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和霍燃這麼久的,又經歷了那麼多事,霍燃的為人,姜怡自然是清楚不過了。
他不是那種在外面會來的人,否則也不會等了整整五年之久,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的蹤跡。
霍燃對的意,對的深,姜怡心里比誰都清楚。
房間里一不明香氣的味道,姜怡知道問題是出在這里。
好在,這會兒房間的門打開,味道飄散了一些出去,霍燃的眼神,也逐漸的恢復清明。
他狠狠地瞪著趴在地上的溫亦巧,這一摔摔得不輕,半晌都爬不起來。
他的眼神,恨不得將一掌拍死。
短短幾秒,溫亦巧也終于反應了過來。
忽然沖上去,一把拽住霍燃的腳,哭著說道:“表哥,你在說什麼?我明明在自己的床上,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溫亦巧滿臉無辜的模樣,立即捂著自己的服,“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在我睡著的時候,把我……”
這一番作,簡直是把霍燃震在了當場。
沒想到事到如今,溫亦巧竟然會倒打一耙,將一切都誣陷在他的上。
“表哥,你這樣,多對不起嫂子,”溫亦巧演戲演全套,“還有我,你玷污了我的清白,是不是應該對我的下半輩子負責?”
霍燃的角勾起一抹冷笑,“溫亦巧,在我面前演戲,你是不是沒聽說過我的手段?”
他渾散發出森冷的氣場,看向溫亦巧的目,仿佛在盯著一個死人。
溫亦巧到害怕,是那種來自靈魂深的恐懼。
甚至完全不敢和他對視。
移開視線,深吸一口氣,又輕輕的攥手心。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一鼓作氣道:“霍燃表哥,你對我有賊心,明明是你把我抱到房間來的,你卻不承認,是因為你害怕嫂子嗎?還是不想對我負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面對這樣的誣陷和顛倒黑白,霍燃再也忍不住。
這人膽子真是太大了,竟然把主意到到了他的上。
霍燃忽然上前一把掐住溫亦巧的脖子。
力氣之大,直接將溫亦巧整個人從地上給拽了起來。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他瞇著眼,仿佛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魔,“再重復一遍。”
溫亦巧在霍家老宅住了那麼久,從來都沒有看到霍燃這副模樣。
只知道他待人接十分冷淡,也知道他不茍言笑,卻不知道他真的生氣起來是這個樣子。
那鷙的眼神,像是充滿了戾氣的撒旦,要將拽無邊的黑暗之中。
溫亦巧十分的害怕,可是如果這個時候慫了,之前的努力不就全都前功盡棄了嗎?
而且,會像是個垃圾一樣的被趕出去。
想到這里,溫亦巧閉了閉眼,眼角下兩行清淚。
倔強的抬起頭,哪怕覺到脖子上一陣窒息,快要呼吸不上來。
可依舊看著霍燃的眼睛,“表哥,你是想殺人滅口嗎?這是犯法的,外公外婆知道后,應該也不會原諒你。”
“你以為這樣對我,就能封我的口嗎? 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卻被你這樣對待,今后還怎麼嫁人?”
嗓音嘶啞,覺嚨里,傳來一陣甜腥的氣。
霍燃力氣很大,覺自己下一秒就快要窒息了。
沒想到溫亦巧竟然還有這麼大的膽子。
霍燃一把將甩開,仿佛到了什麼臟東西一般。
因為強烈的憤怒,讓他整個人臉沉,就連手臂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姜怡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即從往外走進去,“霍燃?你怎麼了?”
姜怡一把抱住他,“冷靜,深呼吸,不要被外界干擾。”
“怡怡,我沒有過。”霍燃雙目猩紅,盡管心里十分的憤怒,卻還是固執的和姜怡解釋道:“你要相信我,我對本就沒意思。”
溫亦巧這種人,他本就不屑于多看一眼,更別說是和這樣的人發生點什麼。
霍燃的心里忽然很害怕,他害怕姜怡誤會了他,又會一聲不響的離家出走。
一想到幾年前經歷的那些事,霍燃整個人都悲傷起來,他沒有勇氣再次面對那樣的生活,一想到邊沒有姜怡的存在,他忽然覺得人生都沒有了什麼意義。
這段時間他是真的很開心,姜怡回來以后,他到久違的幸福,所以他并不想失去。
姜怡看出來,霍燃八是被溫亦巧刺激的再次犯了病。
雙相就是這樣,盡管病暫時制住,但是一個不留神,很可能會反反復復,很難徹底治愈。
姜怡點點頭,走到藥箱里拿出幾粒藥片,又連忙倒了一杯溫開水過來,放到霍燃的邊。
霍燃聽話的吃藥,吞咽下去。
溫亦巧捂著自己的脖子,劇烈的咳嗽著,就快要把肺給咳出來。
姜怡安好霍燃,才轉頭看向溫亦巧。
一直都小看了,原來溫亦巧說這段時間就搬出去,只是為了打消他們的疑慮,麻痹他們,放松對的警惕。
溫亦巧一直都在暗中的憋大招,早就居心不良了。
姜怡并不是小白花,經歷了這麼多事,溫亦巧這種人,見的實在是太多。
“說吧,你想要什麼?錢?”
從溫亦巧進霍家的大門開始,所有一切的溫順乖巧全都是裝的,姜怡如今才看清楚這個人的真實面目。
突然爬霍燃的床,當然不可能是因為,姜怡猜到了其實就是個撈。
怪不得這段時間,從的柜里,拿走了不的。
起初姜怡也并不在意,反正柜里的服,也穿不完,可是姜怡這兩次才發現,拿走的幾乎都是標簽定價很貴的。
一直以來,顧念著霍燃的外公外婆,姜怡不好和溫亦巧關系鬧得太僵。
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這人踩到的頭上。
如今再不置,姜怡都看不下去,“想要錢,一分都沒有,把我們這里當什麼了?今晚你就給我搬出去。”
溫亦巧咬著, 沒想到姜怡竟然如此狠心。
現在外面天都黑了,大半晚上的,人生地不的,能去哪里?
溫亦巧看著姜怡,聲淚俱下:
“嫂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他對我有賊心,就算他是你丈夫,可你也是人,難道就讓我咽下這口氣了嗎?”
溫亦巧淚水糊了一臉,“是不是因為我一個人在這里,沒有后盾,也沒有人為我撐腰,你們就這樣隨便的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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