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冬梅一聽說自己的兒在荒山上,瞬間就慌了神。
溫亦巧長到這麼大,從來都沒獨自一人去過山上。
再也坐不住,急的直跳腳,“現在氣溫這麼涼,我家亦巧從小就沒吃過苦,大侄子,你這也太過分了!”
昨晚,溫冬梅給溫亦巧出了主意以后,一直試圖和溫亦巧聯系。
因為實在聯系不上,擔心是出了什麼事,溫冬梅一大早,才會慫恿二老趕到榕城來。
沒想到霍燃做事竟然毫無顧忌,當著二老的面兒,竟然一點都面都不留。
溫亦巧只是一個剛大學畢業,二十出頭的孩,怎麼能被這樣對待呢?
聽說霍燃把趕走的理由,竟然是爬床,二老滿臉的不可置信。
溫老太太說道:“亦巧是我看著長大的,阿燃,這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溫老爺子也跟著說:“是啊,亦巧的人品,我和你外婆都信得過。”
霍燃挑眉,看向二人:“所以你們這話的意思是,信不過我?”
霍燃輕輕地瞇起眼睛,他渾散發的冷太過震懾人心,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溫老太太和霍燃相不多,可看到霍燃那和溫嫻雅相似的眉眼,心頭了,說道:“自然不是,我們也是相信你的,不過……”
溫老太太看向溫冬梅,“冬梅對亦巧教導有方,從小那孩子就聽話,我和你外公都很喜歡。”
聽到這里,霍燃哪里還不明白?
這二老是被溫亦巧母給洗腦了。
恐怕這次過來,二老還有給溫亦巧出頭的打算。
“當務之急是先把亦巧給找到,”溫老爺子說道:“霍燃,你們霍家不是有很多保鏢嗎?趕都派出去,找找亦巧。”
霍燃仿佛沒有聽見,人是他扔的,再派人去找,這不是笑話嗎?自己打自己的臉?
“居心不良,你們今天來得正好,話我就先放這兒了,以后我這霍家大門,溫亦巧不可再踏一步。”
話落,霍燃站起來,“時候也不早了,外公外婆,你們年紀大了,在外面折騰久了也不好,我這就派人送你們回去。”
二老相互對視一眼。
誰也沒想到,霍燃會再次趕他們走。
溫冬梅嚷著說道:“亦巧都沒找到,不能走!不然我就報警了!”
霍燃瞇眼,盯著溫冬梅,仿佛一眼就把給看穿,“你報!”
“不能報警,不能報警!這是家事,報什麼警?”溫老太太立馬按住溫冬梅,又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姜怡。
“你趕勸勸你男人,不要讓阿燃任胡來,這都三十歲的人了,怎麼脾氣一上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管不顧的!這種事,報了警,亦巧的名聲不就全毀了嗎?”
姜怡輕輕地握了握霍燃的手,“我覺得他做得沒有錯。”
聽到這話,幾人相互對視一眼,沒想到姜怡竟然也不規勸霍燃。
這也太不懂事了!
這樣的人,怎麼掌管霍家這麼大的家族!
溫老太太正準備訓斥兩句,姜怡這時又說道:“昨晚的事,我是見證者之一。”
“溫亦巧確實居心不良,你們都這麼關心,大可以自己派人去找,我們作為害者,是再也不想和這種人,扯上什麼關系的。”
沒想到姜怡的口齒竟然如此伶俐,三兩句話,就把自己放在了害者的位置上。
為害者,不想再和溫亦巧有糾葛,自然也是合合理。
“那也是你們的一面之詞!亦巧現在不見了,你們當然什麼臟水都往的上潑!”
溫冬梅說道:“亦巧是我一手養,又是在你們外公外婆膝下長大的,人品自然沒得說,我看你們是把弄不見了,就是為了往的上潑臟水吧!”
聽到這里,姜怡已經是十分的佩服溫冬梅的厚臉皮。
原來,溫亦巧長如今這樣,是因為和溫冬梅如出一轍。
基因還真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啊,姜怡滿臉無語,和霍燃對視一眼。
霍燃的耐心很顯然已經徹底的耗盡了。
他冷聲道:“不想聽你廢話,既然你這麼擔心你兒,那你自己去找吧。”
溫冬梅站起來,“我自己的兒,我當然要去找。”
話落,又看向兩位老人,“爸媽,你們先在這里等著,等我把亦巧找到了,再來接你們。”
話落,溫冬梅要往外走。
二老并沒有阻攔。
霍燃看出來了,此次恐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溫家這二老,八也不是那麼好應付的。
關鍵這兩天,溫蕓還出差去了,要再過幾天才能回來。
不然有這個親孫在,恐怕況也會好一些。
到了中午,幾人還算和諧的在桌子上吃了午餐。
飯后,溫老太太在客廳里走來走去,老人家有午休的習慣。
“冬梅怎麼還不回來?沒給我撓,我睡不著。”溫老太太坐在沙發上,連勝嘆氣。
溫老爺子看向姜怡,“那就讓霍燃媳婦兒給你撓。”
正在廚房切蘋果的姜怡,聽到這話,一下就愣住了。
撓?
從沒給老人家撓過。
正在這個時候,霍燃走過來,輕輕地攬住姜怡的肩膀。
“不是說下午有工作,要趕著去診所?怎麼還在家里磨蹭?”
姜怡愣了愣,看到霍燃給自己使眼,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是在幫自己。
兩位老人家,似乎很不喜歡的樣子,恐怕是刻意為難。
“哦對,”降藥洗凈手,從廚房出來,“我這就換服。”
姜怡一走,老太太也不再找人撓了,和溫老爺子回了房間里。
霍燃擰著眉,無奈的了眉心,走到一旁,給溫蕓打了通電話。
“你出差什麼時候回來?”
溫蕓正在其他城市開會,聽到這話,疑道:“怎麼了?”
霍燃:“外公外婆來了,在我這里住著。”
溫蕓明顯有點意外,按道理為他們的親孫,既然要來榕城,二老不可能不是先和知會一聲。
溫蕓奇怪道:“他們來做什麼?”
霍燃 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和溫蕓簡單的復述了一遍。
聽完以后,溫蕓的臉冷了下來。
當初讓溫亦巧在霍燃家里暫住,溫蕓是知道的。
只是沒想到竟然還鬧出這麼大的烏龍來。
溫蕓和霍燃從小一同長大,當然知道霍燃是怎樣的人。
他的心里只有姜怡,這些年,不曾變過,怎麼可能會對溫亦巧有什麼心思呢?
“我今天暫時走不開,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趕回榕城。”溫蕓說道。
掛斷了電話,霍燃看了一眼樓上二老休息的客房。
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卻被打擾了,霍燃也沒什麼繼續在這里待下去的心思。
姜怡剛出門不久,霍燃干脆也跟著出了門。
人在哪里不重要,要在一起才重要。
等二老一覺睡醒以后,偌大的霍宅,空空如也,連傭人也見不到一個。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澆花的工匠,一問才知,原來霍燃讓家里的傭人全都放了假。
就連花匠,澆完花也準備離開了。
溫老爺子冷下了臉。
“果然分開的時間久了,和我們不親了,霍燃這是真的想趕我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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