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燒死的人不像是自燃,你來幫本驗尸,看他到底怎麼死的。”
“這不好吧?府衙里有仵作,哪里用得著我一個門外漢驗尸?”木晚晚對自燃的原因卻是好奇的,但可不想為宋明砧板上的魚,只要答應幫宋明驗尸,就意味著給了宋明一個隨時可以死的理由。
宋明扭頭問旁的福公公:“我們府衙里有仵作嗎?”
“死了就沒有了。”
木晚晚心里咯噔了一下,這兩人竟然拿仵作的命威脅!
要是還以府衙有仵作作為借口不愿意驗尸,他們就讓那個仵作死。
無奈之下,木晚晚只好擼起袖子:“好,我驗尸。”
“等等,這尸今天不驗。”
木晚晚皺眉,仰頭問:“那什麼時候驗?”
“明天。”
按理說要驗尸,死亡時間越短,能檢驗出來的證據越多,宋明不讓今天驗,非要拖到明天,明顯有詐。
木晚晚后悔了:“明天我要給宋二爺看診,恐怕沒時間幫大人驗尸。”
木晚晚就不信,這宋明還能讓后天才驗不?
“是嗎?那太憾了,只能讓府衙里的仵作驗尸了。”宋明一臉憾的看向福公公。
福公公笑道:“喻夫人沒空驗尸,喻公子有空啊,老奴聽說喻公子是斷案好手,有喻公子相助,這個案子很快就能破解。”
“我相公學業繁重,還是我幫你們驗尸吧?我明天跟宋二爺說一聲,二爺肯定不會介意我先幫大人的忙。”
宋明得逞一笑,帶著手下走了。
木晚晚直的腰桿忽然彎下來,垂頭喪氣地跟胡大夫說:“老胡,我太難了。”
剛趕走一個找麻煩的了塵道長,結果又被宋明抓著不放。
在青州府面對這些人,比在家里對付那些極品親戚還難。
晚上喻年剛回來,木晚晚就迫不及待跟他訴苦:“相公,我太難了,嚶嚶嚶。”
看木晚晚頹喪著一張臉求安,喻年心疼的不行,將人半摟懷:“出什麼事了?”
“那些大脖子病……”木晚晚從大脖子病病人聚集的事開始,聲并茂地將今天的事一個細節都沒放過地告訴喻年。
半晌后,木晚晚喝茶潤口:“就是這樣,我一個大夫,現在都仵作了!”
喻年嘆:“有些事,開了頭就回不去了。不只是驗尸,還有你的醫和文采,它們可能是助你步步高升的墊腳石,也可能是別人用來擊敗你的工。”
“唉,誰讓我這麼厲害,我有什麼辦法?”木晚晚竟開始洋洋自得起來。
“明天驗尸,我陪你去?”
“不。”木晚晚從喻年的懷里出來,“我就是不想讓你也牽扯進來,才答應宋明的,你要是跟去,我豈不是白忙活了?”
喻年心疼的刮了下木晚晚的鼻子:“以后不準擅自為我做主,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讓我去。”
“知道了。”喻年的語氣過于嚴肅,木晚晚只能乖乖答應。
“明天帶著羅霄去。”
“羅霄?他不方便面吧?”
之前安排羅霄他們潛伏在青州府,就是為了方便暗中行事的。
“沒事,有他在我比較放心。”畢竟羅霄會武功,如果真出什麼事,還能幫上一點忙,否則喻年是真的不放心手無縛之力的木晚晚獨自深宋明的虎。
第二天,不等木晚晚主上門,宋明就已經派人到醫館的門口等著了,生怕會跑了似的。
馬車沒有往宋府去,而是帶著木晚晚和羅霄去了知府府衙。
昨天死的那個男人的尸已經被從停尸房里搬了出來,就放在天的院子里。
宋明翹著二郎坐在不遠的高椅上,一邊喝著茶,一邊看戲一般看著木晚晚和木晚晚后的羅霄。
“喻夫人換口味了?這人跟你確實比較般配。”
木晚晚角了,袖子下的拳頭握著,心中暗罵:“配你個球,我看這尸還跟你配呢!”
“昨天我得罪了了塵道長,我相公怕了塵道長會報復我,所以花錢雇了個人在我邊保護我。”
“保護?會武功?”
“大人想多了,我相公不過是看中羅大強壯,又面貌全毀,放在我邊,也不會威脅到我的清白罷了。”
宋明又打量了一番羅霄,見對方低著頭,一副連看都不敢看他的模樣,頓時沒了興趣。
“開始吧。”
木晚晚戴好口罩和手套,讓差幫忙掀開白布。
再次看到尸的木晚晚驚呆了,震驚問:“尸怎麼會變這樣?”
只見本該被燒得黑魆魆的尸,此時全的焦炭都被刮掉了,相當于被人剝皮削,尸的上甚至有明顯的清洗痕跡。
福公公:“喻夫人有所不知,我們大人為了方便你驗尸,特地吩咐人幫你將尸都理干凈了,省的臟了喻夫人的手。”
“都理干凈了,我驗什麼啊?”木晚晚崩潰不已。
眼前的尸早就已經被折騰得面目全非,所有的證據應該都沒了,讓怎麼驗?
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宋明實在讓人膽寒。
宋明板著臉:“怎麼?喻夫人難道要反悔?”
木晚晚強行扯出一抹笑:“我還有反悔的余地嗎?”
“那就開始驗尸吧。”
木晚晚深吸了一口氣,眼下只能著頭皮上了。
尸被理得很干凈,本就燒的所剩無幾的頭發已經全部被剔除,死者的手腳指甲也全部被拔,上服沒了。
木晚晚一邊在心中罵宋明,一邊越發認真的在尸上尋找證據。
仔細檢查了一遍后,可以確定尸外表已經沒有任何證據。
“大人,我要用刀。”
宋明手一揮,立刻有人拿了各種各樣的刀上來。
木晚晚挑選了現實選了尖銳鋒利的匕首和一把小錘,用匕首隔開死者頸部,然后用錘子配合,剖開了死者的下頜、管。
“嘔……”福公公最先忍不住吐了出來。
其他的護衛和兵也一個個鼓著腮幫子,雙目凸瞪,一副忍難的模樣。
當著宋明的面,他們不敢吐,實在忍不住,就再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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