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為什麼不我!”哇地一聲,其中一個醉得神志不清的人嚎出聲,索坐在門口。另一人明顯醉得輕些,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嚎著的那位的肩,想了會兒,突然開口,“大概是因為,你丑?”
“!”哭著的人哽咽了下,嚎得更厲害了。
“沒事,天涯何無芳草,我去買點醒酒藥!”說著,還有些神智的人踉蹌著站了起來,往柜臺走,還不忘回頭安那位,“別,別灰心!”
說著,轉頭看向醫務室無語的三個人,男生忽地打了個嗝:“醫,醫生,我買,買,安全套!對,安全套!我買安全套!!!”
程頌:“?”
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什麼玩意兒?
醫生也沒忍住:“我去,又來?”
程頌:“??”
說話的男生像是想到什麼,也哇地一聲趴到柜臺上,一手垂著桌子,邊捶邊哭:“我他媽買安全套干什麼啊!!!”
他越說越憤慨,“我又沒有朋友!”
“......”程頌頓時覺得自己腦門直突突,想走,偏偏剛才那個鬼哭狼嚎的還坐在門口,堵得嚴嚴實實了。
表僵地轉頭看醫生,醫生忍不住角搐了下,“等一會兒吧,這個月都第三回了,回回喝酒就來買...咳咳...那什麼...”
趴在柜臺上的男生開始嗚嗚咽咽,極為委屈,一見這靜,門口那位總算了,也踉蹌著站了起來,不滿地大舌頭道:“兄,兄弟,失的是我,又,又不是你,你哭,哭什麼!”
說完,男生揮著手,目渙散地腳下一停,轉頭瞥了眼晏寧,又瞥了眼程頌。
程頌眼皮直跳,正要走,就瞧見男生極為憤慨地問了句為什麼,說著就要往晏寧的方向過來:“你,對,就是你,為什麼!要搶!我的!朋友!!我的!!渣男!!!”
帶著厚重難聞的酒氣,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晏寧眸底墨涌,神慵懶又不耐地瞥他眼,正拉小姑娘到自己后。倏地,小姑娘想也不想地抄起桌上水杯就擋在了自己面前,晏寧一怔。
二話不說,醉酒的男生被潑了個正著。
醫生見狀,忙上前攔住醉酒的男生。同時,門外也有兩個男生跑了進來,一臉驚恐地一人拉住一個醉酒的。
“對不住對不住,我倆就去了趟洗手間的功夫,”男生連聲道歉,轉頭沖被潑了一臉的罵了聲,“活該,不是讓你倆別嗎!”
另一個跑進來的男生也沒人住罵了聲,作暴地拉著兩個人就往外走,邊走邊看了眼晏寧和程頌:“真對不住,我這舍友腦子有病!多擔待!”
程頌:“......”
繃的神稍松,把水杯和點滴瓶放了回去,醫生剛要出聲安兩句,一看到手里的點滴瓶,忍不住眼皮直跳,不是,這個是什麼時候拿的?
一時竟不知道該為誰慶幸。
鬧劇很快結束。
程頌忍著腦子里的漿糊,轉頭看晏寧,抿著嗓音發啞:“小叔,你沒事吧?”
發覺晏寧神難辨地在盯著,一愣,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己剛才是,太兇了?
晏寧指腹下意識地了下扶手,神自然地收回目,無奈又好笑道:“沒事。”
程頌點頭,兩個人這才出去。
剛才那幾個男生的聲音越來越遠,路燈稀稀疏疏的。
很快,到宿舍大廳門口,程頌這會兒只想回去睡覺,真沒了什麼人的心思,氣息怏怏地開口:“小叔,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嗯,”晏寧瞥眼,很淡地低笑了下,“進去吧。”
沒到十一點,宿舍大廳的門敞開著,因為校慶的原因,這會兒回來的人很。
直到小姑娘的影消失在視線里,晏寧眸底溫和漸褪,神慵懶又清冷的,收回目。半晌,極其緩慢且輕聲地低笑了下,似無奈:“一個小姑娘,擋什麼......”
-
回到宿舍,程頌拿著杯子接熱水,想起剛才在醫務室。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接完程二電話再回去的時候,醫生那句說得那句話不是“誒,你朋友呢?”
很快的一句話,沒等聽清,醫生就把藥遞給了晏寧。
他聽到了,還是沒聽到?
轉頭又想到剛才醫務室的小曲,默了下,怎麼每次自己發兇的時候都能被他上,上回在酒吧險些跟人手也是。
行吧,反正也確實不溫,還有,喝醉酒來醫務室說錯什麼不好,非說.....
太尷尬了。
拿出沖劑和勺子,幅度很小地攪拌下,小口小口喝著。又不自覺地就想到他的那通電話,年后不打算待在江大研究室。那打算去哪,南安?母校?剛才,好像忘了問了。
杯子見了底,慢悠悠地拿了睡,簡單洗了澡上床。剛躺下,就覺得藥起了作用,困得厲害。程頌迷迷糊糊地定了第二天的鬧鐘,這才睡著。
中途,發了汗,又被手機震吵醒。程頌出手機看了眼,才發現是老爺子的消息。
回來的時候,先給老爺子報了平安,那會兒大概有事,就沒回復。
這一醒來,覺得腦中清醒許多,又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多。
睡了將近四個小時,剛想著蘇婧和李微微該回來了,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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