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道:“談當然沒有問題。但是,伍明玉4月18日遇害,至今已經過去快兩周了。這段時間里面,你聯系不上,卻沒有去找,更沒有報警,那就有問題了!”
“這……”李志愣了片刻,解釋道:“抱歉,是我用詞不嚴謹。準確地說,我和伍明玉并沒有談,只是我單方面追求。”
莊嚴繼續道:“如果是追求人的話,十多天找不到,你應該更加焦急!”
李志臉上生的表忽然消失,他轉而嘆息一聲,道:“唉,事已至此,我就實話實說吧。早在三月底,我就放棄追求伍明玉了,而且將這個人在我生活中的所有痕跡全部刪除了。……在外面做!是我瞎了眼,才會看上這種骯臟的貨!我之前沒有承認,只是覺得太丟人了,沒有面子。”
蕭如瑟道:“因生恨!所以,你殺了?”
李志雙手一攤,無奈道:“警,不至于吧。以我的家世、人品和財富,什麼樣的人找不到,要在伍明玉的上吊死?殺?我嫌臟了我的手!”
李志在說這句話時,角輕輕揚起,那是典型的輕蔑表。
莊嚴道:“你是如何發現伍明玉涉黃?”
李志道:“伍明玉的客戶群比較集中,大多數是收頗的白領,漸漸地,圈里人都知道這件事了,只是沒有大肆宣揚。畢竟,以伍明玉的姿,在那群人里非常歡迎。警,伍明玉的際圈子十分復雜,來來往往的男人不下幾十個,你們應該查一查的那些恩客,而不是將力浪費在我和小弟上。”
提及李睿,莊嚴又問道:“你知道李睿一直和伍明玉保持著來往嗎?伍明玉遇害那天,還和李睿聊過語音。”
“啊?”李志大吃一驚,眉不自覺地飛了起來,他訝異道:“這不可能!雖然說家丑不可外揚,但兩位都是警察,應該不會到說,我就不瞞了。其實,小弟患有嚴重的厭癥,他不可能喜歡人的!”
“厭癥?”莊嚴疑地看了看蕭如瑟,他沒想過,世上還有此類的神疾病。
蕭如瑟解釋道:“Misogyny,也就是俗稱的厭癥,這類神疾病患者通常對婦或孩表現出厭惡、憎恨的癥狀,病癥嚴重者甚至會通過懲罰那些拜者,來強化別意識。李睿患有厭癥?看著不像啊,我們詢問他的時候,他對我表現得很禮貌,甚至有些依賴。”
李志解釋道:“準確來說,小弟曾經患過此病,經過兩年的心理治療,如今恢復得還不錯。小弟平時不會主和搭話,對某些特殊類型的依然保持著很大的厭惡和恐懼。”
“特殊類型?”蕭如瑟猜測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李睿遭過的待?因為特殊的經歷,這才對產生厭惡緒。”
李志道:“蕭博士說得對。十五年前,我家的那起綁架案你們聽說過吧。那兩個綁匪都是人!我們請私家偵探調查過,兩名綁匪是鄰居家的幫傭,們四十上下,相貌普通,說話魯。我弟弟從小就生得漂亮,被綁架的那五天里,遭到兩個綁匪的殘忍待,整個后背的皮幾乎全部燙壞,甚至……”
李志沒有再說下去,但其中的殘忍手段可想而知。
那個時候,李睿才七歲,還是個孩子。
“原來如此。”蕭如瑟道:“李睿和伍明玉以姐弟相稱,看來他的厭癥幾乎痊愈了。”
“唉。”李睿嘆息道:“小弟是我們全家的心病啊。其實,那次綁架對小弟的傷害并沒有持續多久,他畢竟年紀小,很快就忘得差不多了。千不該萬不該,我們不該送他去M國留學!那時,父親高薪聘請了一名保姆,陪同小弟前往國外讀書。我們千挑萬選,誰料還是選了個人渣,到了M國后,保姆將小弟囚困在家里,自己拿著錢財吃喝玩樂。”
“這樣的日子,小弟一過就是三年!后來,父親前往M國理一批資產,偶然之間才發現端倪。然大怒的父親,將保姆送進了監獄,帶著小弟回國了。回國后,我們發現小弟患上了厭癥。”
李睿竟有這樣一番經歷,難怪他膽子那麼小。
李志繼續道:“或許是覺得虧欠了小弟,我們一家對他都格外寬容,在金錢上盡量滿足他,豪車、豪宅、豪表,別人家孩子該有的,他都要有。所以,外人看來小弟十分張揚,整天過著燈紅酒綠的生活。如果真的如同蕭博士所說,小弟和伍明玉以姐弟相稱,而且頻繁聊天,那我真得好好謝謝。警,你們放心,我們李家肯定全力配合,希早日找到殺害伍明玉的真兇!”
莊嚴道:“好!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既然如此,我就開門見山了。4月18日那天,你在哪里?可有人證?”
“4月18日?”李志回憶片刻,道:“我記起來了,4月18日是蓉城新源廣場的開業慶典,那前后幾天我都在蓉城理公事,本不在春城。有很多同事都可以為我作證。”
蓉城距離春城一千多公里,就算李志選擇飛機出行,一來一回也需要六七個小時,很難瞞行程。如此一來的話,李志的作案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行,我知道了。”莊嚴道:“對于李總的行程,我們會進行核實。”
李志道:“我做事明磊落,不怕你們查。只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請講。”
“小弟格脆弱,且和伍明玉的死亡沒有直接關系,我希警方不要再單獨請他去警局問話。有任何需要的地方,李某隨隨到。”
“抱歉,我們事先并不知曉李睿的況,如果有打擾到,我代表警方表示歉意。”
“不敢不敢。”
一番談后,包間里的氣氛竟然融洽了不,三人吃喝一番后,便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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