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安，像謝行之這般風華的高嶺之花，出師不利是正常的事。

讓江綰再試試。

讓人又送來了一箱子話本，里面都是上京最新的故事，讓江綰好好看。

臨走前，長樂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忍住安。

“綰綰，若是謝行之實在不行，你也不必太難過。”

湊近了些許，極小聲地說道：“本宮回頭，給你找幾個好看的面首。”

長樂這話，可謂是掏心掏肺，還掏命！

要知道，若是讓謝行之知道了，自己的小命，怕是不保了。

江綰嘆了口氣，拿出當年整理賬冊的魄力，開始看了起來。

就在江綰看到一半的時候，溫梨來了。

帶來了剛做好的點心，新鮮出爐的桂花糕，甜可口。

溫梨雖是上京人，但和江綰一樣，喜甜食。

尤其是可口的糕點。

江綰讓人上了茉莉香片，搭配這甜的桂花糕，剛好可以解膩。

溫梨嘗了一口茉莉香片，愣住了。

這茶無論是香氣，口味，還是口后的回甘度，都是上品。

茶水口，齒間縈繞著茉莉花的香氣，久久不散，甚是雅致。

口如此好的茶，怕是千金難買。

溫梨看了這茶，心只有一個想法。

莫怪上京人人都說，這江家富可敵國。

江綰見沉默，主開口問道：“二嫂，怎麼了？”

溫梨搖了搖頭，猶豫了一瞬后，輕聲說道。

“四弟怕你在家中無聊，讓我多來陪你說話。”

“這茶甚好，還是留著給貴客品嘗。”

“平素我們說話，用些普通的茶水即可。”

江綰還沒有開口，冬霧搶先一步：“二夫人，這便是我們屋普通的茶水啊！”

“啊！”溫梨聞言，小臉漲得通紅，“抱歉，我不知道。”

若是謝止在這里，又該嫌棄自己見多怪了。

江綰看出了溫梨的慌，讓冬霧把下人帶了出去。

“二嫂，你不必拘謹，你能來陪我說話，我心里很高興。”

溫梨聞言，鹿眸的慌緩緩褪去，清甜的笑意慢慢涌了上來。

“綰綰，我也高興。”

江綰看了一眼溫梨，只見甜的眉眼籠罩著淡淡的哀愁，主問道。

“二嫂，你不開心麼？”

溫梨愣住：“綰綰，你看出來了？”

猶豫了一瞬：“這些事，本來不該和你說的，但不和你說，我又不知道該同誰說好？”

“父親是男子，母親子急，我平素也不敢和他們說。”

江綰了嗓音：“怎麼了？”

溫梨嘆了口氣，抬眸的時候，鹿眸染上了水。

“綰綰，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

“才會連自己丈夫都管不住？”

“外界總說，謝家的公子，對待最是忠貞不渝。”

“若是二公子娶的人不是我，”溫梨說出這話的時候，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

“是不是，也能琴瑟和鳴，夫妻深？”

江綰倒是沒想到這溫梨竟有這般想法。

“二嫂，你何必妄自菲薄？”

溫梨苦笑了一下，“你看四弟，看你的時候，眸子都快溢出星了。”

“大哥和三弟也是，只要大嫂和三弟妹一出現，他們的目總是追隨著，唯有二公子。”

溫梨眸苦，他鮮看自己，每次看到的時候，眸總是厭倦和煩躁。

昨夜，讓人燉了銀耳梨羹，想著冬季干燥，想給謝止潤潤嗓子。

沒想到，青黛也在。

日暮時分，孤男寡獨一室，謝止正在教青黛琴。

推開門的那一刻，溫梨只覺得心中大痛。

若是平素，可能會心生怯意，帶著東西落荒而逃。

但昨日，突然生出了勇氣。

是溫史的孫，是謝止的正妻。

縱使他不自己，但夫妻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謝止若是真心慕青黛，納為妾，娶為平妻，都可以。

何必瓜田李下，做出這種有損謝家名聲的事來。

溫梨上前，嗓音難得認真地同他解釋。

沒想到，謝止竟被的話激怒了。

“有損謝家名聲？在你看來，我便是那玩世不恭的紈绔，那溫姑娘又何必求著令堂，讓我娶了你！”

溫梨聞言，強忍著心的痛楚，抬眸看向他。

第一次鼓起勇氣問謝止：“你當真如此討厭我？”

謝止似乎愣了一下：“我早就和你說過，娶你并非我本意。”

“是你一意孤行，才造如今相看兩生厭的形。”

溫梨最終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輾轉了一晚上沒有睡著。

次日，謝行之來拜托，請陪江綰說說話。

溫梨心里正苦悶，于是便答應了謝行之，到小廚房做了桂花糕，主來到江綰院子里。

江綰聽著溫梨的話，突然替有些可惜。

本是上京史的孫，才華橫溢，生得也可。

善刺繡，還會做飯。

如此出的姑娘，本可得遇良人，幸福一生。

可偏偏遇到了謝止。

謝止不愿意被束縛，謝家卻偏偏他娶了溫梨。

激發了謝止的反抗，他便將這怒氣都撒在了溫梨上。

哪怕溫梨對他言聽計從，溫婉大度。

可他依舊不開心。

江綰嘆了口氣，握著溫梨的手，堅定地告訴。

“溫梨，你沒錯。”

“你喜歡他，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嫁給他以后，你對他百般上心，有你，是他的福氣。”

江綰繼續說道：“他不曉得珍惜你，是他的損失。”

“溫梨，你是上京出的貴，什麼樣的男人嫁不得？”

“人先己，與其搖尾乞憐男人的憐，不如把自己的日子過好。”

溫梨聞言，有一瞬間的怔愣。

“他不我，我亦能把自己的日子過好？”

江綰堅定地說道：“如何不能？養花，看書，彈琴，刺繡，你能做的事多了去。”

“不必卑微地屈膝，你的人自然會彎腰來你。”

江綰停頓了一下，還是沒忍住說道：“傷口發膿之際，需得以刀剔除，過程雖然艱難，但總好過一輩子痛苦不堪。”

溫梨聞言，沉默了良久。

再次抬起眸的時候，鹿眸不復來時的苦悶，清澈了不。

“綰綰，你說得對。”

“過往是我一葉障目，如今我知曉該怎麼做了。”

“日后，我還可以來尋你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