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宇恒這麼說,姜怡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哥哥怕是一門心思都在工作上。
他接手父親的公司不久,再加上公司剛遭遇資金危機,這會兒雖然緩過來一口氣,但終究還是基不太穩固,有很多事,都需要他去理。
但是,想到剛剛韓秀剛剛囑咐的話,姜怡還是說道:“相親和工作并不沖突,再說哥你這些年,從來沒有走得近的孩子,媽媽剛剛還和我說,外面有人議論你,是不是不喜歡人呢?”
“胡說八道,誰說我不喜歡人?”宋宇恒下意識反駁,話剛說出口,才反應過來,自己言語似乎有些過激。
頓了頓,他緩和了些語氣,“怡怡,你別聽那些外面的人胡說八道,哥哥x取向沒有一點兒問題,我也一直喜歡的是人。”
姜怡點點頭,“我也覺得他們是胡說八道,所以,為了打消他們的疑慮,這周末,你就聽媽媽的安排,去相親吧,好不好?萬一,真的互相看對眼了呢?”
姜怡像小時候那樣,抓著宋宇恒的袖子,抬起那雙無辜的眼睛,對著他撒。
從前在清城的時候,他們兩家是鄰居,姜怡偶爾在宋家玩,韓秀拿吃的零食招待。
姜怡吃完了還想要,可因為是在別人家,又不好意思再找韓秀,于是就拉著宋宇恒,他哥哥對他撒,讓他幫要。
每每宋宇恒都很爽快的答應,還對韓秀說是自己想吃,甚至把自己的那一份分給了姜怡。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快二十年了吧……
看到姜怡纖長的睫在臉頰投下的剪影,宋宇恒覺得和年時候的模樣相重合。
他們是從那麼早就互相認識,互相信任,互相依賴的青梅竹馬啊!
可宋宇恒一想到,姜怡剛剛說的勸他去相親的那些話,他的心里又酸又麻。
他對姜怡的喜歡,是一種無法宣之于口的,他自問自己不是個耗的人,但是每每想到他和姜怡之間這越不過去的份,都會陷一種極度自我懷疑之中。
放棄麼,不甘心,這麼多年他對姜怡的喜歡,早就已經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了心的執念。
可不放棄,這段,幾乎已經注定了不會有結果,甚至除了他自己,并沒有任何人知道,了他心中最的心事。
宋宇恒無奈嘆了一口氣,姜怡是年的歡喜,是如今的心,是他無數次克制而又清醒的沉。淪。
如果是別人讓他去相親,宋宇恒有一萬個拒絕的理由,可是去相親這句話從姜怡的口中說出來,他忽然產生一種心虛的覺。
這種心虛,讓他沒有辦法對姜怡提出的要求說出拒絕的話,他抿了抿,看向天空,同時,也掩蓋下心底的一切緒,“好,周末,我會去相親,你放心。”
*
周末一大早,姜怡的手機上收到了指發來見面的時間和餐廳地址。
二人上一次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姜怡問他,“你和許源是朋友嗎?”上。
指并未對姜怡問出的這句話有任何的回復,姜怡著手機,在網上查了下餐廳地址,是個市區算是比較高檔的咖啡廳。
不附近5A寫字樓工作的上班族,常會顧那里,不過因為是在寫字樓附近,所以周末人比較,也算清凈。
一看指將雙方見面的地點定在那里,姜怡放下心來。
如果是壞人,應該不會把位置選在那麼明晃晃的地方。
姜怡簡單準備了一下,換了比較正式的服,出了門。
剛坐上出租車,陳雯一通電話打進來。
“怡怡,今天我在醫院值班,你猜我到了誰。”陳雯神兮兮的,嗓音還著幾分興,“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風水流轉,許源那家伙,又落到我手里了!你猜怎麼著?這次他得了急闌尾炎,正好住進了外科。”
姜怡,“……”
聽說許源又進了醫院,姜怡忽然有些無語,他怎麼三天兩頭的進醫院?
陳雯分棚,對著電話絮絮叨叨:“因為上次的事鬧得不愉快,這次許源原本不歸我管,可管他床的是個男護士,長得五大三,人高馬大,你猜怎麼著?人家本就不慣著他,一陣扎進去,許源嚇得哇哇大,事后他一想,覺得與其被那男護士璀璨,還不如找我,于是,主要求讓我替換他。”
姜怡,“然后呢?”
“我當然不愿意,這男事事兒的,這次闌尾炎,說要住三五天院,收下他我不是給自己找罪嗎?”
陳雯沒說的是,因為上次的打針事件,導致許源在他們外科了名人,護士站的護士們都不想接管他,最后按著病床分配,才會落到那個男護士的手里。
姜怡問道:“那最后怎麼又到你手里的?”
“還不是許源拉著我的擺,求著我收下他,他說‘咱們都是人了,我已經悉了你的手法,你忍心把我扔給別人嗎?’,我不是自吹自擂,要是論打針的手法,我說第二,我們科里沒人能稱得上第一,我真的算溫的。”
這一點姜怡倒是贊同,讀書時期陳雯就參加過學校舉辦的護士大賽,當時一個剛護理科一年的小護士,憑借一己之力,是從一堆大三大四的學姐中殺出重圍,拿下了第一,獲得了“最溫護士”的稱號。
姜怡笑了下,“那你可得小心點,別又激怒了他,讓他到院辦舉報你。”
陳雯,“哪能啊,這次是他求著我收他,只有被別的護士扎過,他才能記起來我的好,剛剛還主向我提起上次的事兒,說確實是他大驚小怪了。”
姜怡詫異,“看來他有思想覺悟。”
“他是擔心我記仇,借機報復他,”陳雯顯然早就看穿許源是怎麼想的,“我整天累得要死,忙起來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哪里有時間針對他?”
閨二人又聊了兩句,出租車停在了咖啡廳門外。
姜怡說自己有點事要辦,就先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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