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在的時候,有人來找過我們嗎?”
胡大夫腳步頓住,一擺手,恍然想起什麼的模樣:“哎呀,我差點把他給忘了。”
說著,他腳步飛快走到了前面,一路引著木晚晚和喻年來到了儲藏草藥的房間里。
只見房中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端端正正坐著,眼睛卻四飄看堆放的藥草,直到木晚晚們進來,才收了視線。
木晚晚打量了一番小男孩,穿著整齊,模樣也端正,看起來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小孩你是來找我看病的?”木晚晚唯一想到的就只有這個了。
小男孩搖頭:“你就是木晚晚?”
“嗯,我是。”
小男孩又看向喻年,小手一指:“你是喻年?”
“是誰派你來找我們的?”喻年問。
小男孩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看到上面雕刻的一個“選”字后,木晚晚和喻年頓時明了。
胡大夫知道他們有話要談,便主退了出去幫忙放風。
“二爺讓你來的?”木晚晚再次確定。
小男孩點頭,將玉佩收好:“二爺說讓你們救宋明。”
木晚晚和喻年回來的路上一直都在想要如何找宋選商量這件事呢,沒想到宋選竟然已經預料到他們會為此事為難,早早就派人到醫館里等著他們回來了。
見木晚晚和喻年都沒說話,小男孩又繼續:“宋明的藥是二爺讓人的手腳,上次刺殺沒功,才出此下策。”
木晚晚挑眉,早有所料,見對方這麼坦誠,也直截了當問:“宋二爺真想除掉宋明?”
小男孩歪著腦袋想了想,搖頭:“二爺沒跟我說這個。”
喻年:“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二爺說宋明已經找上你們,為了不牽連你們,這次的計劃只能作罷。”
“還有嗎?”
“嗯……還有,還有你們這次欠他一個人,要還的。”
木晚晚暗暗無語,怎麼就欠了宋選一個人了呢?明明這一切都是宋選自己搞出來的,和喻年只是無端被牽連進來。
按理說應該是宋選欠們一個人才對!
要不是因為現在跟宋選是合作關系,木晚晚真想直接將這件事的真相抖摟給宋明知道。
木晚晚咬牙答應:“好,在不違背道德主義的前提下,我們會還他這個人的。”
小男孩聽得半懂不懂,不過還是生生將這些話都記了下來。
“那我走了。”
小男孩提著燈籠,從后門出去,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木晚晚頭疼的了太:“宋家真是個大麻煩。”
宋明是個大變太,宋選也是個危險人,偏偏們還要跟宋選這個打老虎謀皮。
胡大夫見事解決了,才靠過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前段時間宋明不是被刺殺傷了嗎?宋府的府醫給宋明開了消炎消腫的藥,就是那個……”木晚晚抬手指了指被隨意掛在墻上的一包藥。
胡大夫將藥拿下來聞了聞,很疑:“這藥沒問題啊。”
“那藥里參合了微量的其他草藥,藥效正好跟這些用來消炎消腫的藥相沖,以至于宋選的傷不但沒好,還反復發炎,現在都化膿了。”
胡大夫再次仔細查看了藥包里的草藥,果然發現一些了不該出現在消炎消腫要房子里的藥。
因為這些草藥都是經過曬干、切整、挑選等等一系列炮制過程,以至于草藥味道相近,或者味道不濃郁的草藥混合進去,很難被發現。
“你怎麼發現的?”胡大夫驚詫地看著挑選出來的那味相沖的藥草。
木晚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聞出來的。”
“可是這種草味平……”
“那也能聞出來。”
胡大夫敬佩地豎起了拇指。
喻年將剝了殼的蝦放木晚晚的碗里:“先吃飯吧。”
火鍋以及食材全都擺放在院子里的那張石臺上,小男孩一走,木晚晚他們就往這邊靠攏,喻年更是當起了工人,開始下菜,下料,給木晚晚夾菜盛飯。
“嗯嗯,先吃飯先吃飯。”
胡大夫聞著香味,忍不住了,之前因為過于擔心木晚晚和喻年,都沒留意到腹中那幾碗苓膏早就被消化了。
事有了解決的方向,又吃了一頓好的,疲憊的木晚晚一晚好眠。
第二日宋明一早就派了人來接木晚晚,至于喻年,學業繁忙,可以不用同去。
木晚晚到了宋府,當著所有人的面從藥包里分揀出出那位多余的草藥,又給宋明清洗傷口,去掉膿,重新上藥。
忙活了一上午后,終于被放回醫館。
宋明好像還對木晚晚不放心,城門一直有人守著,不讓木晚晚和喻年出。
本想開張后賺了第一筆錢,就先回家跟家里人慶祝一番的木晚晚和喻年,只好繼續待在青州府。
一直過了大半個月,宋明的傷都快好了,木晚晚和喻年才被放行。
回家當天,木晚晚在醫館的門前掛了休業的牌子,喻年也跟學院請了假。
自從上次將事鬧大后,府學一直將喻年當明人,不重視,也不針對,此番請假,更是緣由都沒問,直接批了。
路過鎮子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清風攬月閣,發現明鶴他們還沒有回來后,又去殷家接了喻巧兒和妹夫殷俊一起回家團聚。
要回家的消息早就傳回家了,木晚晚本以為家里人這次也會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守在村口等他們回來。
結果馬車過了村口,也不見喻家其他人,連村民都不見一個。
滿懷疑回到了家,才發現大半的村民都聚集在他們的新家門口了。
自從潘氏吊死在家門口后,喻家在木晚晚和喻年的主張下,開始著手修建新房,地皮面積擴大了好幾倍,門前門后的地全都被木晚晚買下來了。
上次蘇州一行回來,新房子已經建好,青磚大瓦,高墻厚門,是村子里最有派頭的房子,平時不得有人上門觀。
可木晚晚們從沒見過一次就來這麼多人參觀房子的,所以顯然是出了什麼事!
幾人憂心忡忡進了人群,進了院子,才發現這些人不是來看喻家的大宅子的,也不是來看喻年一家的任何人的,而是來看喻艷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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