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太后到皇陵走了一遭,打著給先帝守靈的名頭。
好好了一番宮外的生活。
山川湖海,人文風俗。
自由的覺,真是舒服啊!
回宮的時候,不僅沒有變憔悴,反而愈發好看了。
年的時候,不進宮,但天意弄人,姐姐在婚前同人私通。
沒辦法,只能走上了選秀這條路。
意外地,前面和后面的秀都相貌平平。
所以,被選上了。
有時候,功并不是因為你優秀,而是因為別人不行。
進宮后,本想躺平一世,但宮妃欺辱,先帝加害齊家。
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力一搏。
好在,傅弘深這孩子省心。
與其說是養著傅弘深,不如說是兩人合作。
他被敵軍包圍的時候,讓謝行之傳話給他,原本齊妃還擔心他子純善,干不出宮這等事來。
但沒想到傅弘深干了,還干得干凈利索。
傅弘深繼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扶持為太后。
齊貴妃終于苦盡甘來,活生生熬死了先帝,為宮里最高貴的人。
今夜是齊太后的壽宴,若是在以往,這些溜須拍馬的員一早就送來禮了。
但聽陛下提過,今年陛下開漕運,但眼下缺銀子。
朝堂上那些員都是了的,聽說這漕運開通需要上百萬兩銀子。
先帝常年征戰,并沒有留下多銀子,新帝繼位不久,現下要開漕運,哪來的錢?
文武百心照不宣,以往給太后送的夜明珠,玉如意,翡翠寶石都改了鮮花,佛經和一些不值錢的擺件。
更有甚者,戶部的主事竟然帶頭,給送了一幅自己畫的山水畫。
本來吧,這畫若是畫得不錯,也就忍了。
但這字畫,畫功低下,筆糙。
就這玩意,他也好意思拿出來。
給齊太后氣得,皺紋都多長了兩條。
齊太后顧不得其他,深夜來到傅弘深宮里,嗓音不復平素的慈,氣洶洶地說道。
“小深,你聽哀家一句,這些老混蛋哪個家里沒錢,平時喝花酒的時候。一個賽一個大方,怎麼,到給國家效力的時候,一個頂一個當起了頭烏。”
“依哀家所見,拉兩個出來,殺儆猴,看后面的人還敢藏私不?”
齊太后這話并非空來風,想當初先帝在位的時候,就是這樣作的。
雖說名聲不大好,但多能吐些銀子出來。
傅弘深看著面前的太后,已年過四旬,行事還是火急火燎。
但別的不說,總是護著的。
年的時候,父王要罰他,其他妃子都在旁看熱鬧,只有沖了出來,抱著年的自己,哭天搶地道。
【陛下,若是對我有意見,沖我來就是了。】
【拿小深撒氣,算什麼?】
明明做錯事的是傅弘深,但齊貴妃就是見不得別人欺負他。
每次胡攪蠻纏一通,最后都不了了之。
但私底下,齊貴妃在訓他的時候,半分面都不留。
【你是太子,一言一行當為天下人表率。】
【二皇子罵你有娘生沒娘教,你便打回去,出了事母妃替你兜著。】
后來,二皇子再嘲笑他的時候,太子真的反擊了回去。
而齊貴妃也的確做到了替他兜底。
跑到二皇子宮門口罵了一天一夜,罵二皇子居心不良,罵二皇子不敬兄長,罵二皇子不好好讀書,睡覺還打呼……
齊貴妃嗓音兇悍,是把二皇子給罵哭了。
后來,齊貴妃被先帝足,但二皇子再也不敢欺辱傅弘深了。
不僅二皇子,其他人亦是如此。
也是從那時起,傅弘深缺失的母,在齊貴妃這邊得到了彌補。
傅弘深收回了思緒,淡淡笑了笑。
“母后,還當兒臣是那個被欺負只會躲在樹下哭泣的孩嗎?”
齊太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哀家并非那意思,只是那些老賊狡詐得很。”
齊太后嘆了口氣:“小深,母后怕你吃虧啊!”
傅弘深笑了笑:“母后,這是不信我?”
齊太聽到這句話,突然想起了陛下未繼位的時候,便是這般同自己說話。
親近又自然。
兄長齊非曾問過自己,為何要豁出命為太子籌謀。
太子與,并沒有脈關系。
當時的齊妃告訴兄長,因為太子會是個好君王。
亦知曉,太子其實并不想坐上那個位置。
但是不想,就可以不做了嗎?
還不想進宮了,最后還不是進來了。
齊妃最喜歡的,便是看有人難眷屬的話本。
還有看別人不想干又不得不干的模樣。
齊太后聽到這話,慈地看著傅弘深,“哀家自然是信皇帝的。”
“記得,若是需要哀家手的,別客氣,直接說。”
傅弘深一愣,母后老人家,這事風格,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暴啊!
宮宴當晚,大臣一反常態,著一個比一個寒酸。
言語之間,還不忘互相試探。
諸如此類,你打算捐多?
一千兩?
多了,八百就可以了。
那五百如何?
……
傅弘深坐在高位,俯睨著眾人,面沉了下來。
這些老狐貍,果然同母后說的一樣。
傅弘深先是舉杯給太后祝壽,酒巡過后,他突然開口說道。
“朕開通盛朝各地漕運,便于南北通,商人往來貿易,諸位以為如何啊?”
來了,來了!
在場大臣心照不宣,面不顯分毫,都著頭當孫子。
傅弘深見狀,也不氣惱,繼續說道。
“此舉雖說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但諸位皆知,如今國庫空虛,朕以皇家債券補償,只要諸位肯出銀子,待漕運日后賺了錢,按債券的比例還給諸位。”
傅弘深這招可說是以退為進,但在場的大臣依舊不為所。
說穿了,不過是覺得這漕運是虧本買賣。
皇家債券又如何?
若是虧了本,誰敢跟皇家討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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