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公子聞言,輕笑一聲:“的確不配!”
這話說得,真真是將木晚晚的自尊心碾了渣渣,也不敢言,紫活潑的眼珠子在木晚晚上打量一番,沖著里屋道:“主人,這姑娘可是要打扮一番,要是就這般帶到夫人面前,稍顯磕磣!”
還敢嫌棄磕磣,木晚晚挑眉:“小姑娘,不帶這麼說話的!”
紫不理會,直接等著里屋的高冷公子回答。
高冷公子“嗯”了聲,里面就沒了聲響。
“喻夫人,這邊請吧!”紫欠,禮儀到位。
木晚晚剛剛自尊被人碎,轉而又到這等待遇,也就平衡了些。
紫將引到一個更室,拿了一鵝黃的衫給穿上。
“我們要去見什麼人嗎?”木晚晚好奇。
紫點頭:“是的,我們要去見老夫人。”
“見干嘛?”
高冷公子不會看上了,要帶去見父母吧,也不能怪想的多,有誰帶著陌生姑娘去見老人,還對穿著打扮有要求的,這不是擺明了對有意思嘛!
木晚晚瞬間小心臟有點加速,不是多心,而是莫名地張。
“老夫人有眼疾,喻夫人是個出了名的大夫,自然是去給老夫人看病的。”
木晚晚蹦蹦跳跳的心,又平靜下來,長舒一口氣,問了:“小姑娘,你們家老夫人有眼疾可還雙目能視?”
“不可!”
紫給在纏腰帶,憋得木晚晚差點一口氣沒提起來。
吃力道:“既然看不見,怎麼要這麼多古怪要求,嫌棄我磕磣!”
紫接著給邊梳頭,邊解釋道:“夫人失明好多年了,所以聽覺嗅覺覺都是一等一的,要是你穿服的質地和上的氣味不如老夫人的意,可是要殺頭的!”
這麼兇殘,木晚晚打了個冷,怪不得會是冷宮里面的一號人,這種蛇蝎心腸不放在冷宮,那得禍禍多人吶!
“小姑娘,你可得罩著我點,不然青云國就了個好大夫呢!”
紫應了聲,又帶著木晚晚往宅子里面走。
一直走到底,到了一個佛堂的地方,遠遠就看到一個麻頭發的老太太,正在敲著木魚,里嗡嗡地念著。
紫和木晚晚在佛堂外面侯著,直到老太太最后一木魚“咚”,一個差不多歲數的老太太,將麻頭發的老太太從團上扶了起來,說道:“老夫人,人來了!”
“祺兒找了那麼多大夫,也沒有醫好我的眼睛,說明已經好不了了。”老太太聲音很滄桑,語氣卻溫溫和和。
木晚晚心想應該不是風明心那種潑婦。
麻頭發老太太被攙扶到了太師椅上,紫就將木晚晚帶進去,跪在地上請了個安,說道:“老夫人,喻夫人來了!”
木晚晚有樣學樣,也俯跪在地上,埋著頭問候道:“老夫人好!”
頭一埋下,木晚晚就不想起來,但是紫卻扯了扯的襟,示意去給老太太把脈。
木晚晚提心吊膽地走到麻頭發老太太跟前,看了眼的眼睛,這模樣,一看就是中了毒。
想要治好怕是有點難度,看樣子肯定視網都落了,這即使治好了怕要睜眼瞎好一陣。
關鍵是還要找副眼角,這也是個難事,這種封建社會,死者為大,誰家會讓人挖了別人的眼珠子?
木晚晚假意把把脈,半晌也不說話,這不是不說,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麻頭發老太太怕是見大夫一直不說話,忍不住問道:“姑娘,我這可是還有救?”
“這……”木晚晚有些為難。
“但說無妨!”
老太太倒真是個溫和的主兒,不像是紫說得那般嚇人,木晚晚心想,實話實說:“治倒是能治,只是我想要跟您兒子家人商量一下。”
麻頭發老太太怕是頭一遭聽說自己的病能治,一臉悅:“此話當真?”
“真是真的,我能跟您家屬商量嗎?”木晚晚問道。
麻頭發老太太連連點頭,沖著邊的老太太道:“香婆婆,去把祺兒過來!”
香婆婆福便出了佛堂,麻頭發老太太手準確地握住木晚晚的手,笑道:“許多年沒有這麼開心了。”
木晚晚看著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有些糙,手繭所在的位置在現代社會肯定是個運員沒跑,那這個老太太沒些三腳貓功夫可是不相信的。
“能醫治老夫人是我的榮幸!”
上先涂上,指不定能保命。方才還覺得老太太是個溫的角,到這雙手后,這個人肯定不簡單,紫肯定也不是隨便說說。
“姑娘是哪里人?”麻頭發老太太問道。
“青州人!”
麻頭發老太太一聲驚呼:“哎呀,姑娘與我是老鄉啊!”
老鄉見老鄉,背后放冷槍!木晚晚脊椎骨發涼,臉上卻掛著笑:“那還真是巧了,我是喻家村人士。”
麻頭發老太太若有所思:“我家從前好似靠近狼牙山,至于是什麼地方,我不大記得了,太久遠了,我十歲宮,到現在已經五十年沒有回過青州城了。”
又是一位狼牙山的豪杰,木晚晚有些發怵,不會也知道狼牙山的小故事吧。
“姑娘可聽說過狼牙山?”麻頭發老太太問。
木晚晚笑了笑:“知道,就在湘水城和青州城之間。”
“你可是去過那里?”
這麼一問,木晚晚不知該如何回答了,都不知道這些人的底細,只能道:“來京城的時候在山下經過。”
麻頭發老太太一臉慨:“曾經我與哥哥經常一同在狼牙山上玩耍,如今怕是是人非了。”
還敢去狼牙山上玩耍,膽兒。木晚晚只是跟著笑,聽著麻頭發老太太無窮無盡地回憶。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木晚晚見到走廊盡頭走過來一個白公子,后跟著香婆婆。
瞬間一愣,這翩翩公子也是一眼誤終生的可人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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