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予直視著，難掩失落。

“當初他迫你我分手，難道你就不恨他？為什麼你還要和他在一起？”

周時予努力保持著冷靜，可開口時，垂在側的看大手還是不由自主的輕，攥拳頭。

他真的不懂，不懂為什麼寧愿和季明燁那種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難道看著他的臉、曲意逢迎，真的是想要的生活？

姜辭眸淡淡，直視著他：“你總說是他脅迫你我分手，可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你讓我去求他。”

“你明知道我去了我會是什麼結局，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可你還是開了口，還是讓我去。時予，是你先放棄的，沒有季明燁也會有別人，也會有其他事。”

姜辭目清淡，越發覺得季明燁說的是對的。

想想當年，如果周時予沒有把罪名都怪罪在頭上，如果當初他不論如何都不愿意放開自己的手，那麼自己一定也會陪他走下去，無論多難。

可惜沒有如果。

所以說即便沒有季明燁，周時予的人生也總會有失意的時候，也總會再有面臨兩難的抉擇，若一輩子無波無浪尚好，若是有需要的那一天，誰又能肯定他就不會把推出去送給別人。

姜辭忽然覺得，其實當初分手了也好。

總好過若干年后，和周時予已經有了孩子，而后再一次次心灰意冷，看穿他本來的面目。

“我不會的！要不是季明燁，我不會和你分手的！我不會讓你去做那種事的，我當時不知道…我不知道！！”

姜辭的話像是中了周時予的痛，他的緒瞬間激起來。

姜辭目平靜，溫聲道：“你知道，你很清楚。”

只是你仍舊選擇那樣做了。

周時予怒聲道：“那季明燁呢？季明燁強取豪奪、仗勢欺人！難道他就比我更好？為什麼你可以接他、可以和他結婚，卻不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忽然，周時予笑了：“我知道了，是你想和他在一起吧。你和那些人也沒什麼差別，你不過是貪慕他的權勢、貪慕他的錢財、喜歡他那張臉，還是你早就對他心了？是不是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不得能上他的床，不然當初你去找他的時候怎麼就那麼痛快！！”

這一次，姜辭沒再同他爭執，只是沉默著看著他。

沒有再爭論和解釋的必要了，不是麼？

大概周時予心里什麼都懂，可也正是因為什麼都懂，他才不肯接，不愿意承認。

他才執意要把別人想和他一樣，如此才能替自己開解。

看著人那張清冷的面龐，周時予眼角猩紅，忽然就蹲在姜辭面前，雙手抓住的肩膀，緒激：“，你忘了嗎？你忘了當初季明燁是怎麼對我們的麼？你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麼？你就一點也不恨他！”

姜辭直視著他，聲音一如既往，平靜且溫：“他對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