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也很高興:“那可問出什麼?”
“問出了,那個異族人一聽事關騰正天,就什麼都說了。”
“果然騰正天的事跟他有關嗎?”
亥時點頭,這才將從異族人和新月姑娘那得知的所有娓娓道來。
原來騰正天也算是新月姑娘的恩客,只是騰正天得知新月姑娘心有所屬,并且一直在籌錢為自己贖后,便不再新月姑娘。
可他點新月姑娘的次數卻越發頻繁,點了人也不,只讓彈琴唱曲兒,擺明了是在幫新月姑娘擺其他恩客的糾纏。
后來新月姑娘和的心上人,也就是那個異族人,兩人終于一起湊夠了贖的銀子,花樓的媽媽卻就地起價,將贖錢翻了兩倍,騰正天知道后,給新月姑娘銀子,幫新月贖。
在新月離開前,騰正天知道新月會離開這里,到關外異族的地方去生活,便借酒醉將心中苦惱傾訴給新月聽。
騰家世代人丁單薄,到了騰正天這代,傳宗接代的力全都在他一個人的上,以至于騰正天十三歲便被迫收通房納小妾,為傳宗接代而努力,可惜幾年過去,后院人一大堆,卻一個娃兒都沒生出來。
騰家二老都覺得是那些人沒用,將們一個個都打發走后,又換新的人進來,可惜結果都一樣。
逐漸的,騰正天開始意識到問題出在他自己的上,他將這件事告訴了家里人,可二老本不信,更不愿意接,他們不但不允許騰正天請大夫,還越發變本加厲給他后院塞人。
久而久之,騰正天的風流花名就傳開了。
大家都說他花心風流,后院人換了一批又一批。
后來騰正天在這件事上也失去了積極,干脆流連花樓畫舫,意志消沉,終日沉溺在紙醉金迷的風流韻事中。
騰家對此也不阻攔,只想讓他趕給家里傳宗接代,就算是生下的孩子也沒關系。
“新月有心報答騰正天,便將騰正天的苦惱跟異族人說了,可異族人也沒辦法幫騰正天治好不孕的病。”
木晚晚角了:“于是那個異族人就給騰正天下毒?讓他看起來像患上了花病,然后就可以迫他家里人給他找大夫看病?”
“沒錯,異族人就是這麼想的。”
“這腦回路……果然是個外國人啊。”木晚晚嘆不已。
就算騰家給騰正天找大夫看病,那大夫也是對癥下藥,給騰正天看“花病”而不是看不孕之癥啊。
“新月擔心異族人的藥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所以是給騰正天下的,連騰正天都沒被告知。”
“這就說得通了,”木晚晚心中一片了然,“一切都說得通了。”
黃姑娘關心的卻是:“那解藥呢?”
只要有了解藥,就能直接將騰正天的病治好,而他們就可以順利拿到鏡心狼了。
“沒有解藥,異族人說給騰正天下的毒過段時間就會自消除,想要快速解除也可以,只需要給他吃蜂即可。”
“這個毒藥還奇特,那個異族人先別放走,等事解決后,我想跟他請教請教這種毒藥的制作方法。”
“明白。”
之前苦惱的問題忽然就解開了,這讓木晚晚心雀躍:“這件事別出去,我擔心騰家的人知道騰正天的病能自行痊愈后,會反悔跟我們的約定。”
亥時也一臉輕松:“我知道怎麼做,請夫人放心,在拿到鏡心狼之前,我會親自帶人看管好新月姑娘和那個異族人,絕不讓他們的事流出去。”
已經知道了解毒方法,木晚晚再也坐不住了:“黃姑娘,麻煩你幫我準備蜂。”
黃姑娘有些擔心:“直接用蜂給騰正天解毒,會不會太簡單了?”
木晚晚明白黃姑娘是在擔心騰家的人發現治病的方法簡單,會懷疑木晚晚使詐,甚至懷疑騰正天的病跟他們有關。
這一點木晚晚早就想到了:“放心吧,我不會直接給他吃蜂,你將蜂帶到廚房去。”
“不用帶到藥房嗎?”藥房是喻年中毒后,卷簾閣特地在喻年和木晚晚房間的隔壁開出來的一個存放各種藥材的房間。
“去廚房。”
一個時辰后,黃姑娘在廚房里看著手中一顆一顆綠的藥丸,整個人還于震驚的狀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要是告訴,木晚晚制作的藥丸是用面和綠的草藥和蜂的,絕對不會相信。
而且所用的草藥還是最普通常見的草藥,藥效多是清涼解毒的,常人沒病也可以吃來降暑。
木晚晚了一顆“藥丸”聞了聞,非常滿意道:“草藥味很濃,外形也完,應該能騙過騰家的人。”
“騰家的人要是將藥丸給其他大夫看,會不會被揭穿?”
“我不會給他們機會讓其他大夫看的。”
說罷,木晚晚拿出準備好的玉瓶,將綠生生的藥丸裝瓶子中:“走,我們到騰家去。”
騰家守門知道木晚晚是來給騰正天看病的,連管家都不通知了,直接放行,讓木晚晚和黃姑娘自己去騰正天的院子。
一路上,黃姑娘忍不住吐槽:“這些人也太敷衍了吧?既然讓我們自己去找騰正天,他們就不怕我們迷路嗎?”
木晚晚倒是不太在意:“他們態度敷衍,是因為他們覺得我跟其他大夫一樣,不可能治好騰正天。”
“夫人說得對,要是他們知道你能治好騰正天,這會兒指不準多殷勤呢。”
畢竟騰正天可是騰家的心肝寶貝,騰家二老明知百草堂的大夫對騰正天的病束手無策,還是強行將人扣押在府中,想迫他們想出能救人的辦法來。
說話間,人已經來到了騰正天的院子門口。
只是這次院門打開,可以聽見院子里有談話的聲音。
黃姑娘探頭往里看,但并不能看到說話的人。
“他們該不會想到救治騰正天的辦法了吧?”
木晚晚也擰了眉頭,有些擔心被黃姑娘猜中了,如果騰正天被其他人救了,那鏡心狼就拿不到了。
“不知道,先進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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