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家世,能力,地位,還有潔自好的程度,梁硯商實在是個優選。
按照設想,梁硯商應該算得上是個再好不過的聯姻對象。
偏偏中途生了點小變故,讓喻京奈稍有不爽。
似是想到什麼,喻京奈臉上出現了些不太妙的表。
溫淙也太了解,一眼便知的不悅,霎時間萌生出些八卦的,“怎麼了,看你這樣,是不滿意梁硯商?”
聽溫淙也說著話,喻京奈便又想起昨夜的事。
確實是個做足了面子功夫的男人。
“表面上看著克己復禮,實際傲慢的很。”喻京奈也沒打算憋著,張口就是吐槽。
溫淙也來了興致,連忙問:“什麼瓜什麼瓜?說來給我聽聽。”
很簡單的故事,說起來不超過十分鐘,不過喻京奈倒是繪聲繪,講得頗為生。
領證的日子是喻梁兩家長輩一同選的黃道吉日,提不得推不得,喻京奈參與籌辦的藝展在即,分乏,只能中途個時間趕回京市。
那時宋明昭特別代,說梁家人晚上許是會為他們這對新婚夫妻安排家庭聚餐,讓喻京奈住一晚再返回樟夏。
想著這算是婚后第一次,多要給對方面子,喻京奈就聯系了樟夏那邊進行工作調整,以便能空出時間留給這新婚飯局。
誰知從民政局出來后剛一上車,喻京奈便從梁硯商口中得知他要馬上飛往國外的消息,對方表示可以先把聚餐推后。
從小被養捧著慣了,這還是喻京奈第一次被別人放鴿子。
婚后的第一次家庭聚餐,新郎不去算怎麼回事兒?
盡管本也就不想去,但都為此空出時間了,而且拒絕的話再怎麼樣也不能率先從梁硯商口中說出來,這讓多沒面子!像是剛結婚就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喻京奈不爽,非常不爽。
“你是沒見他那個樣子,顯得我好像多樂意去一樣。”喻京奈冷哼了聲,“全世界就他最忙!”
聽了這麼一出,溫淙也無奈笑道:“你們這婚……還真是開了個好頭。
“……”
喻京奈:“你的嘲笑我聽得出來。”
溫淙也:“……”
“這剛結婚就劍拔弩張的。”喻京奈拍的肩膀,“以后可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喻京奈隨意向后撥了下頭發,說話一點不臉紅,“相敬如賓,做一對[模范夫妻]。”
后面四個字,很難聽不出咬牙切齒。
溫淙也:“那還是做夢比較容易實現。”
喻京奈:“……”
“不是我說你。”溫淙也把手往喻京奈肩膀上一搭,“你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
別看現在形象純優雅,其實只是生了張會人的皮相。
大概還是小學的時候,喻京奈第一次被了家長。
起因是那時的小學男生風靡跳山羊,長得高壯的男生還會趁生蹲下系鞋帶,毫無顧忌往上一跳,
生只有狼狽跌坐在地的份兒。
后來某天,喻京奈刻意蹲下佯裝整理腳,果然蹲到有人跳山羊。眼疾手快,猛地站起,用沉甸甸的書包把尚未完全跳起來的男生撞得四腳朝天。
自此,跳山羊退出該班級的課間游戲史。
別說委屈,但凡惹喻京奈不爽的,高低沒什麼好下場。就這樣放縱天到高中,直到接了陶藝,整個人竟然沉淀下來,坐得住,專得了心。
不過溫淙也知道,喻京奈還是那個喻京奈。
聽著溫淙也的話,腦子里又浮現出那張冰山臉,喻京奈心煩,“大好日子不提他了,時間不早了,我可得趕收拾。”
說罷,便沖進帽間挑服。
“奈奈,這麼早就回去呀?”溫淙也靠在門邊笑道:“你老公去不?”
雖然前一天,溫淙也已經給喻京奈準備了生日宴,不過喻京奈的生日其實是今天。
喻家有件默認的事,生日當天,家人是會陪伴在側的。
特別的日子會和最親的人一起慶祝。
聞聲,喻京奈語塞了下,倒是真沒把梁硯商考慮進去,只道:“他去什麼。”
溫淙也揶揄,“你生日誒,你老公都不表示表示?”
“他能知道我生日?”喻京奈回憶起昨天的畫面,梁硯商姿態從容,本不好奇來馥滿樓是干什麼的,也沒提及任何同生日相關的事。
于是,喻京奈很快速地下了否定結論,“見鬼去吧。”
-
萬融集團頂層,梁硯商剛結束會議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會客區坐著的男人。
“可算等著你這個大忙人了。”宴逐青笑道:“你的東西我可收著呢,怎麼著,要給誰啊?”
明知故問,宴逐青臉上的不懷好意太明顯。
梁硯商走到辦公桌前坐著,拿出手機給宴逐青發過去個位置,“找人把東西送去這里,別磕著。”
話音落下,宴逐青調笑的表漸漸收起,轉而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你老婆過生日,你給你老婆的東西,讓我找人去送???”
停頓片刻,梁硯商面上沒什麼波瀾,“嗯。”
其實梁硯商是打算今天找時間親自送過去的,奈何昨晚的氣氛實在稱不上融洽。這位喻小姐好像對他有諸多不滿,好不容易逢人家過個生日,梁硯商并不想給找不快。考慮了半晚上,梁硯商還是打消了在這一天親自登門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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