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大家的目齊齊落到喻京奈上。
怕是這群人早就存了點想問些什麼我的心思,一直沒好意思開口,這不好容易有大膽子的提出來,各個的心思都快藏不住了。
齊訟窩在沙發里,翹著吊兒郎當地坐著,“京奈,前些天可鬧了不靜出來,什麼況啊。”
“就是啊京奈,什麼況和大伙兒說說唄,最近邊有人了?”
喻京奈雙手抱靠著沙發,笑道:“這不一直有人嗎。”周圍的人聽這話,眼睛紛紛一亮,剛要再問,就聽喻京奈道:“你們不都是人嗎。”
明著和人打馬虎眼,眾人沒個說法,都泄了氣。
季珩把酒杯擱在桌上,打趣著,“京奈,你就別耍著我們玩兒了。”
“我哪兒有那本事能耍你們。”喻京奈以退為進,“今兒主角可不是我,你們別找我樂子了。”
喻京奈這話都說了,自然沒人再拂面子。
不過到底是都著好奇的心思,有口難開。
喻京奈自知不勝酒力,拿著杯果同他們閑聊,沒人敢灌酒,去不麻煩。原本是想耐心等溫淙也過來,誰想中途聽到個悉的名字。
也不知誰先提起來的,梁硯商的名字就那樣猝不及防地竄進喻京奈耳中。
“前段時間聽說梁硯商跑云港去了,也不知道又有什麼大作。”
“作再大也不著你。”有人揶揄著。
“得了吧你,你就敢說沒想去人眼前刷個臉?”那人嗤笑了聲,“咱這不是私下里說說,有什麼不行的。”
“這梁硯商份貴重,常人難他的眼。就你這樣只會花天酒地的半吊子,人都不會給你個眼神的。”說話的人停頓片刻,往邊上看了眼,笑道:“桌上這群人,怕是只有京奈能得他幾分青眼。”
突然被點到,正在吃甜點的喻京奈都能被芝士嗆到,抬眼睨過去,“我稀罕他的青眼嗎。”
說話那人肚子沒什麼墨水,今天也是跟著旁人混進這場子來的,說話沒個遮攔。這話確實不中聽,明褒暗貶,踩著喻京奈捧人。縱是捧的那人是梁硯商又如何,喻京奈照樣不悅。
眾人一聽這話便覺得不妙,那人上沒個把門兒,在場多的是拎得清的。喻京奈世顯赫,雖不從商,能力在其領域也不容小覷,又被喻家上上下下護著,就是他梁硯商來了,也得尊敬人家幾分,哪兒得著他在這兒說三道四。
有個紅卷發的姑娘笑了聲,“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需要上趕著。”
說完,卷發姑娘挑眉沖喻京奈笑了下,“也不知道誰帶進來的人,這麼沒眼,別聽他胡說。”
有了開頭,陸陸續續有人出言緩和氣氛。
喻京奈朝那姑娘笑了笑,對旁人的奉承簡單應了聲。
這麼一圈下來,嗓子眼干得很。也不知道誰讓換了音樂,喻京奈被高分貝吵得腦袋疼,隨手拿過侍者剛端上來的「飲料」一飲而盡。
剛才那一出過后,不會說話那人已經默不作聲地被請了出去。方才那話不好聽,不過這群人也確實從沒把喻京奈和梁硯商往一塊兒想,剛才那人提出來,眾人也就聽個樂子。
后來大家為了圓剛剛那個話題,有意也不多提梁硯商,就算是無意中說起,也就是些面的奉承話。
然而變故來得突然,有人說到梁硯商這人為人冷漠做事果決利落說一不二時,桌面上突然傳來玻璃杯重磕的聲音。
喻京奈本就因為昨夜的事兒怒著,眼下還莫名其妙因為別人捧著梁硯商踩了一腳,便更是來氣。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暈乎乎的,耳邊的聲音好似被無限放大,讓喻京奈又煩又躁。
口而出:“梁硯商又不在這兒,不用說那些違心話。”
“……?”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喻京奈上。
雖說贊賞的話到底是有捧著梁硯商的意思,今兒來的人多,保不準就能傳到梁硯商耳里。不過就這些贊譽,他怕是從小到大聽得耳朵都要長繭子了,說說也不打。
然而現在喻京奈這話,倒像是把這些否定了個干凈。
酒桌上安靜下來,一群人面面相覷。
喻京奈沒察覺,雙疊著靠進沙發,“什麼說一不二,他分明就是個慣會哄騙人的老男人!”
昨夜就這樣,什麼一會兒,馬上,快了。
本沒有可信度!
若說剛剛喻京奈那句還算是晦,現在可是明目張膽地說那位的壞話!
飯桌上雀無聲,一個個膽戰心驚。這麼多雙耳朵,可都聽得清楚,若是傳到那梁硯商耳中…
可喻京奈沒停,用詞狠辣,讓人不敢多聽。
“古板肅正一本正經都是裝的!”
“……”
“!!!”
有人察覺出來喻京奈應該是喝大了,趕上前,“京奈,你喝多了。”
“沒有。”喻京奈回手,繼續,“什麼我得他青眼?我需要嗎?”
越說越讓周遭覺得心驚,紛紛上前勸說,“京奈京奈,咱不提這事兒不提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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