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他知道，你沒有給他喝……”慕如皎盯著湛湛，“小寶貝兒，是不是呀？爸爸沒有給你喝……”

“有。”顧逢年蹲下子，目看看慕如皎，又落在湛湛的白的小臉蛋上，“他很喜歡我的。”

慕如皎很想說小湛湛現在分不清他和慕肆期的區別，除了媽媽，其他人都分不太清楚。

現在湛湛還不認人的，以后再長大些，才會認人。

不過，算了。

不打擊顧逢年。

他昨天到的打擊已經夠大了。

這會兒一夜未睡，神形憔悴。

太容易讓人心生憐憫。

“估計你弟弟也快醒了，吃過早餐，就回家去吧，乖……”慕如皎輕聲哄他。

這語氣就像哄小孩子一樣。

“回家？”顧逢年盯著，“你趕我走？”

“不明顯嗎？”慕如皎看著湛湛，聲音輕輕的說，“顧逢年，這是我家，兒子你也看了，你不走，你想賴在這里？你只是我前夫……”

至還有個名分。

不，他是湛湛的親生父親。

這個份貌似更容易留在邊。

“你能出去嗎？我要給湛湛喂……”

顧逢年起離開。

這個時候不能耍流氓。

會讓討厭的。

顧逢年站在門口閉目。

“哥！”

顧逢年被驚得心口一抖，腔里的心狂。

他強裝鎮定的睜開眼睛，就看見顧非榆那張大臉。

“能不能安靜點，這是哪？”他冷聲。

“嫂子家。”

“這是嬰兒房門口。”顧逢年低聲，“小寶貝在里面，你扯那麼大嗓子會驚到他。”

“哦……”顧非榆看了眼閉的門，“你被趕出來啦？”

顧逢年泛紅的目冷睨他。

顧非榆出笑臉，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

哥哥應該不會了手吧？

這可是在嬰兒房外面。

手對寶寶影響不好。

“這件事不許傳出去。”顧逢年沉聲，“聽見沒有？”

“嗯嗯嗯！我懂得，哥哥現在還沒有把嫂子追回來，等追功了之后我們再大肆宣揚，你，顧大爺，有小爺了，有后了，可喜可賀！”顧非榆說完，手指放在上，“噓……”

顧逢年眼底冷冷的看他，這二百五！

真想給他一大子。

慕肆期從臥室出來就聽見這句話，直愣愣的看著他們兄弟倆，他怎麼覺剛剛從顧逢年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的嫌棄呢？

慕如皎開門時，只有顧逢年站在門口。

“你還不去收拾收拾，蓬頭垢面的，干嘛呢？你從我這里出去，傳出去了還以為我把你給欺負了……”慕如皎關上門，“顧逢年！”

顧逢年低下頭，“我有那麼臟嗎？”

蓬頭垢面來形容他是不是太夸張了？

“照照鏡子去吧。”慕如皎平平靜靜的轉就要走。

顧逢年擋在面前。

了。

慕如皎懶怠的抬眸，“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顧逢年：“……”

這是一個千金大小姐能說的話嗎？

離婚之后，寶寶是不是太放飛自我了？

“昨晚問我的話，我想給你答案。”顧逢年低下頭，漆黑的目誠摯又認真的注視。

張！

當初說要結婚都沒有這麼張。

慕如皎的表太平靜了，眼波如平靜的湖水，寧靜悠遠。

“不是因為有湛湛才喜歡你的，是因為喜歡你，我們才會有湛湛。”顧逢年說完，也不知道腦子里哪弦壞掉了，低聲說，“去年快離婚的時候，我也想讓你懷孕的，那個套……”

“套？”

怎麼了？

“你小啦？”慕如皎問。

顧逢年紅著耳朵點頭。

慕如皎笑不出來，啊——

顧逢年你大爺！

你他喵的！

“顧逢年，你沒病吧？”慕如皎著口，“你喜歡我，你不會告白嗎？你不會說嗎？你，你就，如果我腦子不清醒，我當初告訴了你，我懷孕的消息，不離婚了，然后你也不會說喜歡我，就一直我們就那樣擺爛的過下去，繼續偽裝恩是嗎？”

自認為稍微有那麼點點了解顧逢年，他冷靜沉著，行事果斷，手段狠厲，心高氣傲。

在他眼里，他覺得所有事都應該按照他的想法。

太習慣發號施令，沒人能夠拒絕他。

“有的事，你不說，我永遠都不會知道的，我以為我們就是商業聯姻，契約關系。”慕如皎微微偏頭，“沒想到這麼你清冷的霸總也會有……”

“我為什麼不能有？”顧逢年扣住的肩膀，“你也說過喜歡我的。”

“我喜歡你，是喜歡你的臉長得好看，喜歡你的材好，喜歡你活不錯，不摻雜別的，你不要誤會……”慕如皎右手捂著口，“我的心已經被水泥封了。”

間酸酸的，按理說聽見顧逢年確切的答案說喜歡，應該開心的。

可居然開心不起來。

他們剛結婚那段時間，也曾期待過的。

也曾在家里等他回來。

也曾幻想他們會日久生。

可顧逢年依舊一日復一日的在外面出差，偶爾回來，冷言冷語冷臉的，只有在某些時候會著氣，出那副深陷念的表。

后來就想通了。

本來就是商業聯姻，干嘛要摻雜個人。

他們這樣份的人，本來就是奢侈的。

對顧逢年沒有期待之后，整個世界都鮮活明亮了。

“喜歡我的也是喜歡我，也是我的一部分。”顧逢年被扎的千瘡百孔的心瞬間找到了突破口。

也不是沒得救。

過去的事他已經不能改變了。

“我去洗個澡，一會兒……”顧逢年湊到耳旁，沙啞的低聲，“我讓你睡，好不好？”

“現在沒有這個心，改天吧……”慕如皎推開他離開。

這顆心怎麼跳的這麼快？

不許跳太快了！

不能被顧逢年那張臉給欺騙了！

也不知道顧逢年說的是真的假的，以前死活說不出一句喜歡，現在就能說出口了？

一天說兩次。

還用那麼專注虔誠的表。

太有欺騙了……

以前也經常演，現在居然分不清顧逢年是真的還是演的。

煩躁！

慕如皎黑著臉走進餐廳。

嬉笑的顧非榆立刻傻愣愣的，“慕小姐，你怎麼了？我哥惹你生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