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秦風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看看時間已經接近午夜。
但我沒有片刻遲疑,還是從床上爬起來,穿戴整齊還化了個淡妝。
我也說不好自己為什麼要化妝,不是不在意在他面前的樣子,我更丑的樣子秦風都見過的。
人真的很奇怪,不知何時,也開始為悅己者容。
我慶幸畫室那些天,我為了低調一點,一直開原來那輛車,以至于那場無妄之災掉進河里的不是林森送我那輛瑪莎。
夜深深,我準備開車離家。
保姆李姐聽到靜,起床查看。
見我半夜出門,的臉上劃過許多疑“夫人,您這麼晚出去注意安全!”
李姐這人特別能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該問的絕對不會問,但我走之前已經想好了由頭,也不吝嗇多解釋一句。
“嗯,媛媛說有急事我去一趟,我盡量早點回來!”
我這謊撒的毫無思想負擔,等車開出院子,暢通無阻的行駛在深夜的路上。
我不知道秦風這個時間我,是不是已經打發了季青晚,或者已經回家休息,不過保鏢應該還在。
但等我下電梯之后,一眼到頭,醫院悠長的走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我徑直走向秦風那間VIP病房,房門關著但沒上鎖。
我推開病房的門,屋里燈昏暗,偌大房間沒有其他人,只有秦風仰靠在床上,見我來了,他的角劃過一笑意。
“怎麼這麼慢?”他帶著埋怨看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幽幽張口“你大半夜打電話,我又不會瞬移,這都夠快了!”
我到他病床前,在房間四周環顧。
我確定沒有其他人,甚至病房里看不到別人的痕跡,桌上也干干凈凈的,除了一個喝水的杯子,都是醫院里的東西,沒看到一點跟人有關的品。
“你在看什麼?還不過來!”他手要我過去。
我又向前湊了一步,本想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秦風卻一把抓住我胳膊,讓我坐在離他更近的床上。
我摁下床頭的部分開關,病房里的燈沒全部亮起來,但比起剛剛昏暗的清晰了不。
我這才看清秦風那張劍眉星目的臉,話說人長的帥,不只是皮相好,骨相更好,即便此刻他臉仍舊因失過多蒼白,即便眉眼間還能看出一憔悴,這戰損的模樣仍舊不影響他的神。
這樣的空間,這樣的時間,這樣曖昧的燈,我看著這樣一張臉,心跳也莫名的開始加速。
我咬著,轉移視線從他臉上到他口,我看到那纏了許多紗布,記得之前護士說肋骨斷了,肝臟也有損傷。
“你的傷怎麼樣?我看看你傷口!”我掀開半邊被子,手過去要解他紐扣。
還不等我解開第一粒扣子,秦風一把抓住我的小手。
“別看,那地方沒什麼好看的!”
他越是不讓我看,我越是知道那傷肯定不輕,我約能從服隙里,看到若若現的著紅的紗布。
我另一手輕輕附上去“疼嗎?”
“不疼!特別你來之后,我覺我已經要好了!”他沒正經笑著。
我知道秦風這是在安我,那麼重的傷,搶救了幾個小時,哪可能這麼快恢復。
我白了他一眼打趣道:“那麼厲害啊!那你下地跑兩圈我看看!”
我就隨口一說的玩笑,他卻大有當真的意思,而后兩手將我兩手一起攥著,大手包裹“那如果我跑了,有什麼獎勵嗎?”
“沒獎勵!”
“不解風的人!沒意思!”他也白了我一眼,而后裝做生氣又躺回去。
我被他打敗了,人都這樣了,還想那些七八糟的,要不是實在知道他傷的重,真想把他了,看看到底什麼構造。
我倆閑扯了半天,秦風又開始埋怨我沒良心“唐思,好歹我也是為你傷,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好幾天了,都不說來看看我?”
天地良心,我都要冤枉死了,我每天都來,只是每天都被人趕出去,我不信他不知道,干脆也開始跟他裝傻。
“我來干什麼呀?我以什麼份出現,人家秦夫人可說了,病房里的是丈夫,我進去不合適!”
我故意說這話氣他,秦風看著我,突然一把將我扯進懷里。
“唐思你是故意的是嗎?”
我能覺到那一刻撞擊,他疼的抖。
我掙扎了兩下,可一想著他會痛,還是乖乖的在男人的口。
“是故意的!你不也是故意的。”
“我怎麼了?”
“我每天都來,每天都只能到門口,季青晚不讓我進,保鏢在門口攔著我,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他說著一把勾起我的下顎。
那吻來的猛烈又突然,我甚至來不及抗拒,就被他整個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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