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正兒八經說著表白的誓言,這讓木晚晚一下子沒招架住,臉一紅,趕扭過頭去不看喻年。
馬車忽然安靜下來,木晚晚在想著要如何回應喻年,喻年則耐心等木晚晚回應。
就在此時,馬的嘶鳴聲忽然響起,隨即馬車驟然停下。
木晚晚和喻年對看一眼,正要問馬夫出什麼事了,就聽外面傳來了胡大夫的聲音。
“喻年、晚晚,你們在里面嗎?”
木晚晚率先鉆了出去,只見胡大夫臉煞白地趴在馬背上著氣,他的后坐著一臉冷漠的羅霄。
見到木晚晚后,胡大夫趕抓著羅霄的手臂:“快,先放我下去。”
羅霄提著胡大夫的后領子,手臂一抬,直接將胡大夫給拎了起來,然后緩緩放到地上。
胡大夫驚猶未定,一邊拍著因為急而不斷起伏的口,一邊著雙往木晚晚馬車這邊來。
“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胡大夫和羅霄一路趕到喻家,得知喻年和木晚晚去喝喜酒后,一路追到鎮子來,結果到了縣令府,又被告知他們已經走了。
最后只好追出城,好在很快看到了他們的馬車。
喻年:“你們有急事?”
羅霄搖頭,指著胡大夫說:“他有。”
“出大事了,晚晚你趕跟我回本草綱。”胡大夫說著就要爬上馬車,“我不騎馬了,五臟六腑都要飛出來了。”
“羅霄,你先回去吧,現在你最好不要暴跟我們的關系。”
羅霄朝木晚晚和喻年拱手后,一言不發,策馬離開。
喻年扶著胡大夫進了馬車,才問:“是什麼事?”
“今天醫館里來了很多大脖子的人。”
木晚晚將小茶幾上的茶杯擺正,給胡大夫倒了一杯茶:“別急,說仔細些,什麼大脖子的人?”
胡大夫猛灌了一口涼茶,這才將事的經過仔細說了。
木晚晚和喻年回家后,本草綱就給了胡大夫負責管理,前兩天還算一切順利,可昨天下午開始,就陸續有大脖子的病人來問醫。
其實大脖子病不是什麼罕見病,但因為查不到病因,所以沒有完全治的辦法,而且得大脖子病的人多是窮人,窮人拿不出太多治病吃藥的銀子,看過一兩次后,干脆就不看了,反正大脖子病又不死人,頂多是難看點。
可這兩天竟有幾十個甚至上百的大脖子病病人來本草綱求治。
胡大夫哪里醫治得了這個病?只能勸那些人晚些時候再來。
可這些人下定了決心,不治好病不愿意走了,一個個全堵在醫館門口,一直到宵才散去。
因為木晚晚遲遲不出現,于是青州府開始流傳出不好聽的謠言,胡大夫沒辦法,只好找到羅霄,讓羅霄幫忙找木晚晚傳話。
羅霄不知道木晚晚和喻年的家在哪,只好將胡大夫給提來了。
“什麼謠言?該不會是說我治不好病,就躲起來吧?”
胡大夫:“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那你沒跟他們說我不在青州府嗎?”
“說了啊,沒人信,那些人非要認為你是治不好這個病,就躲起來了,老夫能有什麼辦法?只好回來找你們了。”
木晚晚著下想了想:“你說的大脖子病,該不會是甲狀腺腫吧?”
“什麼腫?”胡大夫聽懵了。
“呃……”木晚晚忘了,胡大夫聽不懂這個。
胡大夫胡揮了揮手,不太在意木晚晚說的那個新鮮詞匯:“就是腫了,脖子上腫一大塊出來。”
“那我知道了,不是什麼大問題。”大概可以確定是甲狀腺腫后,木晚晚就放心了。
“你能治?”
“或許吧,要先看到病人確定病才知道。”木晚晚也不敢夸下海口,畢竟甲狀腺腫也分良和惡的。
胡大夫一拍大:“那還等什麼?我們趕趕去青州府。”
“等等,家里還在等我們回去呢,我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木晚晚一邊說著,一邊翻出筆墨紙硯。
將筆遞給喻年:“相公,你給家里寫封信吧。”
喻年挑眉,一邊打量著木晚晚的反應,一邊故意說道:“我可以留下來,等過兩日再去青州府。”
“不行!”木晚晚一想到還有個沈青兒時刻惦記著喻年,怎麼可能放心將喻年單獨留下來?
“為什麼?”喻年明知故問。
木晚晚鼓著腮道:“我不在你邊,沈青兒豈不是有機可乘?”
喻年心滿意足,笑意盈盈道:“還是晚晚考慮得周到,我還是跟在你邊吧,省的被什麼財狼虎豹給盯上了。”
“你知道就好。”
寫好書信,花銀子請人幫忙傳信后,木晚晚們這才出發趕往青州府。
沈縣令府中,沈縣令得知沈夫人竟然沒將事辦妥,氣得不行。
他沉著臉狠狠瞪了一眼昔日疼的妻沈夫人:“這點事都辦不好!”
沈夫人委屈的紅了眼,抿著,不敢吭聲。
沈青兒看不得自家娘親氣:“爹你怎麼能怪娘呢?木晚晚那種刁婦哪有那麼容易擺平。”
“哼。”
“爹,你娶喻艷云那個人,又不是要到我們府里清福的,這件事必須幫忙給解決了。”沈青兒一想到自己的親爹竟然娶了個只比自己年長幾歲的人當平妻,就生氣,要不是喻艷云還有用,一定親手撕了喻艷云這個狐貍。
沈縣令朝新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來只有等艷云三朝回門的時候,本親自去找喻年說你和他的事了。”
沈夫人不同意:“不行,如果到時候被喻年拒絕了,我們沈家的臉還往哪里擱?我們青姐兒還怎麼嫁人?”
“你的寶貝兒做了那種不要臉的事,你還指能嫁給誰?”
沈縣令最終還是沒憋住這口氣,念在往日里對兒的喜,他本不想過多指責兒的,可他一想到如今他面臨這般困境,全都是因為沈青兒,就忍不住心口那口氣。
沈青兒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寵著的,忽然聽到自己的親爹用這麼難聽的話罵自己,哪里承得住?
當即就捂著,嗚嗚地哭著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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