。
以前向往死,因為人生沒有盼頭。
可現在,貪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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