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培在醫院躺了三天,輸了三天的。
秦郅誠除了工作,也就一直守在側。
除了中途有兩次回家來洗澡,葉璇幾乎沒跟他見面。
第四天的晚上,葉璇正坐在他的書房忙著驗收公司各部門的年終匯報,約聽到門那邊有聲響。
還以為是魚缸的魚跳起發出的聲音,沒在意。
直到,有人敲了敲書房的門。
一愣,從電腦上回視線,“誰?”
門開,辦公時戴的金框眼鏡下折出男人的影。
“你回來了。”
葉璇起,“不,吃東西了嗎?要不要我現在去給你準備點。”
“不用,吃了些向晨準備的才回來。”
秦郅誠看到坐在自己書房的樣子,眉眼溫淡,這才顧得上低眸去解上的圍巾。
大概是秦郅誠長相使然,棱角鋒利分明,外加風圍巾,真讓他有種中世紀紳士的覺在。
葉璇接過他的圍巾,幫他折疊起,“培培出院了嗎?”
“明早辦理出院手續。”
“好,那明天我陪你一起過去。”
剛將圍巾疊好,忽然到秦郅誠又傾抱了上來。
葉璇埋在他的懷里,覺得秦郅誠這男人好像有點粘人,至,跟想象中那個上皮子下皮子都能把人毒死的秦郅誠不大一樣。
倒像個……
倒像個喜歡的大型犬。
葉璇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又覺得莫名合。
“給你帶了禮。”
他聲線低沉。
“又有禮?”葉璇失笑,“你送的太頻繁,只會讓我覺得,我什麼也不干也依舊能拿到禮。”
“本來就是這樣。”他淡聲。
下一瞬,秦郅誠松開,往手掌心被放進了個冰涼涼的小東西。
攤開掌心一看——
居然是個很萌的冰箱。
是那種臘八粥做的Q版冰箱,小小一個,很致,又很可。
葉璇認真說了句:“好漂亮。”
“沒來得及陪你喝粥,用這個彌補,會不會覺得我太敷衍。”秦郅誠問。
“怎麼會,你今天不是已經讓向晨給我帶了臘八粥嗎?我不是不講道理的粘人,你放心。”
依舊是笑,“不過你怎麼想起送這個?”
“譚嗣做的,他名下的餐飲公司做了些周邊,拿去送給培培解悶,我瞧見這個可,就他多留了一個。”
譚嗣原本看兄弟喜歡,恨不得箱進貨似的送過來。
但被秦郅誠拒絕了,他只要這一個。
葉璇挲著上面致的紋理,到了背面包裝袋上的標簽,看到178的價格,著實還是嚇了一跳的。
“這麼貴,銷量可以嗎?”
外界還是三四十的居多,一百出頭,多有些溢價嚴重,再致也不該這麼嚴重。
秦郅誠語氣閑適:“是拿來送的,當然,也不乏有些小孩子喜歡,套收集。”
那葉璇就懂了。
一些高檔餐飲店是會定期給會員送會員禮,這種東西也就是自然也就是標個價。
當然,也不缺有錢人家的孩子喜歡,為了湊齊二十四節氣,或者所有節日,套出售。
正所謂適銷對路,它的價格對應的是買LV狗繩的那群人——這也是一種營銷策略。
秦郅誠語氣波瀾不驚,“我去洗澡。”
“好。”
等他松開自己,轉,葉璇又盯著那個冰箱看了幾秒,被秦郅誠這種反差萌而逗笑。
確實可的。
走去開放式廚房,將第一枚冰箱在了最邊上,因為有預,這應該不會是最后一枚。
黑漆漆的冰箱外上這樣一個違和的冰箱,看上去很不搭。
葉璇正要拿出手機拍一張,指尖在口袋卻到了另一個東西。
微愣,掏出,發現是一張卡。
秦郅誠的卡。
原來,這才是臘八節的禮。
等秦郅誠洗完澡出來,就看見靠在旁邊的葉璇。
他著額發上的水珠,“怎麼不去休息。”
葉璇晃了晃手上的卡。
秦郅誠視若無睹,面無表往冰箱的方向走。
“就這麼怕我還給你嗎?”葉璇跟上他的腳步。
秦郅誠拿出一瓶氣泡水,“秦太太出口章,妙語連珠,我沒有十足的把握確保自己不會被你說。”
葉璇笑,“但,我選擇了收下。”
秦郅誠喝水的子微頓,側眸,看向。
“我收下了。”葉璇再次重復一遍,“謝謝秦先生的禮。”
“嗯。”秦郅誠云淡風輕收回視線,喝水時結輕滾,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直到,他走出去。
走路的姿勢好像有那麼點順拐。
在葉璇的注視下,他又波瀾不驚回頭,問:“確定不會再以別的方式還給我?”
