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霖點燃一煙，吞云吐霧，“真愿意配合？”

“真的，真的！”何麗用力地點頭，生怕面前的男人不信。

“兩千萬，協議買斷小蟬和白家所有的過往，從此之后你和白家人不許再糾纏，打擾的生活。”封亦霖看著何麗眼里綻放的驚喜貪婪，慢條斯理，“另外，銷毀你手中所有我岳母的照片，但凡剩一張，我會讓人將你請來京都，永遠留在封家做客。”

“……”誰愿意永遠在這麼可怕的地方做客啊。

何麗咽了咽口水，“我答應。”

“很好，我會派人送你回臨城，親眼看著你銷毀照片。”封亦霖吐了一個煙圈，笑意微微滲人，“另外有一件事，希你幫忙。”

“什、什麼事？”

“請宋津越回白家公司擔任公司法人，跟他簽年薪百萬的終合同。”

宋、宋津越？

何麗一時心虛不敢抬頭，那本來就是花錢收買的人。

而宋津越對白蟬做了那樣的事，白蟬又和封在一起了，封肯定不會放過宋津越。

不過，宋津越是死是活，跟沒什麼關系。

于是何麗答應下來：“好。”

封亦霖什麼人，一眼看穿，“宋津越早就收了你的錢，他是你的人。”

何麗慌了，結結，“不，不是，我就是……就是讓他霸占白蟬的功勞，不讓白蟬在孟嚴集團出頭。但那件事不是我讓他做的，是他看白蟬在孟嚴集團的地位越來越高，又搭上了孟嚴集團的大小姐，所以才想把白蟬變他的人，讓白蟬永遠為他所用。”

真不是。

是恨程安寧，但不至于蠢到和孟嚴集團大小姐作對。

當時白蟬已經公開和孟嚴集團大小姐的份了，再不服氣也只能發泄到程安寧上去，不能把白蟬怎麼樣，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的。

封亦霖盯著何麗許久，淡淡將煙徒手按滅，“先把協議簽了，打扮得面一點，我會安排人將你們風風地送回臨城。但你要記住——京都封家能讓臨城白家起死回生甚至更上一層樓，也能讓臨城白家從臨城徹底消失。”

何麗打了個寒，“是，是，封您放心，我一定聽您的吩咐。”

封亦霖淡淡一笑，“幸好封夫人不像你一樣識時務，否則就沒意思了。”

何麗：“……”

怎麼聽這話都不像是在夸。

“我能不能跟小蟬結婚，就看這次能不能替我岳母銷毀你手上這些照片，而我跟小蟬結婚之后，我岳母的臉面也是我的臉面，誰讓我岳母丟臉，也是跟我過不去，我不會輕易放過。”封亦霖忽然說。

何麗驚愕抬頭。

什、什麼意思？

“白蟬是計算機天才，對于每一個上市公司來說都非常有價值，這也是我九哥和嫂子看重的原因。”封亦霖淡笑，“我心積慮和結婚，是為了鞏固我和我九哥之間的關系，靠九哥坐穩封家繼承人的位置。誰要是破壞了我的計劃，我會讓生不如死，明白了嗎？”

“那、那封對白蟬……”

“你白家好歹也算臨城豪門，你覺得豪門中人有多真心。”封亦霖語氣漫不經心。

何麗原先那點不甘，忽然就風吹云散了。

原來封也只是玩弄利用白蟬，并不是真心。

就說嘛，程安寧那個賤人的兒，怎麼可能這麼好命。

“封放心，我絕對不會破壞您的計劃。”何麗保證說。

……

何麗簽了文字協議，拍下視頻協議，被封亦霖安排封家的車送回臨城，記者們見無料可挖悻然離去，白家兩名族弟看著支票又覺得何麗靠著白蟬攀上了京都封家，以后白家在臨城簡直可以橫著走，那興之掩都掩飾不住。

此刻的他們完全不知道，這看似風的表象只是曇花一現，在不久后的未來白家公司將會灰飛煙滅，而白家一大批人都會被送進去。

封亦霖開車去接休假的白蟬，前往錦鯉苑。

“我們為什麼要去錦鯉苑見大小姐？”白蟬看著替系安全帶的男人。

封亦霖微一用力將卡扣按進去，抬眸，“你談了，不跟你家大小姐報備一下？”

這個。

白蟬看他一眼，早就給大小姐發過報備訊息了。

大小姐還跟蛐蛐了他的一些事，讓別慣著他。

但是不知道什麼慣著，他也沒欺負啊。

封亦霖的頭，“以后也是你嫂子了，你可以常來找玩。”

“不要。”

不要？

封亦霖一怔。

“陸大小姐就沒跟著聶一起改口，我也不要。”白蟬別過臉去，“我就大小姐。”

封亦霖莞爾，“都依你。但嫂子可能希你在面前自然一點。”

“我一直這樣。”白蟬輕聲。

是敏但并不自卑，只是不跟人說太多話。

大小姐除外。

“你怎樣都好。”封亦霖也不勉強，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