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現在告訴我,你治不了騰正天,也沒辦法像糊弄宋家人一樣,糊弄過去吧?”
“現在還不好說,你先幫我調查一下騰正天吧,我需要知道在他生病之前,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以及做過什麼事。”
一旁的黃姑娘不解:“調查他干嘛?騰正天這人整個蘇州城都知道。”
“或許大家看到的騰正天,并不是真正的騰正天呢?”木晚晚忽然說道,“至我看見的騰正天,并沒有外面傳聞的那麼不堪。”
雖然不解,但明鶴還是讓人去調查了。
調查事是百曉樓的拿手活,所以只花了半天的功夫,派去調查騰正天的人就回來了。
為此,木晚晚還小小驚訝了一下:“百曉樓干活的速度都這麼快的嗎?”
負責調查百曉樓的亥時聽到夸贊的話,忍不住耳尖發紅,但面上不顯任何緒,只乖乖回答問題。
“騰正天這人比較簡單,朋友圈小,活范圍也多是在花樓和酒館茶樓之間,這些都是人多口雜的地方,所以調查起來比較輕松。”
木晚晚點點頭:“嗯,說說吧,騰正天在生病前一個月,有沒有做過特殊的事。”
亥時將調查到的信息仔細回想了一遍:“跟以往差不多,不過花樓里沒有任何人患有花病,所以騰正天患病后,騰家的人想找花樓的人算賬也沒辦法。”
明鶴饒有興趣地翹著二郎旁聽在一側:“這倒是有意思,沒人患病,那他的病是從那里傳來的。”
木晚晚倒是對這個問題沒太大興趣,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一樣,只讓亥時繼續。
“雖然花樓里沒有人患有花柳病,但在騰正天患病之前半個月,花樓里一個名新月的姑娘被贖帶走了,給贖的是一位異族人。”
“難道是這個新月的子將病傳給騰正天的?”
“騰家當時也有此懷疑,但騰正天堅持說他從沒過新月姑娘,而花樓里的媽媽也說新月沒有患病,否則那個異族人也不可能將一個有病的人贖帶走。”
聽到這里,木晚晚忽然就有了新的想法:“那個異族人跟騰正天可認識?”
亥時一怔,似乎沒想到木晚晚會問這個問題。
明鶴:“騰正天以前整日泡在花樓里,就算認識那個異族人也很正常。”
“叩叩……”
木晚晚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點著,而已然陷了沉思,完全沒講明鶴的話聽耳中。
兩人見在想事,便不再說話。
半晌后木晚晚一拍桌子:“去調查一下這個異族人跟騰正天的關系,如果可以,最好能知道他們一起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亥時不敢耽誤,轉又走了,明鶴不知道木晚晚在搞什麼鬼,多問無益,只好去找小青打牌。
“晚晚……”
床上傳來喻年虛弱的聲音,木晚晚趕跑過去蹲在床邊。
“相公,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我?”
喻年費力挽起角笑:“你們談話的時候。”
“你都聽到了?”
“嗯,跟我說說況吧。”
雖然有銀針封,又有木晚晚調制的藥方制七蟲七草的毒素,可喻年的況還是日漸惡劣。
喻年每次醒來都只能清醒很短一段時間,木晚晚不想讓他為這些事煩憂,可喻年開口問了,又不忍拒絕,而且現在腦子一團,也想讓喻年幫捋一捋。
于是木晚晚還是用極快的速度將這幾天的事言簡意賅地跟喻年說了。
“你說騰正天的病不是花病,而是中了毒?”
木晚晚點頭:“沒錯,他強壯,中氣十足,除了上長出來的惡瘡外,沒有半點患病的癥狀,可我在他也沒有發現中毒的癥狀,實在太奇怪了。”
“會不會他質異于常人才會如此?”
“不知道,有些毒在一段時間就會在人消散,通用的驗毒鑒毒的手段是沒辦法檢驗出來的,他是不是中毒我不敢確定,但我敢保證他絕對沒有患病。”
看著木晚晚因為百思不得其解而擰在一起的眉頭,喻年忍不住想手幫平,卻發現他的手才抬到一半,就無力地跌回床上。
滿滿的愧疚逐漸占滿他的心:“對不起,我真沒用,總是連累你。”
木晚晚趕捂住喻年的,嗔怒道:“不準胡說!”
喻年眼底的愧疚半點不減,反而越來越深。
木晚晚看的心疼,聲安他:“相公,你別想,你變現在這樣,也不是你自愿的啊,要怪就怪那些給你下毒,想要謀害你的人。”
“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珍重說完這句話后,木晚晚才松開捂著喻年的手。
喻年輕嘆了一聲:“也不知是誰,竟屢次三番費盡周折想謀害我。”
“相公,你也覺得這次想害你的人,跟幾年前給你下毒和改了你鄉試績的人是同一個人嗎?”
“你我跟岑知府、喬院士無冤無仇,他們沒理由用這種毒計害我們。”
斷斷續續醒來的這幾次,喻年都有從木晚晚和明鶴那得知這幾天發生的事。
“等你好了,我們讓明鶴將當初鄉試的調查結果告訴我們吧?”
“嗯,”喻年忽然苦笑,“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在幕后縱這一切。”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關鍵還是要先解開喻年的毒,想要從那個幕后黑手手里拿到解藥是絕對沒有可能的,畢竟對方敢將他們當提線木偶一樣耍的團團轉,就絕對不會輕易出解藥。
所以解毒的關鍵,還是在鏡心狼上面,而想要拿到鏡心狼,還要先把騰正天的病解決了。
一想到騰正天,木晚晚就覺得頭疼:“騰正天這人跟外界的傳言確實有些不同,外人都說他紈绔霸道,只要見到貌子,不管對方婚否,都要調戲一二,讓人見則退避三尺,偏他又喜流連花樓畫舫,是個實打實的浪子弟。”
“可我見到的騰正天,是個還算善良,且脾氣堪好的人。”善良可以從騰正天得病后拒絕任何人接近可以看出,至于脾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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