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從河里撈到的東西給木晚晚,那是一塊雕刻有魚躍龍門圖紋的煙青玉佩,玉佩連著的瓔珞跟一支銀簪子糾纏在一起。
這個銀簪子木晚晚見過,上次寧玉珍來喻家找的時候,寧玉珍的頭上佩戴的就是這個簪子。
而這個玉佩……
喻年手指過玉佩中間的一個“沈”字,眸變得幽深寒。
木晚晚拿著銀簪的手指微微有些抖:“相公,要是我們上次決定幫,是不是就不會死?”
喻年將銀簪和玉佩給羅霄,羅霄走了出去。
“就算我們早早就答應幫,也未必能在沈縣令的手里救下。”
“嗯。”盡管知道喻年說的對,他們現在自都難保,又如何去護住寧玉珍母子三人呢?
可木晚晚還是忍不住心里堵塞得難。
“晚晚,我們會幫報仇的。”
“什麼時候?”木晚晚現在真急迫想弄死沈縣令這個混蛋。
“是剛剛的玉佩和銀簪并不能證明寧玉珍的死跟沈縣令有關。”
木晚晚點頭:“我知道。”
喻年雙手捧著木晚晚的臉頰:“晚晚,相信我,不會太久。”
寧玉珍上的線索就只能找到這些了,但李飛上是否還有線索呢?
“相公,我們要不要試試從喻艷云下手?”
喻年瞇起了眼,猜到了木晚晚的想法:“你是想給李飛驗尸?”
“如果李飛的死真跟喻艷云有關,到時候就是牽一發全,沈縣令就算不下臺,也會因此名聲盡毀。”
木晚晚不想再有像寧玉珍這樣的悲劇發生,所以表現得很急切。
“相公,我想試試。”木晚晚目前能為寧玉珍做的事,就只有這個了。
不管李飛的死亡真有蹊蹺還是意外,至查個明白,也算了了寧玉珍的一個心愿。
這次喻年沒有制止:“我跟你一起去。”
“嗯,我們明天就去吧。”
喻年想了想,又說:“這件事先跟宋明氣。”
“他會幫我們嗎?”木晚晚很質疑。
“會幫的,我們跟宋選的約定,也該履行了。”
木晚晚眼睛倏地瞪大:“你打算同時對宋明下手了?”
“事不宜遲,既然都來了,那就一起解決了吧。”
“這會不會太冒險?”木晚晚還想說要不要等明鶴回來再說?
如果計劃失敗,好歹可以花錢讓明鶴幫他們找一個藏之地,不至于被宋家追殺。
可喻年明顯已經做好決定:“放心,沒有萬全計策,我不會輕易手。”
“那你現在有萬全的計策了嗎?”
喻年:“沒有。”
“這……相公你是在逗我玩嗎?”
“傻瓜。”喻年寵溺了木晚晚的鼻子,“這些事給我,你只管等著看戲吧。”
咂了一下,木晚晚決定不再過問:“行,我相信你,我們吃飯吧,我好。”
因為一直惦記著寧玉珍的死,木晚晚從五里亭回來后,都沒吃東西,連水都沒有喝一口。
此時的縣令府中,沈縣令面對著抱著自己大痛哭哀求的喻艷云,毫不留。
“帶著休書給本滾,別再讓本看見你。”
喻艷云哭得梨花帶雨,連妝容都花了,因為之前抱著沈縣令的大,被生生拖行了幾步,上的服凌松散,頭上的珠花玉釵更不知掉在哪里了,整個人都狼狽不堪。
“老爺,別趕我走,我不能再被休了。”
沈夫人冷冷站在一旁看戲,見喻艷云這副模樣,別提心中多開心了:“要不是當初我們被你騙了,你以為就你這樣的貨,能進沈家的大門?”
“老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不做平妻,我什麼都不要,只求老爺不要休了我,否則我真的只能一死了。”
沈縣令抬腳就往喻艷云的口踹,喻艷云仰倒落地,直接噴出一口鮮來,可見沈縣令腳上的力度有多大。
“來人,將這個賤婦給本丟出去,再敢胡攪蠻纏,就把的*給割了!”
之前有多寵溺喻艷云,此時的沈縣令就有多厭惡喻艷云。
要是他早知道喻艷云除了不貞不潔外,還背負著人命,他當初死活都不可能跟喻艷云在一起,更不可能聽信喻艷云的話,將娶進門當平妻。
聽到要割*,喻艷云哪里還敢再吭一聲?
只能用一雙淬了毒一般的眼睛狠狠瞪著沈縣令和沈夫人。
二度被休,喻艷云再也無任何臉面回村子,自年初七時,家里知道可能涉及人命后,就被趕出來了。
昔日最疼的爹爹不要了,沈縣令也不要了,此時的已經走到了絕境。
“你們不讓我活,那就大家一起死。”
兩天后,木晚晚和喻年花費了兩天的功夫,終于說服李飛的兄嫂答應開棺驗尸。
可就在他們準備挖開李飛的墳時,羅霄匆匆趕來,說喻艷云找到醫館,想要喻年和木晚晚幫忙狀告沈縣令殺人。
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了,木晚晚和喻年都忍不住懷疑這是不是喻艷云和沈縣令搞得拖延計。
最后,他們還是決定先回醫館看看,如果喻艷云可以作證指認沈縣令殺人,那就不用挖開李飛的墳墓驗尸了。
畢竟在這個年代,挖墳是天打雷劈,大不敬的事。
匆匆趕回青州府,見到了不復往日風,一狼狽的喻艷云。
“你們終于回來了。”
不確定喻艷云是不是又在搞什麼謀詭計,木晚晚和喻年都沒有太靠近,只遠遠站著保持距離。
“你找我們有什麼事?”
“我要你們幫我狀告沈縣令,年哥哥,我知道你知道很多沈縣令的,你一定要幫我。”
的話里沒有半點祈求的意味,反而像是在要挾、強迫、命令,總之就是沒有懇求。
木晚晚對喻艷云的態度很不滿:“我們憑什麼幫你?”
“因為他們下一個要殺的就是你們!”
喻艷云說話惻惻的,不知道真假,可這句話卻著實讓木晚晚和喻年為之一震。
“喻年,你威脅過他,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木晚晚驚訝地看向喻年:“你什麼時候威脅沈縣令了?”
羅霄提醒:“上次去沈家酒樓的時候。”
喻年承認:“嗯,不算威脅,只是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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