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林從鄰居家出來:“我們上午確實在家,但午飯后就一起去了鎮上接三弟和三弟妹,鄰居們都可以作證。”
“對,我們可以作證,喻林他們吃了飯就去鎮上了,還喜氣洋洋的說是喻年和木晚晚回來了。”
“我一天都在門口摘木豆,我可以作證,他們一直到太下山也沒回來。”
喻年看著已經一臉懵的呂有才:“清風攬月閣的人以及大道醫館的人也都可以為我們作證。”
“就算……就算沒人看見你們回來,也不代表你們昨晚半夜沒有回來殺了我娘。”呂有才急得滿頭大汗,已經開始說話不過腦子了。
木晚晚實在看不下去:“呂有才你是不是傻?我們為什麼要殺潘氏?還要將掛在自己門梁上?你當潘氏的尸能招財進寶還是辟邪啊?”
“呸呸呸,什麼招財進寶還辟邪?吊死門梁,是詛咒,潘氏這是要讓你們家不好過呢。”
“潘家一家都是歹毒的,我看潘氏吊死在這,就是故意的,想幫呂有才這個不材的訛詐喻家的銀子。”
木晚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大家說的有點道理啊,呂有才你來說說,你是不是跟你娘串通好,以死訛詐我們的銀子啊?”
呂有才此時已經神恍惚,癱坐在地上。
喻年冷哼:“潘氏雙眼還睜著,竟是死不瞑目,該不會是呂有才你殺了你親娘,想將殺人罪名嫁禍到我們頭上吧?”
“不,不是我殺的。”
“是自殺還是他殺,找仵作驗尸就知道了,總之跟我們家沒有任何關系。”有清風攬月閣和胡大夫作證,想給喻家按上殺人罪名是不可能的。
所以木晚晚一點都不擔心,就算沈縣令想公報私仇也不能毫無證據抓人。
聽說要驗尸,呂有才更慌了,開始不斷回想在殺人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證據,越是想,就越是覺得他殺死親娘潘氏的事瞞不住了。
一尿味襲來,眾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呂有才尿子了。”
“人肯定是呂有才殺的,不然他慌什麼?”
呂有才捂著耳朵,瞳孔擴散,發白,整個人都巍巍的,開始毫無規則的東張西。
木晚晚搖頭:“心理承能力這麼差,也敢殺人。”
沈縣令嫌惡的瞪了眼呂有才:“將呂有才帶走。”
“不是我殺的,我只是想要錢,我不是故意的。”神志混的呂有才掙扎著想逃兩個兵的鉗制,可惜他手腳,本不是兵的對手,很快就被拖出了人群。
木晚晚看向還不肯走的沈縣令:“怎麼?事到如今,沈縣令還覺得人是我們殺的?”
“不是,”沈縣令搖頭,“本本沒相信呂有才的話,我跟喻年相識多年,深知他還不至于傻到將人殺了后還掛在自家門梁上,本今日來除了幫你們洗刷冤屈,還是來探喻年的。”
喻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對沈縣令的這番話十分不屑。
木晚晚卻是來了興趣,原以為沈縣令是來假公濟私報復他們的,沒想到只是來走個過場,順便修復跟喻年的關系。
“喻年,聽說你們近日一直住在宋知府府中,宋知府沒有為難你們吧?”沈縣令瞇著眼開始打探消息。
“宋知府為何要為難我們?”
沈縣令訕笑,他可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宋明的壞話:“本只是關心你們,隨口問問罷了。”
“多謝沈縣令關心,不過宋知府不但沒有為難我們,還對我們十分好。”木晚晚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沈縣令的表。
沈縣令松了一口氣,笑嘻嘻的說:“如此就好,喻年你也有許久沒見楚先生了吧?近日楚先生總跟我提起你,你要是得空,就多到府里來,跟楚先生好好聚一聚。”
楚先生對喻年算是有知遇之恩,現在沈縣令將楚先生搬出來,喻年想拒絕都不行,只好點頭道:“有空我一定會去。”
“別有空了,就后日吧。”
沈縣令說完話就走,完全不給喻年拒絕的機會。
自從喻艷云的事鬧大后,村長就病了,所以村里大大小小的事,現在全由喻風暫時負責接管。
沈縣令帶著呂有才走后,喻風才問:“潘氏的事,你們打算如何理?”
喻年想起上次木氏來鬧的時候木晚晚的對策,便說:“封門,在旁側重新開一個大門。”
木晚晚卻搖頭:“算了,大家不是說門梁吊死人是不吉利的嗎?我們干脆建新房子好了。”
周圍的村民頓時炸開了鍋。
“蓋新房?那可要花不銀子啊。”
“銀子花去蓋房子了,那還夠給大家田租嗎?”
“是啊,上次還說沒銀子蓋祠堂呢。”
木晚晚為避免大家誤會太多,忙解釋:“我和相公前段時間給知府大人辦了點事,小賺了一筆,所以大家不用擔心我們建了新房子后,沒有足夠的銀子付大家的田租。”
得了木晚晚這句話,村民們的緒總算穩定了許多。
有個小孩膽子大,直接問出了大家都好奇的問題:“晚姐姐,你們得了多銀子啊?”
木晚晚想起還躺在懷里的那一錠金子,沒敢說真切數字,只說:“不多,就五十兩。”
明明已經往說了,可大家一聽這數字,還是震驚又羨慕。
“那我讓人先將潘氏放下來吧。”喻風見喻年和木晚晚已經有了主意,就不再手那麼多,只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
喻年掏出一些銅錢給喻風:“這是吉利錢。”
看到有吉利錢,不等喻風安排人,就有人主上前去將潘氏的尸放下。
“相公,這邊給你了,我去看看大嫂。”
“嗯,去吧。”
木晚晚拐進鄰居家,見呂氏已經醒了,只是臉十分不好,鄰居嬸子見木晚晚進來,識趣的離開。
“真的死了?”呂氏聲音沙啞,明顯剛剛哭過。
“嗯,大嫂你別難過,小心傷著孩子。”
呂氏搖頭:“我不難過,只是覺得太狠了,就算死了,也不讓我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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