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記者跟在后,一起進宴會廳。
方才還跪在地上的王副總,連忙站起來,有些尷尬地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
這要是被鏡頭拍進去上了新聞,那他還怎麼做人!
魏困地看著姜語夏:“夏夏,他們是你朋友嗎?”
“,我今天邀請了一位貴客來為你一起慶生,這些記者一會能派上用場,但沒想到,今天先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我先將為您準備賀壽的禮獻上,稍后再說我舅舅姨夫的事該怎麼解決。”
魏淮洲揚起冷眉,靜靜地看著。
姜語夏緒過分平靜,像是大海表面,掩蓋著洶涌的浪濤。
宴會廳的水晶燈下,姜語夏形窈窕,耳邊搖晃的寶石,折出的芒細碎靡麗。
低頭,打開手中的禮盒。
“這是我為您準備的末代百福毯,祝壽元無量、福如東海。”
魏接過來,心里是高興的,可看姜語夏不哭不鬧的樣子,就更心疼了。
“夏夏,知道你有心了,欺負你的家人,就是欺負我,一定會為你做主!”
姜語夏笑了笑,拿出百福毯披在魏上。
朱麗霞掩不住心里的厭惡。
賓客們當中有人識貨,倒吸一口涼氣。
“末代百福毯?這是兩百年前一位世家誥命夫人流傳下來的,全是金真線,上面有一個‘福’字,還是當時皇上所賜,是保養就要費不功夫。”
“可上次我在博館里見過,藏家另有其人,是個男的,‘莫言冬’,古玩圈里有名的收藏家,東西怎麼會在魏夫人手里?”
朱麗霞聽見他們的議論,掩蓋不住心底對姜語夏的厭惡,嘲笑出聲。
“姜語夏,老夫人對你不錯,把你當親孫疼,你卻買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贗品來蒙騙?你還有良心嗎?”
魏建國不愿這個時候繼續霉頭,拽住妻子袖子:“說兩句。”
朱麗霞卻甩開他的手:“今天是媽的生日,姜語夏是我兒媳婦,送這種東西就是丟我們的人,你讓我怎麼小聲?”
更加盛氣凌人,質問:“姜語夏!你花著我們家的錢,拍賣千萬古董,卻舍不得花心思給老夫人買點好的?”
朱麗霞一想到當初的事就來氣。
之前從魏家拿錢,補親弟弟的千萬賭債,至今都在被魏老夫人時不時拿出來訓斥。
所以,今天就要把話說明白,看看老夫人是不是區別對待。
怎麼姜語夏浪費家里的錢財就行,拿去給娘家用就是不行?
魏淮洲看了一眼姜語夏的神,擰起眉頭對朱麗霞道:“想怎麼花都可以,我不約束,你也不能說。”
朱麗霞心里憋悶!
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魏淮洲不向著這個媽,反而向著媳婦。
姜語夏看著朱麗霞:“婆婆,有兩點我需要解釋清楚。”
“第一,這個不是贗品,是我早就在拍賣會上買下來的,一直寄存在博館保養維護;第二,我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錢。”
朱麗霞噗嗤一聲笑出來:“自己的錢?騙誰呢,你父親是老賴,你大學都是半工半讀的,還有錢買古董?”
魏拐杖咚咚拄地,瞪著朱麗霞。
“我給夏夏作證,確實是自己的錢,當初淮洲給的那張卡,早就原封不地給我保管了。”
“里面的錢不僅一分沒,還多了好幾筆投資回款,淮洲自己去查查就知道。”
魏淮洲揚眉,薄眸深掀起一抹意外。
這時,孫管家進來:“老夫人,省博館館長帶禮來賀壽了。”
博館館長帶著兩個捧著禮盒的助手進來,先是恭喜了一番。
隨后送上兩棵百年紫靈芝。
“恭祝老夫人洪福齊天,聽說您今天過壽,這是我館準備的一點心意,謝姜小姐兩年來無償對我館捐獻文,幫助我們弘揚和保護文化產瑰寶。”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
朱麗霞不死心,追著問:“那件百福毯,真是買的?”
館長點點頭:“確實是姜小姐的,有什麼問題嗎?”
旁邊的賓客驚愕,看著姜語夏。
“你就是那個收藏家莫言冬?可,不該是個男的嗎?”
“魏夫人這個家庭況,怎麼能購買那麼多古董文,哪里來的錢?”
姜語夏幽幽瞥他一眼,平靜道:“運氣好,中過千萬彩票。”
眾人無言。
真的假的?這也行?
就在這時,孫管家快步跑進來。
“老夫人,梁廳長來賀壽了!”
聽見這個名字,眾人立刻聚會神地看向門口,魏被魏淮洲攙扶著站起來。
梁廳長穿著中山裝,帶著一個書進門。
在場的不賓客雖為頗有名的企業家和富商,但能經常見省廳廳長的人卻不多。
魏更是有些困。
魏家與梁廳長雖有幾分,但遠遠沒達到讓一個廳長親自來賀壽的程度。
梁廳長上前,與魏建國等人握手,并讓書準備的壽禮獻上。
他彎腰躬,問候魏:“老夫人一切都好?”
魏頷首:“都好,倒是辛苦梁廳長,還專程跑一趟。”
梁廳長笑起來:“不辛苦,語夏是個優秀的孩子,老夫人是的家人,我當然得趁著這個喜日,親自拜訪您一趟。”
賓客皆驚,紛紛看向姜語夏。
葉小蘿更是微微睜大眼睛。
姜語夏不是老賴的兒麼!怎麼會認識梁廳長?
魏建國和朱麗霞也愣住了。
梁廳長笑呵呵的:“語夏之前為我市抓獲販毒一案,提供了重要線索,組織單位讓我作為代表,來為此事進行褒獎。”
“同時謝語夏及其家人,老夫人,您福氣好,有這樣一個孫媳婦。”
他說罷,書送上一枚鍍金帶盒的榮譽稱號獎章。
姜語夏接過來,梁廳長就輕輕拍了拍的肩。
“你表哥唐斐同樣表現卓越,是一位盡職盡責的人民警察,我們同樣對他也有褒獎。”
“剛剛跟他聯系,他正在出任務,但是提到他父母都來這里為老夫人慶生,語夏,哪位是唐警的親人,你介紹我們認識認識。”
姜語夏面為難。
剛剛手的王副總臉已經嚇白了。
大家的氣氛詭異的沉默。
梁廳長輕聲問:“怎麼了?”
姜語夏嘆氣:“姨夫被人打了,姨媽嚇得一直在哭,正在隔壁休息呢。”
梁廳長臉陡然一沉,聲調微高:“被打了?誰干的!”
怕到極致的王副總,差點嚇破膽,雙膝一,趴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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