“確定。”葉璇憋笑,認真點頭,“之前不收,是因為你是秦總,現在收下,是因為你是我的合法丈夫。”
秦郅誠看了幾秒,良久,頷首,“好。”
他這才走回房間,還不忘落下一句,“晚安。”
葉璇提醒:“你走錯了,那是我睡的地方。”
某人定住,淡定自若的拐彎,走回對面。
“……”
葉璇實在沒忍住,搖頭輕笑。
這人跟秦培有什麼分別?
甚至比秦培還稚。
——
培培出院,是葉璇和秦郅誠一起去接的。
小家伙輸了三天的,如今生龍活虎,蹦蹦跳跳。
“璇!培培開心!”
小家伙抱著個小老虎的玩偶,被葉璇牽著,模樣可至極。
葉璇也笑,“培培開心,璇也開心。”
今天許嫻沒在,是趙副院長來送的。
趙副院長看著葉璇,笑著沖周士面道:“我早就看出郅誠對這姑娘有意,當初幫著讓我來看傷口的時候,你沒見那表有多張,現如今倒是真了,你啊,可也算是了卻了心頭一件大事。”
周士也笑:“哪里的話,兒孫自有兒孫福,小璇這麼多年在郅誠側,我是了解的,如今看到他們有個結果,我也欣。”
“是是是。”趙副院長說,“小嫻那邊你別跟置氣,呀,就是小孩子脾氣,還把郅誠當哥哥呢,一時有了嫂子心里不舒服了……”
周士嗨呀笑一聲:“我哪能跟小嫻生氣呀,咱們都是一家人,說來也是我的不對,早些年就該認小嫻當干兒,這事一多就把這給忘了,不過我早就在心底把小嫻當自己的閨看了。”
趙副院長依舊是笑著應。
把他們送走后,趙副院長回了辦公室。
許嫻正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趙副院長問:“平常不懂事就算了,這種時候你也不出去送送?”
許嫻的眼神沉寂,“送什麼?要聽假假意的說認我當干兒,還是看秦郅誠跟那個人你儂我儂。”
趙副院長看了兒一眼,嘆息:“那難不你還要怎樣?真破罐破摔了對咱們沒好。你父親已經走了,你弟弟還尚年,家里沒有一個頂梁柱,這些年要不是秦家幫襯著你父親的產業,咱們一家人就要出去吃糠菜了……”
“那不是他們欠我們的嗎?”許嫻面無表,“是他們害死了我爸,他們理所應當管我們一輩子,不然憑什麼我們家破人亡,他們過好日子?”
趙副院長沉默了片刻:“小嫻,你聽媽說,媽知道你喜歡郅誠,但現在木已舟……”
“什麼木已舟,他們可還沒結婚。更何況結婚了又怎樣,不過是兩張紙罷了。”
許嫻的語氣依舊平靜底,卻帶著的狠勁兒,“秦郅誠,只能是我的。”
趙副院長頭疼。
“你這妮子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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