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昀晏終于應聲,負責人連忙聯系觀車來接,燭晚餐是策劃安排的,地點是在烏篷船上,夜游湖景。
寧歲百般不愿地被拉去了船上,冷眼看著窗外景,外頭一片黑漆漆的,直到船緩緩了,岸兩邊忽然亮起一串串紅燈籠,小鎮古古香的景,淋漓盡致展現在眼前。
藏不住的震撼將眼底的冷漠驅趕干凈,這些年寧歲忙著賺錢,就連遼州都沒有邁出一步過,上次跟著陸昀晏去江城算是第一次出遠門。
而這次也是因為陸昀晏,也許上輩子就是欠他的。
男人醇厚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輕聲問:“好看嗎?”
寧歲沒應他,但的眼神足以已經出賣了。
菜是從另一條船上送來的,桌上點了幾蠟燭,開始上第一道菜的時候,負責人笑著將艷滴的紅玫瑰花束遞到陸昀晏面前。
他嗓門特地放大,像是生怕寧歲聽不見似的:“陸總,這是您吩咐買的紅玫瑰。”
陸昀晏瞥了眼眼前偌大的花束,目測過去應該有九十九朵,他微微擰了下眉,神晦暗難辨,“我讓你買的?”
負責人手止不住發抖,當然不是,他們這還不是想替上司排憂解難。
他眼角的余一瞟,好巧不巧撞見寧歲正朝他看來。
負責人心一橫,臉不紅心不跳的點了點頭:“對,陸總您忘了嗎?就是您帶夫人出門采購的時候,特地代我買的,說是要給夫人一個驚喜。”
“哦?驚喜?”男人的眼神中帶著一探究。
負責人努力忽視那道凌遲著他的視線,直到陸昀晏突然輕呵一聲:“行了,下去吧。”
直到船上只有他們兩人時,寧歲笑了笑:“玫瑰?陸總的品味還真是獨特。”
陸昀晏抬眸看:“不喜歡?”
他將這捧玫瑰遞到面前:“你覺得我會做出送花的事?更何況還是送給你。”
寧歲當然看出來這是陸昀晏手底下的人背著他擅作主張的,冷冷一笑,若不是陸昀晏將帶來這里,他們又怎麼可能誤會,這一切還是出自陸昀晏上。
“那你就不要做出讓他們誤會的事,總不會你不跟沈小姐結婚,轉頭想要跟我結婚吧?”
男人俊容冷靜自持,他勾了勾:“也不是不可以,男人跟人結婚無非就是合適,我覺得我們契合。”
在這樣天化日的場合下,寧歲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不害臊的話,杏眸圓睜瞪了陸昀晏一眼。
“哦,原來我還是陸總唯一的人啊,是不是我還得榮幸一下?”
被一個人當面這麼說,陸昀晏面繃,臉很不好看:“你胡說八道什麼?知浣跟你不一樣,不是隨便的人。”
寧歲眼底含著諷刺的笑:“對,不是隨便的人,我是,陸總跟我這樣隨便的人吃飯,簡直就是自降份,我看我開始走好了。”
雖然是在船上,比起跟陸昀晏他共一的窒息,寧歲并不覺得恐懼,起的時候,船左右晃。
“師傅,麻煩過來載我下,我要下船。”寧歲朝對面的船只高聲喊。
為他們撐船的船夫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小船上等候,聽到寧歲的高喊,他探出頭來,疑問:“怎麼突然要下船了?”
另一條船上的負責人一聽寧歲要下船,連忙從棚里出來,看到寧歲冷然的一張臉,心下一驚,“夫人,您是要去哪呢?”
寧歲聽著這道稱呼只覺得諷刺,冷冷笑了聲:“我不是你們陸總的夫人,這樣引人誤會的話,以后希你們不要再說了,若是惹得真正的陸夫人生氣,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負責人整張臉浮現驚恐的神,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這怎麼可能呢?他們還從未見陸總帶過哪個人來過這里,更何況他還一連幾回當著陸總的面夫人的,兩人都沒有反駁。
一定是夫人還在生陸總的氣,所以才這樣極力撇清他們之間的關系。
他們的陸總啊,怎麼這麼不開竅呢?按照這樣的進度,猴年馬月都追不到老婆咯。
寧歲站在那等著船夫劃船來接,沒想到的是,陸昀晏也跟著起,淡然的目朝寧歲看去,冷冷吩咐:“誰要敢過來接,現在就可以滾蛋。”
船夫生生止住了腳步,負責人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回棚里。
這麼看來陸總應該是開竅了,接下來的步驟應該就是要說些夫妻間的悄悄話哄哄老婆大人了吧。
陸總這麼生氣,一定是不想被他們聽了去,開玩笑,堂堂大老板怎麼能讓手底下的員工聽到他低聲下氣哄老婆呢,多有損老板的形象。
一下子湖面上又歸于平靜,陸昀晏手拉過寧歲的手,將扯懷中,兩人一起跌坐在船上。
寧歲怒目圓睜瞪著他:“你要做什麼?!”
他那雙深如寒夜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沉,“沒我的允許,你就得乖乖坐在這,把桌上的東西吃完。”
他揚了揚下,示意寧歲用餐。
寧歲撇過頭,不為所,“你告訴我,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這是要一輩子把我囚在這個地方,是嗎?”
陸昀晏嗓音冷而沉,聽不出一緒波,“不行?鳥兒不聽話,那干脆打造個金鳥籠關起來好了。”
“陸昀晏,若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之前因為有協議在,我委曲求全。而現在我是自由,你就沒有理由這麼做,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對,那份協議的確是作廢了,不過在那之前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準再跟識珩聯系,你說你做到了嗎?”
寧歲有些生氣,“陸昀晏,你家住海邊吧?管那麼寬!你該要管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未婚妻才對。”
“你是覺得我付出的代價還不夠是嗎?好,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跟識珩結婚嗎?我告訴你,這是我媽媽生前最后的心愿,希看到我幸福,而在眼里,只有識珩能夠給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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