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被噎住，所以他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有人喜歡。

季明燁挑了下眉，看向道：“我可是病號。”

“呵……”姜辭長嘆出聲。

不是病號的時候要騎到別人頭頂上去，是病號也還要仗著病號的份人一頭，真是天底下沒有不站在他那邊的道理。

姜辭不想同他爭論，將剃須刀扔給他道：“自己解決。”

季明燁擰起眉頭，整個人靠在病床的床頭，儼然一副廢人的模樣：“我不了。”

“另一只手不是還是好的，總不是兩只手都斷了。”姜辭目清淡，直視著他開口。

季明燁沉默許久，而后看向姜辭緩緩道：“要不另一只也斷一下？”

姜辭：“……”

“神經病！”

姜辭十分無語，氣的口發悶。

季明燁垂下眼簾，用另一只手緩緩去拿剃須刀。

雖說另一只手的骨頭沒折，但打架哪有不用拳頭的道理，這會原本修長漂亮的手指腫脹的像饅頭一樣。

要說還能用，倒是也能用。

但要說有多方便，卻是真的不怎麼靈活。

姜辭站在一旁看著他的作沒做聲，半晌后，看著男人僵又緩慢的作，到底于心不忍，走上前接過他手里的剃須刀試著，小心翼翼的替他刮了刮胡子。

季明燁勾起角，目肆無忌憚的落在姜辭臉上，帶著幾分得逞的快意。

“你故意的吧？”姜辭忍不住開口。

故意演殘廢，故意裝可憐，故意做出一副行不便，要人心疼的模樣。

“是啊。”季明燁懶洋洋的開口，仍舊是十足的欠扁模樣。

姜辭氣笑了，不懂怎麼就有這麼厚無恥的人！

“自己刮！”

姜辭又一次把剃須刀扔給他，才不打算濫好心。

才轉想走，季明燁忽然手扯住，他雖然傷不輕，力道卻不小。

姜辭跌坐在床邊，忍不住側頭看向他。

才想開口，下一瞬，男人卻直起子在后環抱住，低聲道：“，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

男人聲音很悶，見的帶著些示弱和委屈，不似平時的囂張和跋扈。

那子可憐的意味，又像是輕哄又像是蠱，莫名的就讓人心。

姜辭嚨發，輕聲道：“我對你又不好，你為什麼還要糾纏我。”

季明燁自嘲的笑出聲來：“賤的唄。”

姜辭忍不住再度問：“你就不怕以后我遇見喜歡的人，再背叛你一次。”

這一次，季明燁沉默許久，卻把抱的更。

直到姜辭以為他不會開口，卻忽然聽到他低聲開口：“，你是想我死麼？”

姜辭啞然，一時間再說不出其他。

“明天想吃什麼？”輕聲問，算是回應他最開始那句，能不能對他好一點。

季明燁勾起角：“時蔬粥，還有你。”

姜辭就知道他說不出什麼好話，耳朵發燙，卻故作鎮定道：“蟲上腦，也不知道周時予找了那麼多人，怎麼就沒打斷你第三條。”

季明燁嗤笑出聲：“那他能得的了手？廢！”

姜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