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殘酷的風花雪月結束,我仿佛承過十八般酷刑。
我如一攤爛泥,破敗的攤在沙發上,林森卻再不像從前那樣溫,而是話都不留一句舍我而去。
他走了,偌大的房子只剩我一人。
有那麼一瞬,我嗓子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我艱難的從沙發上起,電視上那激的片段還在繼續。
我再也不想面對那殘酷的一幕,猛的摁下遙控,跑到廚房大口大口的喝水,那覺就像是荒漠里迷路的人。
我看著窗外,林森的車早已走遠。
他那樣對我,我談不上多怪他,因為我知道他忍的很辛苦,面對我這樣不貞不忠的人,其他男人可能早就一刀宰了我痛快。
那天晚上,林森沒有回來,我不知他去了哪里,我不敢問,也不想問,隨便他要去哪,我知道他再不想看到我就是了。
我不知道這一夜自己是怎麼過的,我不敢回房,不敢面對床頭我倆的結婚照,我會忍不住害怕,忍不住難。
被寵的時候,總是有恃無恐,我以為我的謊言有多高明,其實在男人面前不過是個演技拙略的小丑。
你可以演多久,完全看對方有多耐心。
沒了林森的寵,我像個可憐無家可歸的孩子,寂寞孤獨冷,就那麼孤零零的,纖瘦的子窩在沙發上,冷了拉一拉腳底下的毯子,了拿起茶幾上的杯子,里面卻是空空如也。
“森……”
每每這時候,我才會想起他的好。
從結婚開始,只要我說了或者了,林森無論幾點,無論睡的多,都會給我拿水,弄吃的,怕我吃完會消化不良,還會陪我聊一會兒再睡覺。
但現在那樣好的場景,再不會有了,可能以后都不會有了。
煎熬的一夜,我不知道自己到底醒著還睡著,醒著是千頭萬緒,睡著是無盡夢魘。
睜開眼,我頭痛裂,我想喝水,下意識的手打翻茶幾上的杯子。
嘩啦一聲……
我自己沒怎麼樣,卻嚇壞了剛從外面回來的李姐。
我手去夠地上的碎玻璃,手不小心被割傷了一塊,李姐趕忙沖上來。
“夫人,你別,我來……”
“沒事我可以的!”
“夫人你聽話,你這樣林先生會心疼的!”
“心疼?呵呵,他會嗎?他可能再也不會了……”
“怎麼不會?夫人是林先生心尖上的人,你一點點傷,比刀割在他上還難。”
“那是以前……”
我有些沮喪,而后又像個沒生命的娃娃,一頭躺在沙發上。
隨后李姐去取了藥箱,幫我消毒殺菌,然后包扎傷口。
期間注意到,我上紫紅的印記,還有星星點點的牙印。
這種東西,沒人不會多想,從前都是秦風弄的,我還得扯個并不高明的謊,而現在這些出自林森,反倒是師出有名了。
“李姐,你說林森是不是已經開始討厭我了?”我看著棚頂,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李姐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夫人,您說什麼呢?林先生怎麼可能討厭你?他是全世界最心疼你的人。他早上還祝福我,讓我好好照顧夫人。”
“他囑咐你?那他還說什麼了?”我有些期待的看向李姐。
但今天的李姐,明顯目閃爍。
“沒說別的,就說讓我好好照顧你!”
“嗯,我知道了!李姐我了,幫我煮碗面吧!”
我知道這一次,李姐是在安我,是個好人,不僅有眼力,而且從不多言,就像第一天來這個家,說自己只帶雙手,不帶眼睛耳朵。
若是個搬弄是非的主,我跟林森的關系,搞不好還要惡化的更快。
但我也吃不下了,支走李姐,我跑到樓上簡單洗漱換服,面也沒吃就出門去了。
我的心很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可在街上兜兜轉轉幾大圈,一直到上午十點多,我也沒有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我這才發現,其實自己活的很失敗,從前的朋友不太聯系,最近兩年聯系頻繁的朋友只有媛媛,可我這破事,又不想讓知道,到最后可不就只能獨自舐傷口。
人說購可以緩解心焦慮,我不知道,也沒試過,雖然金錢方面我被供養的很好,卻并沒有大手大腳的習慣。
但今天我想試試,看看金錢消費到底能不能將我治愈。
我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而后拿著包包沖進商場。
沒有人幫我提包,我也不想一直拎著紙袋子,每到一家就刷卡留地址,讓們郵寄到家。
之后,我走到我喜歡的那家設計師品牌店,上次相中那套西服套裝沒拿下,就有些意難平。
想著今天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新品。
果然,新品架子上,那條優雅的黑子,吸引了我的目。
“這件S碼我試試……”
我剛要去拿那件服,卻被另一雙手搶先一步。
“不好意思,這件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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